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并不喜歡傅予年。
但……
在看到他蒼白的臉和虛浮的腳步后,還是收斂起了對他的討厭。
特意側過來,看了看肖瞳的臉。
當看到肖瞳看傅予年時的復雜眼神后,在心底暗暗嘆息了一聲。
這東西,最怕的就是兩相愿。
人家相互喜歡,又何必做那個棒打鴛鴦的壞人?
略一沉思,接過傅東山遞過來的紅包,笑說道:“傅叔叔既然來了,請坐下喝杯喜酒吧。”
“知道您是大忙人,也不敢多留您,好好歹歹一杯酒是要敬您的!”
慕晉北側過臉來,看了看,眼底寫著不敢置信。
念念……不是反對肖瞳和傅予年在一起的麼?
怎麼還主幫他們?
也就是在此時,傅予年從慕晉北邊走過。
男人立刻抬手,不著痕跡將一個小小的藥瓶丟進他口袋里。
肖瞳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擔憂的看著傅予年,眼底寫滿關心。
可是……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眾目睽睽之下,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做,生怕給他帶來麻煩。
傅予年倒是毫不在意,在經過肖瞳邊的時候,有意無意蹭了一下的手背。
手背像是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肖瞳飛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放在背后。
卻還是無法忽略手背上的那一抹灼熱。
傅予年到底在搞什麼?
新郎和新娘敬酒,哪有不喝的道理?
再加上對方是江城慕家,傅東山便是有什麼糊涂心思,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
坐下之后,接新人的敬酒,眼睛卻是時不時瞄向傅予年。
看到他一臉淡然,什麼都無法讓他緒有變化的臉,忍不住在心底一陣冷笑。
昨天晚上狠狠了一頓,皮開綻,還不是要乖乖聽我的話?
賤骨頭就得用這種方法收拾!
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傅東山特意把杯底亮出來,給慕晉北看。
“賢侄,這酒我可是喝過了!”
“祝福也送到了,我這邊還有事,就不多打擾你了。”
說完之后,便帶著傅予年離開了。
他們一走,肖瞳立刻跟了上去。
只不過……
不敢靠太近,也不敢明目張膽跟著他們,生怕被他們瞧見。
就站在最遠,勉強能看到傅予年。
傅予年西裝下全是傷口,幸虧給他打了麻藥,要不然不知道疼什麼樣子。
饒是這樣,他還是不愿意跟白珊珊完婚禮。
要許下誓言的那一刻,他用盡全力氣說了一句:“我不愿意!”
來參加婚宴的賓客一片嘩然。
司儀更是急得白了臉,麥克風,大聲更正:“諸位,新郎太激了,以至于話都說錯了。”
“我再問一遍,讓他再說一遍好啦!”
白珊珊也是氣得不輕。
大好的日子,那麼多賓客在底下坐著,傅予年竟然一點面都不給留。
全是因為肖瞳那個賤人!
恨歸恨,眼下肖瞳不在這里,恨也沒用。
只能哄著傅予年趕說出那三個字,剩下的就隨它去吧!
司儀接收到白珊珊的眼,立刻又大聲問了一遍傅予年:“傅予年先生,你愿意娶這個人嗎?、忠誠于,無論貧困或者富有,健康或者疾病,直至死亡,也不離不棄、忠貞不二,就像從來沒有分開過,你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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