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怎麼趕回來了?”
寒星瀾下起伏不定的心緒,大步上前過來握住容落歌的手,“我一回宮就聽到你在這里,便過來看看。”
他一個新帝自然不能說過看著先帝的嬪妃生孩子,這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但是容落歌還是看出他在騙他,只怕是知道親自來這里坐鎮,他擔心自己才回來的。
反手握住寒星瀾的手,看著他道:“那陛下先坐下歇歇,生孩子這種事也不好說時間長短。融心,給陛下奉茶。”
融心忙應了一聲去了。
這時寒星瀾才發現這殿中還有其他人,便輕咳一聲道:“都起來吧。”然后又看向柳太妃,“太妃一向可還好?”
柳太妃便道:“多謝陛下關懷,貴妃娘娘細致周到,將我們都照顧得很好。”
這個回答寒星瀾很滿意,柳太妃他有印象,當時與落歌聯手幫了不忙,所以后來要求不離宮他也沒為難,想與鐘太妃一起養孩子,他也答應了。
如今看來難怪落歌常夸,確實是個很會做事的人。
容落歌輕笑一聲看著柳太妃道:“太妃也坐著等吧,一時半會的怕是也沒消息。”
容落歌猜得沒錯,就算是用了參,配殿那邊的靜也不小,生孩子本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有些時間拖得長的,生個一兩天也有。
等到華燈初上,東明殿里里外外燈大明,這時福寧宮那邊才有宮人過來問一句。
容落歌著肚子坐了一天累得不行,正在殿中慢慢地走著舒展一下。許淑媛跟秦昭華與劉太妃都去用晚膳了,時安拿著一疊折子來請示陛下,寒星瀾只能就地辦公。
容落歌停下腳步,看著卻彩說道:“你出去一趟告訴福寧宮的人鐘太妃一切安好,讓太后安心便是。”
太后那邊不過是讓個小宮過來走一趟,分明就是沒放在心上,容落歌也不打算親自見人,就讓卻彩出去打發走了。
等卻彩一走,容落歌心里長長的嘆口氣,以前還有明太妃與太后較量,所以先帝還在的時候,太后至表面功夫做得很好,不然也不會穩穩地坐穩皇后的位置。
但是自從先帝走后,明太妃又被自己轄制,不怎麼敢在后宮興風起浪,倒是讓太后的日子越來越自在舒暢,如今更是不怎麼把先帝的嬪妃放在眼中。
這樣的太后,容落歌心生厭惡,知道鐘太妃這個人與太后與明太妃早些年都是有些恩怨的,但是那又如何,在這宮里哪一個不想著好好活下去,想著邀寵爭位?
能者上,敗者下,王敗寇罷了。
一直等到初更,雪下得更大了,這才聽到一聲嬰兒啼哭聲傳來。
柳太妃面上一喜,立刻就起往外走,也顧不上什麼禮儀規矩了,正遇上前來報喜的人。
鐘太妃生了個兒,母平安。
容落歌長松口氣,平安就好,就看著皇帝笑著說道:“陛下,這可是喜事,正逢陛下也在,不如為公主賜名?”
皇帝可是小公主的哥哥,賜名也是名正言順。
寒星瀾看了落歌一眼,知道這是想要讓大家重視這個小公主,讓鐘太妃母以后的日子能好過些。
寒星瀾就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貴妃此言甚是,名字留給鐘太妃自己取一個,朕賞個封號,就頤樂吧。”
“頤樂公主,是個好名字,陛下這是盼著妹妹一聲喜樂呢。”容落歌覺得不錯,這口提著的氣放下來,整個人就真的覺到累了。
寒星瀾哪里還顧得上別人,就直接帶著容落歌離開。
回去的轎上寒星瀾瞧著都睜不開眼睛,沒忍住訓了一句,“讓融心過來盯著便是,你非要過來做什麼。”
容落歌閉著眼睛輕聲說到了一句,“之前要用參,太醫院的人參不足,若是我不在這里,融心就得回玉照宮請示,這一來一回得浪費多時間,人命關天的事,怎麼能輕視。”
“你……哎,罷了,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寒星瀾又氣又笑又心疼。
容落歌這才得空說了一句,“你是得了消息就趕回來了吧?琉璃窯的事怕是耽誤了。”
寒星瀾聽著落歌有些愧疚的語氣,不怎麼在意的說道:“只是開窯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改天去看也可以。”
容落歌知道怎麼會不在意,琉璃窯的事他提前籌劃了多久啊,今日未能親自過去坐鎮,也不知道那邊況如何。
回了玉照宮容落歌洗漱過后倒頭就睡了,寒星瀾還得繼續理事,尤其是琉璃窯那邊的況,現在才有時間仔細詢問。
時安進來回話,滿臉的喜,“陛下,蕭大人一直在場盯著,等到第一件琉璃出窯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被驚住了,極為漂亮,質地晶瑩剔,明日便會送到宮中來給陛下一觀。”
寒星瀾滿意的點點頭,“消息可放出去了?”
“蕭大人恨不能敲鑼打鼓天下知,東西一出來,就立刻讓人把消息傳了出去。奴才聽說現在蕭大人家的門都被堵了,不人去打聽消息呢。”時安笑得見牙不見眼。
寒星瀾心大好,看著時安說道:“是好事。”說完又一頓,“明日宣召朝臣,鐘太妃誕下一,封頤樂公主。”
時安立刻應了,琢磨著頤樂公主倒是個有福氣的,撞上這麼個好時機出生。
若不是龍心大悅,一個腹生的公主,哪里能有這樣的榮耀廣告天下。
第二天,容落歌還在沉睡中,外面就被這兩個消息給掀翻了天。
一個就是頤樂公主出生,寒星瀾著重讓人宣傳容貴妃懷六甲親自坐鎮保鐘太妃平安生,嗯,這可是大功一件,必須揚名。
第二件事便是皇帝私窯所出琉璃品上乘,技藝湛,再有就是陛下要擴建琉璃窯。
這最后一點才是大家最為關注的,擴建琉璃窯?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陛下的私窯所出的東西與國庫無關不說,這還想著大肆斂財呢。
世家那群人,一下子就炸了。
這怎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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