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被林芝的爽利激的心花怒放。
原本還以為不得要撕破臉,一番威脅,之后在電子城還要跟阿刀那幫人斗一斗,沒想到就了。
一層兩戶,一戶是106平方,三室兩廳,實實在在的套106平,房間大,廳也大,廚房衛生間都在自家屋子里。
不是平那種公用廚房的四合院,也不是冬冷夏熱的筒子樓。
“其實七八樓風景最好咯,做生意,八八發發嘛!四樓多難聽,林妹子照顧龍哥生意,龍哥也別坑我妹子,給便宜點。”
劉辰見林芝真的想買,只得順著林芝幫腔。
龍這房子本也就二百多一平造的,這年頭建材價錢低,地來的廉價勞力遍地都是。
“那就五百二十塊一平吧!”
龍給降了八十一平方,劉辰不干了。
“你墜著那二十塊錢干啥?我妹子往后再來還得花錢坐車,這麼遠的地方,來一趟就得二十,你把那二十抹掉,給我妹子坐車,五百一平。”
他也知道四不好聽,這邊人都忌諱,說了四百多,龍也不會答應。
最后以五百一平方的價錢,林芝買下兩套福田的房子,林芝先付了六千塊錢定金,又回到賓館,說是等著合伙人打錢過來。
龍也不怕林芝耍花樣,被劉辰催著跑去把林芝的房本給辦了,稅錢都被劉辰撕擄下來,龍掏了。
又等了兩天,林芝付了十萬塊錢給龍,兩本大紅皮面的房本,伴著一串兒嶄新的鑰匙,也到林芝手里,上頭戶主寫著林芝的名字。
不管過程怎麼樣,置辦產業還是華人最高興的事。
林芝做東,請了劉辰和他兩個手下,還有力哥一起吃了頓飯,算是給林芝踐行,也是恭喜林芝置業,雖然劉辰想起來就覺得丟面子。
回去的時候,劉辰還是買了兩張票,把林芝送回去。
候車大廳里,林芝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劉辰去買了兩瓶飲料,又買了一包餅干過來給林芝。
“多謝!”
林芝手接過來,也不跟他推讓。
“對不住,你花了五千塊,還沒擺平,又多花了十多萬。”
林芝笑笑,拍拍上的包。
“我在這也算有家了,值!”
劉辰笑嘻嘻的看著林芝的臉蛋,心里一,下意識的抖。
“嗐!那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哪能住人啊,要不下回你再來鵬城,住我那唄!”
林芝低頭整理挎包上的拉鏈不說話。
劉辰抖的更厲害,眼神飄。
“我說真的,我也不在意你結婚了,就來鵬城的時候去我那,你男人又不知道。”
林芝瞇起眼睛瞥他一眼,臉上的笑容都收起來了。
劉辰心跳的更厲害,起走到林芝邊的椅子坐下,雙替著抖。
“你們地來的人在這有個小家的多呢,回去也沒人知道,我也不介意——”
“你這是要我給你當婦?”
林芝冷聲道。
“別說的那麼難聽嘛,就是個朋友。”
說著劉辰就抬起胳膊,要去摟林芝。
林芝冷笑一聲,一把將手里沒有開封的健力寶砸在劉辰面門,起一腳踹到劉辰的小前骨上。
“狗男人,早知道當初就你被人刀砍死在巷子里,敢囂想你爸爸,做夢比較快!”
劉辰鼻子被砸中,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又跟著中招,痛的差點背過氣去。
剛要發火,被林芝一提醒,才想起來,眼前的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雖然給了五千塊,可是又林芝還給他了。
說護著林芝也沒做到,還是林芝被龍強迫著,花了十多萬,買了兩套山里的破房子。
五千對十萬,劉辰有點理虧,半天緩過勁來,鼻子,林芝已經拎著包坐到離他隔十幾個座位的距離。
劉辰不好意思,慢慢挪過去。
“對不住!是我孟浪了。”
林芝頭也不抬,看著手里別人落的報紙。
劉辰酸脹的鼻子,小聲嘀咕。
“不答應就不答應嘛,這下手也太狠了,鼻子都要被你砸斷了。”
等到火車來了,林芝徑自檢票上車,一路上都沒跟劉辰說一句話,還跟一個好心的老伯換了位置,離他遠遠的。
吃飯的時候,劉辰買了盒飯想遞過來,林芝看也不看,掏出自己包里的點心水壺,填填肚子。
回去的是夜班車,晚上四點多乘車,早上七點到平。
林芝趴在座位上睡了個囫圄覺,六點多去洗了把臉,整理一下頭發服,打了點熱水,這才下了車。
崔建業作為曾經給曹斌慧慧做擔保的中人,被邀請參加了曹斌的婚禮。
曹斌會鉆營,知道崔建業不是他能攀上的,但還是嘗試著親自送了請帖過去。
沒想到一個副局長會去出席他的婚禮,喜不自勝,證婚人都想退讓,臨時換崔局,可惜崔局沒答應。
原想在婚禮上或許能見林芝,崔建業還隨了五塊錢的份子,可惜一直到婚禮散場,都沒見林芝影。
從曹斌口中得知林芝跑到羊城去了,后來又輾轉去了鵬城,崔建業有些頹敗。
他猜測林芝是在躲著他,那晚他說的話,林芝分明是聽進去了。
這兩天聽說林芝在那邊遇到點麻煩,就要回來了。
從鵬城羊城來的火車每天只有一趟,早上六七點鐘經停平。
崔建業這幾天早上五點多起床,鍛煉一番,跑步經過火車站,在這里等到七點半,再跑步回去上班。
他等的心焦,都準備明天周日休息買票去鵬城看一看了,沒想到今天等了半小時,就看見一個著單薄的人肩上挎著一個帆布包,大步走出來。
離開的時候,平剛剛夏,回來已經是秋了。
崔建業下意識解開外套迎上去。
“這麼巧!平很冷,披上吧!”
林芝大步流星的走出來,就是不想劉辰跟著,沒想到出來就看見一直躲著不敢想的人,眼下也顧不得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