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面對兩個人,卻一點不在乎。
一個坐在椅子上都是歪歪倒老朽不堪,一個遍是傷劍都難以握,還真的不用多在乎。
“老東西,現在沒別人了,痛快點,把傳位詔書寫了吧!”
黑山皇沒看他,斜斜歪躺在椅子上,只是喃喃道:
“不肖子孫,狼子野心,咳咳,不肖子孫,狼子野心……”
黑木傲怒了,
“別特麼廢話了!你聾了嗎?快寫詔書!”
黑山皇巍巍轉頭看向他,
“朕,咳咳,最后問你一句,你許了耶律撼山什麼好,讓他甘心與你合作?”
黑木傲黑著臉:
“這是你該心的事嗎?”
黑山皇卻道:
“你不說,咳咳,朕絕不會答應你!”
黑木傲惡狠狠地盯著他,半晌,道:
“也就是封他一個藩王而已。”
“封藩?”
黑山皇大吃一驚,“這是大忌!咳咳,你怎麼可以許下這種條件?若是假以時日,他勢力日漸壯大,掀翻我黑氏皇族都有可能!咳咳,黑木傲,世人對你的評價一點沒錯,你還真是一個莽夫!你這麼做,我黑氏祖宗基業都要敗在你手里!咳咳,咳咳……”
說到最后,痛咳不止。
黑木傲不以為然,
“他要有那個實力,就不會跟我合作了!還有,我難道真是傻子嗎?我會看著他坐大不管嗎?還是那句話,這些都不是你該心的,趕把詔書寫了才是正經!”
黑山皇滿臉痛苦,
“你是不是傻子,且不說,咳咳,但耶律撼山絕對不是傻子!”
黑木傲不耐煩了,
“老東西,別嘰嘰歪歪了!你到底寫不寫?你要是不寫,那也沒關系,我可以幫你寫,你按個指印就行了!”
說著,上前一步,直視著老皇帝,森森道:
“你就算是死了,也可以按指印的!所以你寫不寫,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我勸你,識相點!”
黑山皇悚然,軀猛地向后一仰,臉上的驚恐清晰可見。
黑木真也是一驚,怒道:
“你這是想瞞騙天下!你想殺父皇!”
黑木傲轉頭,朝他一瞪眼,
“別特麼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要是把我換作你,還不是一樣?像是你有多高尚似的!”
黑木真沉著臉,
“黑氏皇族不會誠服于你的!你這種狠毒之人,拿封藩來滿足你的私,罔顧大局,違背祖訓,人人得而誅之!”
“那我謝謝你的提醒了。”黑木傲獰笑一聲,
“凡是敢違抗我的,一律斬之!我的好大哥,既然你這麼正義,那就先走一步吧!黃泉路上,替族人打個前哨,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想必你也不會推辭。”
說完,執劍就刺!
黑木真大一聲:“你想殺人滅口!”
竭力閃避,同時高喊:“父皇!父皇!”
卻不見回應。
他扭頭一瞥,立刻又是大一聲:
“父皇!”
這一聲得極為驚駭,表同樣如此。
黑木傲有些疑,也暼去一眼,頓時呆住了。
黑山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面還帶著驚恐,但已然悄無聲息,一不了!
“你!你害死了父皇!”
黑木真又驚又怒,又懼又急。
父皇死了,他真的要被滅口了!
事再無轉圜的余地!
黑木傲呆了一瞬,也反應過來,立刻再次殺向黑木真。
斬了黑木真,什麼話都可以由著他說了。
當然,黑山皇真的死了,這事兒不好圓轉過去。
但是,只要他控制大局,就算他拿出一份假詔書,那又如何?還有誰敢反抗他不?
他與耶律撼山合力之下,沒誰還有這份實力。
只要他登基,萬事皆定。
一念及此,黑木傲再不想拖延時間,出手毫不留,黑木真盡力格擋躲閃,但仍然被一劍砍在了胳膊上,深可見骨!
黑木真痛一聲,一顆心沉到谷底。
打,他是打不過。
逃,能逃到哪里去?外面還有耶律撼山守著,他逃得掉嗎?
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天下之大,已然沒有了他的容之地!
黑木傲一臉冷笑,
“早就跟你說過,會耍皮子有什麼用?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只有實力,才是最可靠的!”
說完,又是一劍劈來!
黑木真滿臉絕。
正在這時,突然“膨”的一聲巨響,大門轟然破碎倒地,一道人影如燕子剪水一般,飛掠進了室。
驚鴻一劍!
黑木真只來得及看到一道劍。
只一劍,黑木傲便哐啷一聲丟掉了手中劍,雙手捂著脖子,一臉駭然與驚恐!
鮮,順著他的手指,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嗬……嗬……”
此時的黑木傲,只能發出一種聲音了。
來人正是許。
松了一口氣,沖著黑木傲道:
“還好趕上了,欠姑的債,不還可不行!”
這些人說的話做的事,在外面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一清二楚。
一連串的變故很讓人意外,但并不在意,但最后居然是莽夫黑木傲占了上風,這讓很不爽。
這家伙雖然蠢,但對自己和使團了幾次手,惡意滿滿,這樣的人,怎麼會讓他登頂?
于是果斷出手了。
這一擊,拿出了真本事,迅若雷霆,立刻就得手了。
什麼帝國第一勇士,在這種頂尖高手面前,完全是笑話。
也是黑木傲自己作孽,邊能為他擋劍的護衛都沒有一個。
黑木傲嚨里發出古怪的聲音,
“呃……嗬……嗬……”
許擺手道:“你什麼都不用說,說了也白說,我之所以留你一口氣,是讓你死個明白!你想殺別人,就不要怨別人殺你,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黑木傲瞪直了眼睛,整個軀直地倒了下去,氣絕亡!
許又瞥了一眼黑山皇,
確實已經死了。
只不過,說不清是被黑木傲氣死的,還是急怒攻心而死的,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堂堂帝國皇帝,就這般窩火的死在了這里,
只配許看一眼的。
省下很多功夫了。
大門已倒,外面的形一覽無。
廖青正頂在門口,與叛軍激斗,見到這邊完事了,便停下了手。
屋的形,外面的人也都看到了。
所有叛軍,包括耶律撼山,都是一臉驚駭。
他弒血天下,唯獨對她溫柔內斂,寵她一世情深!
第一世,她傾盡全力助他登上皇位,他卻在問鼎天下之日,踏過她親手為他鋪就的錦繡之路,攜著她那貌美心狠的庶姐,殘忍將她製成人彘! 第二世,她是妙手女神醫,懸壺濟世,救死扶傷。 第三世,她是高冷女俠客,行俠仗義,除暴安良。 第四世,她是果敢女將軍,保家衛國,戰死沙場。 ,她攜著記憶,重生第一世。 執念已深,怨恨未消! 三世的積德行善,換得一世的重生。 這一次,她勢必要讓所有害她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虞錦乃靈州節度使虞家嫡女,身份尊貴,父兄疼愛,養成了個矯揉造作的嬌氣性子。 然而,家中一時生變,父兄征戰未歸生死未卜,繼母一改往日溫婉姿態,虞錦被逼上送往上京的聯姻花轎。 逃親途中,虞錦失足昏迷,清醒之後面對傳言中性情寡淡到女子都不敢輕易靠近的救命恩人南祁王,她思來想去,鼓起勇氣喊:“阿兄。” 對上那雙寒眸,虞錦屏住呼吸,言辭懇切地胡諏道:“我頭好疼,記不得別的,只記得阿兄。” 自此後,南祁王府多了個小小姐。 人在屋檐下,虞錦不得不收起往日的嬌貴做派,每日如履薄冰地單方面上演着兄妹情深。 只是演着演着,她發現沈卻好像演得比她還真。 久而久之,王府衆人驚覺,府中不像是多了個小小姐,倒像是多了個女主子。 後來,虞家父子凱旋。 虞錦聽到消息,收拾包袱欲悄聲離開。 就見候在牆側的男人淡淡道:“你想去哪兒。” 虞錦嚇得崴了腳:“噢,看、看風景……” 沈卻將人抱進屋裏,俯身握住她的腳踝欲查看傷勢,虞錦連忙拒絕。 沈卻一本正經地輕飄飄說:“躲什麼,我不是你哥哥嗎。” 虞錦:……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