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重胤大笑了幾聲,或許是笑累了,他看著趙雪寧道:“那你就來說一說,父皇為何要這樣做?”
趙雪寧深吸一口氣,道:“父皇這麼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
趙重胤聽到這,當即冷笑了起來,“保護我!?保護我是為了讓趙夢臺和我爭奪皇位,保護我是準備廢黜我?”
對于趙雪寧的話,他完全嗤之以鼻。
“沒錯,父皇這樣做全部都是為了保護你,可憐你平日一直自詡聰明,但面對這事面前卻如此糊涂,這才是父皇對你失的原因吧。”
趙雪寧直勾勾的看著趙重胤,問道:“你可知道當初慈寧皇后是如何死的?”
慈寧皇后,正是趙之武第一任皇后,也是生下趙重胤的皇后,不過當初這位皇后病故,在整個大燕王朝都傳的沸沸揚揚,而就在這位皇后病故不久后,其生下的一位子嗣也是病死。
那位病死的世子就是趙重胤的皇兄。
趙重胤輕哼一聲道:“母后是病故,這有什麼好說的。”
趙雪寧搖了搖頭,道:“慈寧皇后當初并非病故,而是被人殺了的。”
趙重胤眉頭一皺,道:“誰殺的?”
趙雪寧道:“父皇殺的。”
趙重胤眼中閃過一錯愕,“父皇!?”
趙之武竟然殺了自己的母親?
趙雪寧深吸一口氣,娓娓敘述道:“慈寧皇后乃是黑冰臺培養出來安在父皇邊的頂尖細作,但是一次意外卻暴了出來,當時父皇為了大燕皇室的安危問慈寧皇后,而慈寧皇后什麼也沒有說,最終愧不已,在宮中自縊而亡,父皇為了不讓這個消息泄出去,為了滅口,殺了當時皇后寢宮所有的太監和宮。”
趙重胤聽到趙雪寧的話,整個人如遭晴天霹靂一般。
自己的母后竟然是黑冰臺安在大燕皇室的細作,這簡直太過駭人聽聞了,讓人不敢相信。
若是其他人可能本不會相信趙雪寧的話,但是趙重胤細細想起這麼多年來,發現一些蛛馬跡與趙雪寧說得十分吻合,而且一些疑也隨之解開了。
許久之后,趙重胤才回過神來,凝眉看著趙雪寧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趙雪寧道:“父皇告訴我的。”
趙重胤不解的問,道:“那父皇說保護我的意思是?”
趙雪寧緩緩道:“父皇冷落你,一方面是不想看到你被各國高手暗殺,你應該知道大燕皇室的優秀皇子被暗殺了多,慈寧皇后第一位子嗣,也就是你的親生哥哥便是被人暗殺而亡,另一方面則是給你一個考驗,因為你份的特殊,想要得到我大燕皇室的皇位,不僅需要得到他的認可,還需要得到我趙氏老祖宗的認可。”
趙重胤有些愕然,“考驗?”
“沒錯。”
趙雪寧點頭道:“父皇不僅給了你一個考驗,同樣給二哥趙夢臺也有考驗,看來你果然不夠了解父皇,優勝劣汰是父皇選擇繼位人選的標準。”
“就像是南蠻豢養的蠱蟲,真正的蠱蟲是經歷過無數次搏殺,最后存活下來的才是有用的蠱蟲,而我大燕的皇位即是如此。”
趙重胤想到了什麼,問道:“也就是說當時我死在了鐘山的話,那麼太子之位可能就是趙夢臺的了?未來的大燕人皇就是他?”
趙雪寧搖頭道:“二哥心不適合坐上這帝位,父皇也不想他榮登大寶,那只是對二哥一個簡單的考驗,后面還有更大的考驗,如果二哥想要以此為手段,繼承父皇的帝位,那自然是需要扳倒父皇才行。”
“其實父皇對于你們私下的作,早就了如指掌,一清二楚。”
趙夢臺死了,不過是為了豢養蠱蟲死去的蠱罷了,要知道他可是趙之武最為喜歡的皇子。
說到底,趙之武依舊是那個冷無的趙之武。
趙雪寧有一句話說錯了,趙重胤不是不了解趙之武,他十分了解趙之武,只是沒有了解到趙之武這般深的用意。
趙重胤沉了片刻,隨后搖頭道:“我對于你說的這些東西不興趣,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
“兄長啊兄長,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趙雪寧低聲道:“現在對于你來說,我就是一道考驗,而你對于我來說也是考驗,想要父皇的皇位,掃清前面一切的障礙,自然就能得到。”
趙重胤的目變得冰寒起來,“這樣說來,你就是我的障礙。”
“兄長,你說的沒錯。”
趙雪寧緩緩站起,拍了拍龍椅道:“殺了我,你就能坐在這龍椅之上了。”
趙重胤后幾個高手聽聞,都是眼中閃過一寒。
這些人其中不止有趙重胤拉攏來的江湖高手,而且還有天牢當中最為頂尖高手,其中甚至還有一位被關押在天牢最深,就連趙之武都頗為忌憚的高手。
趙重胤平靜的道:“我要死!”
話音落下,一鮮活沸騰又伴隨著腥臭之味的浮現在太和殿當中。
在之后,有一條黑的河從人群中奔涌出來,黏稠到化不開的水就像一條大江,蜿蜒而,其中飽含著一暴兇殘的意味,讓人不寒而栗。
其中一位老嬤嬤看到這,心中生出一寒氣,道:“公主殿下,他們都是天牢的高手,那就是當初大名鼎鼎的邪王孟浩。”
趙雪寧眉頭鎖,自然十分清楚,在天牢當中關押著諸多宗師高手,其中有一些皇室是打算招攬為皇室效忠的,但是有一些高手卻是因為殺不死而關押在天牢當中。
邪王孟浩之名,在天下當中可謂大名鼎鼎,威震天下,曾經在趙國犯下滔天殺戮,而后則是遭到了黑冰臺的追殺,當初黑冰臺出了六位三氣宗師,兩位四氣宗師,以及一位五氣宗師,如此多的高手都沒能將其斬殺,雖然重創了邪王孟浩,但還是讓其逃離了趙國境。
而后來到燕國,同樣手上沾滿了腥,皇室高手,玄門掌教葉定還有天外天君青林等諸多高手在一起合圍,此人最終消失在了江湖當中。
有人說被諸多高手合圍而死,也有人此人退了江湖,沒有人知道這位大名鼎鼎的邪王竟然是被關押在了大燕天牢當中。
“公主快走!”
兩位老嬤嬤看到這,連忙將趙雪寧保護在了后,即使們本知曉自己可能不是對手,但是們依舊將趙雪寧保護在了后。
趙重胤角也是帶著一冷笑,一些大衛在天牢高手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而皇室高手也未必會全部都站在趙雪寧的邊,這些皇室高手為皇室效力,而不是為個人效力,而且自己畢竟乃是當朝太子,他們怎麼也要掂量一二。
“公主放心。”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只見一位白青年站在了殿外,他的手中還拿著一把劍。
趙雪寧看到來人的時候,角下意識出一淡淡的笑意。
他從來沒有讓人失過。
“鬼劍客!?”
趙重胤看到來人,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太和殿有大陣保護,但是外部的大戰他還是能夠應到的,現在鬼劍客從容走進來,這說明蕭千秋已經敗了。
這位自信滿滿,不可一世的國師敗在了這位年輕人的手中。
趙重胤心中閃過一不滿,隨后心中殺意更盛了。
這樣的鬼劍客,自己都掌控不了,那就更不能留在這世間。
安景握手中獨鹿劍,一劍橫掃而去,剎那間一閃而逝。
一線劍氣撕裂了籠罩在前方的氣,激出的氣機漣漪使得無數氣息回在整個大殿當中,久久不能合攏。
這一劍輕易的將前方的從中一分為二。
下一刻,當中出了一道人影,只見其向后倒出十余丈的距離,滾滾鮮在他的上流淌,地面逐漸形了一條河。
這一幕詭譎無比,讓人不寒而栗。
向著那人影看去,安景看不清他的面貌和年齡,那也遮擋了著發,就像是一個完全由鮮組的人。
只見河被一分二之后,竟然凝而不散,隨后好似百川歸海一般,再次匯聚到那人的腳下,形了一方河
“咕咚!”“咕咚!”
好似大江一般的河最終化作一個三丈見方的池,不斷冒著泡。
安景緩緩開口道:“聽聞世間有一門功法,要將自己全上下的皮整個剝下,只余,殘忍無比,非大毅力之人不可修煉。不過修煉有之后,玄妙無比,可使本化作一道,無形無相,上天遁地,無所不能,還可以通過殺人,吞噬他人來增加自修為,每多殺一人,修為就會多高上一分。我本以為此等邪法已經失傳多年,沒想到今日卻是能夠得見。”
天牢拘的高手極多,而且每日都要吞服散去真氣的丹藥,即使是五氣宗師也是乖乖就范,只能被拘在天牢當中。
而其中一些連大燕皇室都難以斬殺的人,那更是可怕無比。
眼前之人兇名,比之江尚還要兇殘暴戾。
畢竟江尚殺人還講究喜怒,面前號稱邪王孟浩之人殺人完全就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和修為。
孟浩影匿于當中,此刻聽到安景的話不由得出怪笑,嗓音尖銳刺耳,“小娃娃,看你年紀不大,見識倒是多的,不僅實力十分驚人,氣機也是十分玄妙,我竟然看不出出此何門何路。”
安景沒有說話,手中的獨鹿劍卻是直指前方的孟浩。
天下第一劍的鋒寒所指,一般宗師高手早就膽寒不已了,但是孟浩仍是沒有毫懼,笑道:“這把劍我認得,是天下第一劍獨鹿劍。”
安景角浮現一抹笑意,“既然你認得這把劍那就好。”
“魔教!?不對真一教!也不對還有佛門的氣息,你到底是誰?”
孟浩仔細辨別著安景上的氣息,但越是著其的氣息,他越是心驚,因為在安景的上他能夠覺到諸家之長,這讓他大為震驚。
趙重胤在旁道:“他是魔教高手,當下天下第一劍客。”
“天下第一劍客!?”
孟浩看著安景,緩緩道:“沒想到你骨齡不過三十,竟然能夠為天下第一劍客,看來是君青林的徒子徒孫了。”
如此年輕的天下第一劍客,孟浩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其中意味著什麼,尤其是在如今快要末法時代改變的況下。
想到這,他的眼中浮現一抹殺意。
要知道當初君青林出手給予了他重創,要不然他也不會被大燕皇室羈押在天牢當中。
安景淡漠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不重要,因為你不可能活著走出這里。”
“哈哈哈哈哈哈,就算是君青林也不敢在我面前如此大放厥詞。”
孟浩笑聲好似一聲聲炸雷響徹于太和殿,回于皇城當中,其中盡是癲狂和狠戾。
說完的一瞬間,他腳步猛地向著沖去,手臂青筋猶如虬龍辦聳著,帶著黝黑的氣氣芒,彌漫著整個手臂。
猶如山岳一般的手臂猛地一掌轟出,澎湃的勁氣好像化了一道道黑煙,狂風席卷,蔓延散開,一道道勁氣連綿不絕,形了一道道沖擊浪,狠狠的向著安景沖了過去。
秦扇修煉出的先天真氣霸道無比,而孟浩修煉的真氣雖然比不得先天真氣霸道,但卻多了幾分殘忍,詭譎,讓人防不勝防,難以阻擋。
此刻掌印當中氣如一般,一波波侵襲而來,當真讓人防不勝防。
電石火間,安景雙眼如一口枯井,獨鹿劍一劍斬出,璀璨的芒閃耀大殿。
安景軀如山岳一般屹立著,從他的手臂當中淡金的氣流不斷的鼓著,眾人好似看到了星辰在他的背后相輝映,那氣勢霸道,蒼茫,所有人幾乎都是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