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瑤醒來之時,乞丐已經不見。
從地上爬起來,瘋狂地到找著,卻怎麼都不見乞丐的蹤影,甚至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突然,看到桌子上杯盤狼藉。
原先并沒有準備佳肴酒,而且這些杯盤做工巧,一看就知道都是出自名家之手,顯然這些杯盤也不是那乞丐帶來的。
拓跋瑤想了許久,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拓跋紫,是你!”拓跋瑤手掌猛地攥,磨著牙,恨不得把拓跋紫碎尸萬段,“是你害我的!是你故意擺了酒佳肴在此,把乞丐引來,害我失的!”
“我到底跟你有什麼仇,你有王還不夠?你還要來害我,還要搶淳王殿下不?”拓跋瑤完全忘了之前是怎樣欺負大房一家的,覺得拓跋紫害自己,肯定是想搶冥天言。
“你休想!我不會把淳王殿下讓給你的!我一定要殺了你!”拓跋瑤手攥拳頭,“不!我要將你丟到窯子里,讓你盡千人騎萬人辱,把你今天害我的,千倍萬倍奉還給你!”
拓跋瑤一句一句地罵著,過了許久,才罵累了,從對拓跋紫的痛恨中回過神來。
“!我昨晚從軒轅家族收集來的……”拓跋瑤趕爬到床邊,在枕頭底下著,等把那瓶被拓跋紫換了假的瓶子到,松了口氣。
將瓶子地攥在手心,仿佛是攥著希一般。
片刻后,又將瓶子放到枕頭下,翻箱倒柜地從竹屋里找出一套比較保守的,出了竹屋,跳進水里洗澡。
水滲進剛剛用簪子扎的傷口里,疼得一下子哭了起來。
可是必需忍著,邊哭邊起水拼命著上一塊一塊黑抹抹的污垢。
“拓跋紫,我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我一定要讓你盡凌辱而死!我不會讓你得到淳王殿下的!王殿下你也休想得到!”拓跋瑤越洗越憤怒,一聲一聲地詛咒著。
上到是恥辱的痕跡,下半很疼很疼。
盡管之前未經人世,也想象得出那乞丐在上有多麼的瘋狂,對是怎樣的凌辱!
拓跋瑤使勁著上的痕跡,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無論怎麼,那痕跡還是在。
突然對自己的極度地厭惡起來。
“為什麼洗不掉!為什麼洗不掉!為什麼洗不掉……”拼命對著自己的肩膀和手臂又打又捶。
半個多時辰后,拓跋瑤才認命地從水里爬出來,穿好衫,掩蓋住上的吻痕和手臂的傷口。
滿屋子的臭味,還夾雜著一靡的味道。
拓跋瑤聞得想吐,突然對這個地方也厭惡到了極點。
火屬的契妖師脈之力達到四段便能喚出真火。
拓跋瑤是火屬契妖師,脈之力也已經達到四段。
憤怒地將脈之力都傾注到掌上,一團真火赫然出現在掌心。
手一揚,這團真火落在了床上。
“燒了!都給我燒了!這個地方,我永遠不要再來!”拓跋瑤怒吼。
很快,床著了火,接著蔓延到整個竹屋。
拓跋瑤站在橋頭,看著整間竹屋一片火,心里再次暗暗發誓:拓跋紫,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我不但要得到淳王殿下,我還要讓你親眼看到王跟別的人在一起!再將你丟到窯子里,讓你盡千人騎萬人辱!讓你敗名裂生不如死!
竹屋被燒一片灰燼,拓跋瑤才反回到皇城里。
另一邊,拓跋紫坐著冥天言的馬車回去,剛一城門,便有手下來稟報,說戮臺疑似出現妖氣。
“大小姐,想必你對此會有興趣,不如一起去看看。”冥天言看著拓跋紫,似笑非笑道。
拓跋紫角一勾,“興趣倒是沒有,不過抓妖是我們拓跋家族的使命,不知道便罷了,知道自然要過去看看的。”
“如此甚好。”冥天言眸一轉,命令手下前往戮臺。
于是馬車便調了頭,往戮臺的方向而去。
拓跋和軒轅兩個家族的人都已經趕到戮臺。
馬車還離戮臺有一定距離,拓跋紫便掀開車帷往外看,戮臺那邊人頭攢,上空烏云蓋頂,而其他地方明明風和日麗。
拓跋紫用天眼看,卻未見任何妖氣,那片烏云反倒著祥瑞氣象。
“真是奇怪。”拓跋紫低估。
“是否發現了什麼?”冥天言問。
拓跋紫道:“沒有妖怪,淳王殿下不必下去看。”
話落,放下車帷,回馬車。
馬車已經到達戮臺并停了下來,冥天言看了一眼,車帷剛好被向易掀起,但他想了想,還是命令向易放下車帷,調轉馬車離開。
“淳王殿下為何信我?”拓跋紫好奇問。
“拓跋家前任家主鐵骨錚錚,本王相信他教出來的兒,不會用全城百姓的安危來跟本王開玩笑。”冥天言目不斜視道。
拓跋紫勾一笑,“錯了,我爹是前前任家主。”
“是本王忘了,現在的家主已經不是拓跋傲。”冥天言說道。
拓跋紫又是一笑,“淳王殿下知道就好,我二叔已經沒有翻的機會了。”
冥天言看向。
拓跋紫回看著他。
兩人對視了一會,冥天言敗下陣來,轉過頭看向別。
拓跋紫笑容不減,繼續捋著小團子的角。
冥天言將他們母子二人送到王府大門口。
拓跋紫帶著小團子下了馬車,大方地邀請,“淳王殿下要不要進府喝杯茶再走。”
“不了,本王那七弟生高冷,想必也不太歡迎本王。”冥天言說罷,放下車帷,車夫便趕著馬車離開。
母子兩人有說有笑地回到騰龍殿。
冥北涼已經回來了,估計是聽到他們母子兩人的聲音,站在大殿門口等著。
小團子一看到冥北涼,跑過去,向上舉著雙手,要抱抱。
冥北涼看了拓跋紫一眼,蹲下去將兒子抱了起來。
小團子趴在他耳邊,悄悄道:“父王放心,娘親今日沒被手。”
冥北涼一聽,滿意地著兒子的腦袋兒,一臉的欣,這兒子沒白養啊。
雖是悄悄話,拓跋紫卻全聽到了,沒好氣地睨了這對父子一眼,最后目落在小團子上,“原來你是你父王派到我邊的細。”
“娘親,麒兒知錯了。”小團子乖乖認錯。
今日考慮到拓跋瑤所做之事兒不宜,本是不帶小團子去的,但小家伙非要跟去,冥北涼也贊同。
原來是冥北涼不放心單獨去見冥天言,派個影衛暗中跟隨,還要再派個兒子去當細。
本該生氣的,可拓跋紫發現自己居然不生氣,心窩里還暖暖的。
到殿,冥北涼尋了個位置坐下,將兒子抱坐在大上。
拓跋紫正要在旁邊坐下,冥北涼突然握住的手,把拉了過去。
被迫一旋,然后跌坐在冥北涼另一條上。
“娘親也要抱抱嗎?”小團子眨著眼睛問。
“嗯,你娘親也還小。”冥北涼垂眸低笑,一邊抱著一個,很是滿足。
拓跋紫與兒子面對面,大眼瞪著小眼,很想吐,冥北涼真把當兒子一樣了。
掙扎了一下,不了,氣鼓鼓的,表示生氣。
“麒兒粘你,你若不讓我抱,麒兒以后也會不喜歡被我抱,紫兒肯定不忍心看著我與麒兒父子生疏。”冥北涼一臉哀怨地看著。
拓跋紫忒無語,麒兒粘,跟抱不抱之間有何關系?
“生疏更好,麒兒跟你生疏了,肯定就跟我好,這麼乖的兒子,我還真想拐走。”拓跋紫沒好氣道。
“你居然想拐走兒子,不拐我?”冥北涼更哀怨了,“紫兒你好狠的心。”
小團子一聽,眼珠子骨碌碌地轉,骨碌碌地轉,驟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娘親又要拋棄父王了,父王好可憐啊!麒兒要沒有爹了,麒兒也好可憐啊……”
一仰頭,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
拓跋紫一下子慌了,趕哄道:“好了好了,我沒有要拋棄你父王!”
小團子這才止住哭泣,可是兩只眼睛還蓄滿淚水,淚一閃一閃的,好不可憐。
都是冥北涼惹的,拓跋紫生氣地瞪向他。
冥北涼薄一勾,一手一個抱起來,然后小團子就落到了拓跋紫懷里,拓跋紫又落到了他懷里,他大手一揮,將他們母子二人全部摟在懷里。
“那乞丐好好安置,畢竟是一個無辜之人,要是被拓跋瑤找到,肯定會被殺了。”怕小團子再哭,拓跋紫趕轉了話題。
“紫兒放心。”冥北涼淡聲道。
拓跋紫嘆了口氣“今日對拓跋瑤好像狠了點,不過想起對四姨娘所做的一切,這種懲罰其實也不為過。”
“欺負我家紫兒者,碎尸萬段都不為過。”冥北涼寵溺地看著,“我家紫兒還是太善良了。”
拓跋紫滴汗,“冥北涼,是不是我到殺人放火,在你眼里都是對的。”
“自然,我家紫兒如此善良,怎會無緣無故殺人放火。”冥北涼繼續寵溺道。
拓跋紫徹底無語,片刻后又問:“戮臺上的烏云是你干的?”
“本王制造一片烏云,紫兒都認得出來,本王欣。”冥北涼又是一臉滿足。
拓跋紫不給面子道:“我猜的!”
說完從他懷里掙出來,將小團子塞還給他,回房間去睡回籠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