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劍染了他的后,上面的銹跡突然層層剝落,出了耀眼的芒。
接著,神識一震,一道蒼老的聲音闖進腦海里,“自從上古龍族之王斬殺邪魔之后,便沒人能再與我達到人劍一,你是我等了上萬年之人。”
“你是劍靈?”冥北涼用神識問。
“不,我不是劍靈,我是劍。”蒼老的聲音說道。
冥北涼當即明白,這把冥王劍已經有靈,能有意識地與人談,而非住在劍里面的劍靈。
劍本沐浴天地日夜之華,修得靈,比劍里住著劍靈才得靈的劍,更高一級。
“我們已經達到人劍一,你可以隨時將我收起,也可以隨時將我喚出。”冥王劍說道。
冥北涼對這些并不覺得意外和驚喜,他從容地閉起眼睛,試著用神識將冥王劍收起來。
果然,握在他手里的劍便消失了。
拓跋紫、小團子,還有拓跋沐都驚訝得微微瞪大了眼睛。
冥北涼又試著用神識將冥王劍喚出,冥王劍便出現在了手里。
拓跋紫驚喜,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趕道:“冥北涼,恭喜你得了一把寶劍!”
冥北涼輕笑,“的確是一把寶劍。”
兩人相視而笑,一時忘了要切晶石了。
小團子急得往爹娘中間,“父王,娘親,麒兒就要暈了!”
“小吃貨。”拓跋紫了一下兒子嘟嘟的臉。
冥北涼這才舉起冥王劍依次將五個石頭劈開,分別是五顆拳頭大小的綠晶石。
小團子立即爬到石桌上,拿起一顆綠晶石就吃了起來。
拓跋沐則是神奇地看著這一切。
拓跋紫將剩下四顆綠石晶石包了起來拿去給蘇蝶。
雖說赤晶石和橙晶石對拓跋毅的沒有多大效力,但綠晶石效力卻是赤晶石和橙晶石的幾十倍,所以拓跋毅現在的一次還無法承太多綠晶石的效力。
于是拓跋紫又用匕首將一塊晶石分九份,讓蘇蝶早、中、晚各給拓跋毅吃一小份。
剛好拓跋毅派人過來接妻兒回府,蘇蝶便沒有在王府多留,回了拓跋府。
拓跋紫暫時沒有回去。
次日,冷來稟報,魏大人已經被沒收了家產,其弟魏書城也已被冥北涼命人拿著借據,基本將家底掏空。
現在魏家一大家子只在城中租了一座兩進的破落院子住著,凄風冷雨。
別苑和被霸占的醫館已經歸還給那名子,朝廷也對其進行了妥善的安置。
至于集市一事,皇帝派了淳王冥天言主理。
拓跋傲已經遷出家主院子,被關到房里,三年之不準出來。
這些結果皆在冥北涼的意料之中。
午膳后,宮里來了人,宣冥北涼宮,拓跋紫和小團子也一同前去。
了宮中,拓跋紫興致缺缺。
冥北涼見這母子二人都不怎麼有興致,便自己去見了皇帝,讓他們在皇宮里逛著。
然而冥北涼剛離開不久,便有宮婢過來,對拓跋紫深深一福,道:“您是拓跋家大小姐吧?皇后娘娘聽聞大小姐宮來,怕您無聊,請您到長秋宮敘敘。”
跟皇后有什麼好敘的?
拓跋紫想說自己不無聊,轉念一想,去就去,若是皇后想給自己使什麼絆子,就算這次躲過了,還有下次,何不去看看到底想干什麼。
“好呀,有勞姑姑領路。”拓跋紫笑道。
宮婢轉走在前頭,拓跋紫牽著小團子跟在后面。
到了長秋宮,才知道這里已經聚滿了妃嬪,環燕瘦,有長有,但不管是長是,都各各不乏姿。
想來是皇帝的嬪妃,還有各家皇子的妃子們。
拓跋紫基本不認識這些人,淺淺一福,算是總行了個禮,“臣拓跋紫見過皇后,還有各位娘娘。”
小團子眼珠子骨碌碌地掃了一圈,心想怎麼都是人,早知道不來了。
“這是誰呀?好大的排場,見了皇后娘娘都不跪!”
“對呀,哪家的小姐,如此不懂禮數!”
“這孩子更是不懂禮數,連行個禮都沒有!”
“這麼小的孩子懂什麼,還不是大的沒教好!”
“也多虧了皇后娘娘大肚,這樣都不計較!”
底下的妃嬪們頭接耳地議論著。
要是其他人,定是會驚慌失措地跪下去,補個大禮,但拓跋紫卻只當沒聽到,站得筆直,氣質滿滿。
“想必大家都還不知道,這位便是拓跋家族的大小姐拓跋紫,王殿下未來的側妃。”皇后見拓跋紫沒有要再下跪的意思,心里有氣,卻還是大肚地介紹著。
雖說大肚,但故意強調了“側妃”兩個字。
眾妃嬪恍然大悟,其中一位長得頗有的妃子語帶嘲諷道:“哦,原來是王殿下未來的側妃啊,這目中無人的做派,倒是與王殿下有幾分相似。”
“皇后娘娘,不知您找阿紫來有何事?”拓跋紫開口問。
如果沒有什麼謀要使,可沒興趣看這麼多人在這里爭奇斗艷、勾心斗角。
“陛下將你賜婚給王殿下也有些時日了,本宮作為一國之母,亦是王殿下的嫡母,自然要送你些禮。”皇后揮手讓人把東西呈上來。
一名宮婢托著一個檀木盒子上來,檀木盒子是打開的,里面躺著一條鏈子。
就聽底下有人驚嘆,“居然是鎖心如意鏈,皇后真大方!”
拓跋紫不知道那是什麼材質做的,不過聽底下的妃子驚嘆,應該是值錢的東西,況且樣式也甚為好看。
皇后道:“這是鎖心如意鏈,送你此鏈的寓意便是希你能與王殿下永結同心。”
“謝皇后娘娘。”拓跋紫淺淺一福,卻沒有手去拿。
這皇后要是有心送東西,早就送了,怎會等到今日,傻子都明白,肯定不只送鏈子這麼簡單。
皇后見不拿,笑著催道:“帶上試試吧。”
拓跋紫看著這條鏈子,覺得皇后不至于傻到眾目睽睽之下給下毒,倒要看看,這皇后接下來想干什麼。
于是將鏈子拿起來,便戴在了脖子上。
剛一戴上,就聽到左右兩邊傳來低低的竊笑聲。
拓跋紫了脖子上的鏈子,覺得這些人笑得莫名其妙的。
皇后也不作聲,只等底下這些嬪妃都笑夠了,這才道:“這是戴腳上的,不是戴脖子。”
呃……
拓跋紫只覺得腦袋上一片烏飛過。
戴腳上的鏈子,你做得這麼長干什麼?
還有皇后,你不覺得用這種低級的手段來讓我出糗,顯得你也特別低級嗎?
還什麼鎖心如意鏈,只要腦子沒病,應該都不會覺得這是一條腳鏈。
“再過兩日便是對月節了,咱們天冥國有個風俗,對月節這一日,皇城里的男男都會上街,看上喜歡的男,便可將禮贈與對方,對方若是接了,便是互看對了眼。”皇后解釋道。
便有一位嬪妃接著道:“若是已經了親,或是已有心儀對象的男,為了上街不被贈禮,便會穿著稍短的,出腳踝,戴上腳鏈,告訴其他人,本人已經有主了。”
“皇后今日送你這鏈子,可是極為用心的。”又有一位嬪妃說道。
拓跋紫聽得極為無語,這都什麼破風俗?直接前戴朵大紅花不就行!
剛這麼想,就聽剛剛那位頗有的妃子笑問:“你是狗嗎?”
拓跋紫眼神瞥了過去……
就聽旁邊另一位妃子道:“未來王側妃是人,怎會是狗呢?姐姐你是什麼眼神。”
“只有狗才會將拴腳的鏈子往脖子上戴,你說不是狗,是什麼?”妃子繼續嘲諷著。
其他妃子一聽,便都又竊笑了起來。
皇后看到拓跋紫被這些人嘲笑,心里大為滿意,總算覺得兒子被退婚這一事,心里有些解氣。
拓跋紫徹底無語,還以為會有什麼大謀呢,這也太低級了。
小團子小眼神往那些人瞥去,想了想,向妃子走過去,胖胖的小手遞了一顆黑乎乎的藥給,“,你太胖了,這顆藥送給你,可以減!”
?
這位妃子今天才三十不到,而且保養得特別好,頓時都氣歪了,“這是什麼東西?本宮才不需要!本宮可不是,本宮這是富貴,能旺夫旺子,能讓陛下國運昌盛的!”
“我娘親說了,長得太的人容易得病,我都是為了你好。”小團子不計較對方態度差,繼續遞著藥。
這位妃子氣得火都要冒出來了。
“麒兒,胖不見得就是病,但病起來沒了命,這位興許不是病,你快把藥收起來。”拓跋紫將小團子拉回邊。
什麼病起來沒了命?這不分明是在詛咒麼?
見其他妃嬪都在暗暗捂笑,妃子氣得狠狠瞪了小團子和拓跋紫一眼。
皇后最討厭這些比自己年輕,又總是搔首弄姿的妃子,頓時覺得心里很解氣,冷冷地笑了一下,了一眼那位妃子,眼里滿是不屑。
拓跋紫實在是沒心看這些人勾心斗角,說道:“皇后娘娘若無其他事,拓跋紫便告退了!”
“王殿下還在書房,你這麼急著走也無其他去,莫不是嫌棄本宮這長秋宮?”皇后還不想讓走。
拓跋紫正想著再用什麼借口離開時,就聽到殿外傳來一道聲音,“母后,兒臣約了拓跋大小姐,您就不要跟兒臣搶人了。”
一道頎長的影走了進來,是冥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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