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歌有點蠢蠢,還真的想去,于是就點點頭。
“那你等我安排。”寒星瀾笑著點點頭,瞧著容落歌比以前略有些拘束的樣子,默了默才說道:“母后是不是與你說子嗣的事了?”
容落歌:……
就不太好意思說這個,臉微微一紅,還是點點頭,“是提了幾句,就是這件事你知道不可能,我只能先哄著皇后娘娘,到時候還要殿下在娘娘面前言幾句。”
寒星瀾的掌心微微一,不聲的緩口氣,這才說道:“明妃正在給齊王齊王妃,所以母后才有些著急了,你不用擔心,我會與母后說的。”
容落歌輕咳一聲,就覺得尷尬的,要是真夫妻就算了,但是倆人是假李逵真李鬼,說這種私的事,難免有些不合適。
“殿下還是想辦法娶個太子妃進門吧……”容落歌的話沒說話,抬眼對上寒星瀾的幽幽的目,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說不下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好像一下子有點快,猛地站起,“我去看下融心們收拾的東西怎麼樣了。”
寒星瀾看著容落歌急匆匆的背影,那如深淵猛的眼神微微一閃,隨即輕笑一聲。
也許,容落歌對他,并不是他想的毫無分。
到了晚膳的時候,寒星瀾瞧著容落歌已經恢復如常,心里微微有些憾,之前的話題不好再提,就索說起另外一件事。
“今年的科舉怕是有所改。”
容落歌聞言抬頭看著太子,科舉嘛讓自然是知道的,“科舉選才已有十數年,章程早已經明確,殿下說的變是什麼?”
“話是如此說,但是科舉選才之后,真真正正能在場上得用的卻不多。諸世家在民間一向有盛譽,朝廷中至有一半的員出自他們。無能之輩占據位,有賢之才卻要苦苦等候授,長此以往,科舉不過是一紙空談罷了。”
容落歌看著寒星瀾,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對國事如此憂心,也沒想到眼前的人還是個真真切切想要做實事的人。
若是太子只想靠著儲位登基為帝,舒舒服服的過日子,自然不用如此折騰,但是顯然寒星瀾是個有抱負之人,怕是不甘心制于人。
“殿下是想要推行科舉,打世家?”容落歌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寒星瀾眼睛深帶著幾分笑意,果然,他就知道容落歌可不是尋常閨中子,心中帶笑,面上確實一派憂慮之,看著容落歌說道:“鸮國地大博,人才輩出,縱使世家子弟如茂林修竹,但是寒門中也不乏有才之士。朝廷當不拘出,廣納賢才才是。”
容落歌聽話聽音,聽出寒星瀾不滿朝政被世家把控。
如今朝堂上雖然支持太子的人不,但是明妃因為有個大將軍的哥哥,諸多世家與明家關系切,對太子的態度自然就多有幾番遲疑。
若是任由這些世家繼續做大,那麼將來寒星瀾登基的阻力就越大,所以他現在想要借著皇帝的手對科舉舉才下手,也算是曲線自救。
不管是推行科舉,還是打世家,哪一樣都會引起軒然大波。
寒星瀾現在于韜養晦的階段,當然不能為出頭鳥,那麼借皇帝之手便是眼下最有優質的辦法。
容落歌當初決定與寒星瀾合作,便知道他不是一個甘于人下的人,但是進東宮以來他一向表現得溫和良善,沒想到今日倒是出了鋒銳。
而且寒星瀾這話聽起來格局就很大,這才一個君王應該有的氣度與氣魄。
“殿下所言極是,但是此事想要如愿怕是不那麼容易,至應該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完善制度。”容落歌好歹知道些史事,借前人經驗,也能給寒星瀾提一點有用的建議。
寒星瀾若不是堅信自己的想法沒有與人提起過,就真會以為容落歌聽說了什麼。
他與竟是不謀而合,這樣的想法讓寒星瀾心里不免愉悅起來。
“廣開言路,樂于納諫,知人善任且不說,最重要的是科舉選才要落到實。但是如此一來,便要及世家利益,必然會引起世家的反擊。”
寒星瀾看著容落歌說道,他現在的境當然不宜與世家為敵,只能另辟蹊徑,但是眼下還沒想到更好的主意。
他一直覺得容落歌的想法總是很出奇,指不定能有什麼好的建議,因此才與說起這些事。
容落歌對上寒星瀾期待的目,覺得晚膳都不香了。
想了想,才開口慢慢的說道:“殿下,你有沒有想過,眼下朝廷的格局已經定型,若想有什麼突破,最好是打破當前的格局。比如,我聽聞殿下癡迷丹道,但是又對朝政世家放不下心,倒不如建議陛下新建一個衙門,利于陛下掌控朝臣向。”
寒星瀾心頭微微一。
容落歌所言便是錦衛,這個架空的朝代當然沒有錦衛這個衙門,但是可以建。
關鍵就在于這個衙門建立起來后,真真正正的掌權人是哪一個。
的提點到底為止,就看寒星瀾怎麼去運作了。
用完晚膳,寒星瀾要去與幕僚商議此事,容落歌樂的輕松,自己早早地洗漱過后就上榻睡了。
另一邊東宮前殿的燈火一直到天將亮時才熄滅,郁言幾個人先后出來,個個臉上帶著興之。
清晨的朝劃破暗的天空,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寒星瀾洗漱過后淺眠片刻便出了東宮,接連幾日太子早出晚歸行匆匆,容落歌知道他在忙什麼,但是卻不知道京都的天都要變了。
到了第三日,容落歌便得了消息,此次前來參加科舉的士子接二連三的出了事,其中有一個名聲最盛的昨晚上被人灌醉從客棧三樓扔了下去,差點命都保不住了。
容落歌吃了一驚,沒想到事鬧得這麼大。
寒星瀾并不像是不擇手段的人,那就是一定有。
容落歌覺到太子這次出手,怕是要以雷霆之勢打破僵局。
這天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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