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風先是把韓曉蝶送回學校,韓畫音怕小姨子遲到被老師批評,特意跟班主任解釋了一番,將近十點鐘,才趕到公司。
「昨晚我喝醉,說錯什麼了嗎?」
韓畫音下車前,難得跟李懷風主說話。
風哥撓撓頭,尋思半晌,回道:「老闆,我們昨晚說的話太多,你問的是哪一句?」
韓畫音眉頭一皺。
昨晚是二十四年來最失控的一天。
但,一路上仔細回憶。兩人只有敞開心門,互訴衷腸,並沒說太過分的話。
不過,看到李懷風信誓旦旦的表,韓畫音也納悶:難道,我表的心思太明顯,被他看出了什麼?
「貧,昨晚的事,我不準你對任何人說起,否則,下場你懂的。」
韓畫音囑咐了一句,開門就要下車。
李懷風著下,有些為難道:「可是,我睡覺有說夢話的習慣,萬一哪個不小心說了,怎麼辦?」
他半邊車子彈出車窗,眉弄眼道:「要不,我以後去你臥室睡,那樣,白天晚上我都能在你親監視下,守口如瓶了!」
「滾!」
韓畫音怒斥了一句,匆匆離開。
男相久了,總是不知不覺會產生異樣愫,這就是所謂的:日久生。
這個詞有兩種解釋。一是,日的久了,就會生,二是,日子久了,也會生。
韓畫音和李懷風的關係屬於後者。
從小到大。沒對任何男人敞開過心門,單獨喝酒,更是破天荒頭一回。
李懷風之所以有這個機會,能跟韓神秉燭夜話,一來,是昨晚韓畫音接的那通電話作祟,二來,這段時間兩人經歷了太多風雨,讓韓畫音覺得他很特別,了深了解的念頭。
而昨天,李懷風說出了過往經歷,讓韓畫音震驚的同時,不無同、安的意思。
可酒醒過後,韓畫音知道自己可能太衝了,以至於,在男人懷裡睡了一夜,這是人生準則所不允許的。
韓畫音想及時補救,同時,也不介意跟李懷風拉近一些距離,仔細觀察。
至於,對方能留給自己多時間,那就是他的事了,如果,任務完之後。李懷風執意要走,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之事理應順其自然。
反觀李懷風,從早上到現在觀察韓畫音一舉一,多能明白神的心思。
不管怎麼說。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保鏢,人家豪門闊都看不上眼,哪那麼容易上了自己這條賊船。
不過這樣也好,會省去很多麻煩,畢竟,他一心想回小村,過農婦、山泉、有點田的簡單生活,這一點,韓畫音顯然是不能接的。
「我是不是想得有點多了?」
李懷風撓撓頭,晃晃悠悠走下車,提醒自己不要有其他非分之想,兩人並不合適。
「懷風。你這麼快就出院了?」
一道溫的呼喚從後傳來。
李懷風一轉頭,發現唐妤萱從路虎車裡走下來,手中還拿著文件,顯然是出去公幹才回來。
「上的傷,怎麼能阻擋我為公司發發熱的信念,就算是倒。我也要倒在上班的路上,而不是虛度年華的醫院裡。」
李懷風頭髮一甩,大義凜然。
其實,他是不了醫院冷清,沒人陪他吹牛打屁,公司多好啊,無數,鶯鶯燕燕,還有食堂王大爺的頂級食,這特麼才是人生。
「如果公司有最佳勞模獎,我一定首推你。」
唐妤萱微笑走來,對李懷風積極進取的作法。點了三十二個贊。
這才是當年那個閃耀著芒,自己心裡形象偉岸的男人啊。
「唐總,謬讚了,其實我們保安部每個人都很積極向上,畢竟,在阿風我長期熏陶下。牛糞也能變養料!」
風哥謙虛道,隨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唐妤萱先進電梯。
看著對方完全是下屬討好上級的態度,唐妤萱一陣心酸。
知道,那晚從酒吧出來。自己冷漠的態度,讓李懷風心存芥,疏遠了關係。
必須想辦法補救。
「懷風,不要我唐總,沒人的時候,你還是我妤萱吧!」
唐妤萱聲音很小,略顯。
李懷風不解的撓撓頭,懵懂道:「可,公司上下都你唐總,我卻呼喚你的名,有種我在吃你飯的假象,我會不會因此。變得很浮誇?」
聞言,唐妤萱頭都大了,難道,你看不出,我想讓我們的關係拉近一些嗎?
「隨便你怎麼吧,對了。上次說好請你吃飯,卻要你花錢,怪難為的,今晚,我回請你吧!」
唐妤萱正道,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淡定。
還吃飯?
李懷風暗自盤算:上回扼殺葉飛鴻,只是自己惡魔本相的冰山一角,如果,再發生些更糟糕的事,他不確信唐妤萱會不會瘋掉。
他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啊,今晚真有事。我三姑的表外甥的親侄子結婚,我得去隨份子錢。」
「那明晚吧,如果明晚沒時間,就明天中午,這幾天我都有時間!」唐妤萱堅定道。
李懷風看出唐妤萱一定要把這頓飯還上,躲是躲不開,倒不如把一些話在飯桌上說清楚。
「那就明晚吧,不過,地點我來挑,你選的地方太高檔,我吃不慣。」李懷風笑呵呵道。
唐妤萱眼前一亮,用力點點頭,決定在飯桌上,盡一切努力,把兩人關係確定下來,上學時錯過的東西,如今,不能再錯過了。
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李懷風打了個招呼,趕忙走出去,生怕他與唐妤萱不正當的關係被其他同事看到,傳到冰錐子耳朵里,麻煩就大了。
他晃晃盪來到保安部大本營,一路上偶遇各部門,意氣風發的挑眉弄眼,好一陣眼神流,纏綿悱惻,私定終生的曖昧懷,本不在話下。
「李懷風。你狗改不了吃屎的病是不是又犯了,已經11點10分了,你是打算來吃午飯的嗎?」
剛一進門,陳圓圓方丈就出現在他面前,語氣鋒利,恨不得給李懷風上大刑。給風哥好的一天,帶來無法彌補的缺陷。
「部長大人,我大病初癒,今天是帶病堅持工作,你不表揚我也就算了,還如此不留面的抨擊,真是寒了我一顆赤子之心啊!」
李懷風一臉委屈。
陳圓圓一愣,手指在上抓了抓,才想起來,前天剛去醫院看過對方,公司方面早就為他安排了一個月的病假。
「咳咳,我只是假意試探,看你恢復的如何了,你的狀態應該沒大問題,幹活去吧!」
陳圓圓表訕訕,說完,就走進辦公室。
李懷風眼睛一瞇,發現陳圓圓狀態不對。絕不是大姨媽提前那麼簡單。
他狐疑的在辦公室掃了一眼,只見,平時雄姿英發的十八羅漢,都像打了霜的茄子,垂頭喪氣,比被人帶綠帽子還難看,這是怎麼了?
他剛想把何堅強找來問問況,卻發現小何並沒在辦公室里。
「老陳,過來,咱倆聊聊人生!」
李懷風對沮喪著臉的陳衛國,勾了勾手指。
對方好似三天三夜沒睡覺,一臉黑眼圈,卻還是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強自打起神道:「風哥,有何吩咐?」
「今天的工作氛圍,為何如此頹唐?」李懷風晃著二郎問道。
「出大事了!」
陳衛國局促的著手,一臉蛋碎的吃癟樣,說道:「保安部要散夥了,我、鄭副部長,老張、老李他們,都要被炒魷魚,就連何堅強也在裁員名單之列,還有六天,我們都要拍拍屁滾蛋了。」
陳衛國苦不迭,自己曾經也是司機班的王者,大權獨攬,一方諸侯。
可如今,卻要落得個掃地出門的下場。
這是造了什麼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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