司佑說著,臉更加凝重,繼續道:「再說了,上次的那場大戰有多慘烈難道你忘了嗎?你在那場大戰中不惜燃燒了自己的神魂,可是就算你燃燒了神魂又如何?還不是奈不了那魔神分毫只能白白犧牲,若不是主神在那時留下了你的一縷神魂,那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聞言,司佐又發出一聲重重的嘆息,為何命運總是要這樣殘酷呢?
現在他才恢復神力,魔神就又要降世了,
上一次,他親眼看著主神與星神分離,
這一次,他又要看到老闆和夜溪小姐分離嗎?
這對他們來說,也實在是太過殘忍了。
*
夜溪的哭聲並沒有持續太久,哭完之後,將悲傷的緒藏好,用神力抹掉哭紅的眼眶,回到了霧酒吧的衛生間里。
此時的什麼都不願去想,只想好好珍惜能和璽執墨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方霄雲和程一橙都已經在衛生間外面等了好幾分鐘,見夜溪還沒出來,們又進去找,
夜溪從一個門裏出來,強迫自己出笑容,然後又和兩個孩一起手牽手回去了,
一走過來,璽執墨的目就跟隨著,男人長舒一口氣,好似心裏的石頭落了地一樣,
夜溪自然也看見了他,拉起方霄雲的手,認真的說,「霄雲,你們好好玩,我有點不舒服想和三爺先回去了。」
方霄雲看得出平靜面容下的那抹愁容,懂事的沒有挽留,「好的神,沒事的,你們走吧。」
「嗯。」
告別了方霄雲和程一橙后,夜溪走到男士桌的那邊,眾人紛紛停下了正在進行的遊戲安靜了下來,
夜溪走到璽執墨邊,拉起他的手,臉上出笑容,「老公,我們回家吧。」
「好。」
璽執墨想也沒想的答,眉宇間卻微不可察的蹙著,因為他覺得夜溪有點不對勁,
莫非剛剛離開的幾分鐘又發生了什麼事?
程一卿懵懵的,不知道為什麼玩得盡興時他們要回家,
可陸辰晟幾個從神虛大陸回來的人心裏卻突然生出不詳的預來,
他們老大的笑容實在是太牽強了。
可是他們又不敢多問。
就這樣,璽執墨和夜溪告別了眾人後就回了香榭郡。
一進屋,男人就撐著夜溪的雙肩,面凝重的問,「寶貝,你告訴我,剛剛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夜溪怔了怔,咬牙著開口,「沒,沒有。」
「還說謊,你說話都打結了,有什麼事還不能給老公說嗎?」
雖然是在責備,可璽執墨的語氣卻十分寵溺,
夜溪咬著,撲進男人的懷裏,「不是的老公,我只是,只是不想讓你跟著擔心。」
「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君墨又來找你了?」
夜溪在他懷裏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璽執墨將夜溪抱得更,語氣也變得冷峻了不,「我就知道他不會死心的,他是不是又想把你變籬溪?」
「這次沒有,不過他告訴了我關於神人的事,也說了神人為什麼這兩世一直針對我們的原因,還,還有……」
夜溪言又止,
璽執墨急著追問,「還有什麼?」
「還有你為了救我不顧一切的吸收了君墨的神力本源,意外了混沌主神。」
「還有呢?他還說了什麼?」男人無比認真的看著,語氣中帶著藏不了的急切,
夜溪頓了頓,在他懷裏的強迫自己忍住要奪眶而出的眼淚,語氣也盡量輕鬆起來,「沒有了,他就說了這些?」
「寶貝,那你為什麼要哭啊?」
男人的聲音沉重,緩慢,無力而又蒼涼,
的緒和狀態如何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呢?
夜溪的眼淚還是落了下來,的抱著他,啜泣道,「我就是太自責了,你為了我可以不顧一切,而我之前還那麼任的對你,我們明明可以好好的在一起過一生,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嗚嗚……」
「溪溪,我不準你這麼說,事發展這樣我一點也不後悔,就算時間倒流再來一次,我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我知道你是在為浩劫之事擔心,我答應你,如果真有那天我會盡自己所有的能力去化解,不管我會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璽執墨說得既坦誠又直白,夜溪不難聽出他似乎還不知道浩劫是什麼,以及化解之法是什麼,
夜溪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至這樣他們還能最後一段在一起的時,
雖然也不是什麼無憂無慮的時,但至他不會和一樣那麼沉重了,
夜溪什麼都沒說,揚起頭就吻上了男人的,的吻異常熱烈,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加用力,
璽執墨同樣回吻著,兩個人的在釋放,意在燃燒,那熊熊的烈火似要將對方融化,然後融進自己的骨里,永生永世都不會分離。
*
神虛大陸,天耀星的虛空之中。
一個黑袍人懸立於空中,無數神力鎖鏈捆綁著他,他面平靜,閉著眸子,就好似睡著了一般,
如果夜溪在的話,會發現這個魔神莫虛的長相就是秦如深。
忽然間,莫虛猛的睜開眼睛,仰頭長嘯,
接著,一陣詭異的笑聲四散,虛間中的魔力在頃刻間狂涌,
那原本堅固無比的神力鎖鏈都在劈啪作響,產生陣陣裂痕,可卻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莫虛狂嘯一聲,「世間無人能再阻我!就算是君墨也不行!」
下一秒,龐大的黑魔力呼嘯而出,神力鎖鏈被徹底震碎,
剎那間,整個天耀星就這樣炸了,巨大的破聲劃破天穹,無數生靈無辜遭難,哀聲與哭聲四起,修行者們卻無地可逃,
天地在一瞬之間風雲變,九天之上都被陣陣黑雲籠罩,魔君從區跑了出來,大肆的侵略四洲仙山,
整個神虛大陸的生靈都在抖,對他們來說,現在是真的天要塌下來了,莫大的恐懼襲來,所有人都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