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軒緩慢地點了下頭,「不錯。不過你知不知道,為何天下學子,一旦超過十八歲,就永世無法考學宮。」
「弟子不知。」
李昂老老實實地搖搖頭,等待老師公布答案。
留軒臉上的嚴肅表緩緩褪去,輕聲道:「因為,學宮教授給學子的,不僅是儒學經典,詩詞歌賦,以及如何造修路、改善農業之類的天地之理。
學宮還會教授,道。
真正的道。
修行之道。」
李昂的心臟驟然停頓了一下,彷彿自己正站在一條充滿未知可能與危險的懸崖棧道上,「修行...之道?」
「沒錯。」
留軒點頭道:「飛天遁地,雲駕霧,凌河渡海,甚至像話本小說中那樣,祭起銅丸飛劍,百息時間,取百裡外仇敵首級...」
李昂下意識地問道:「不是千里?」
「咳咳。」
留軒噎了一下,拉下臉來,嚴肅道:「哪有那麼快,要尊重天地規則。」
這...都飛劍穿空了,老師你還給我講科學?要不要用空氣力學改良一下飛劍形狀、提升飛劍速度啊?
李昂繼續老老實實地認錯,請留軒繼續。
「總之,」
被李昂這麼一打岔,留軒也裝不下去嚴肅認真的模樣,擺擺手隨意說道:「年齡過十八者無法考學宮的規定,一方面是為了斷絕庸人的癡心妄想,免得每年浪費招考的人力力。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人為萬靈長,集天地之華,絕大多數人都有那麼一丁點修行天賦——也就是靈脈。
普通人的中,都有五條看不見不著的靈脈。這些靈脈能通天地,溫養神魂。一旦超過十八歲,所有靈脈就會自關閉。
而修行者,則是在靈脈關閉之前,採取各種方式,對靈脈進行灌溉、培養、強化。
讓靈脈如樹苗般茁壯長,源源不斷地從天地間汲取靈氣,開拓氣海,形循環,從而掌握凡人難以想象的力量。」
留軒淡淡道:「雖說人都有至五條靈脈,但五條靈脈只不過是最最基礎的條件,哪怕有最好的引氣功法,有最好的天福地,一百年也修不出什麼名堂來。
能夠正式踏修行門檻的修行者,多則十餘條,則八九條,最最,也得有七完整靈脈——這已經是相當寬泛的標準了,按我之前看到的信息,每年虞國的適齡兒中,五以上有七靈脈。」
「靈脈...」
李昂沉一聲,立刻反應過來不對勁,他也經常翻閱洢州州學里的報刊書冊,從來沒接到過之類的信息。
虞國適齡兒有五以上滿足最低修行標準,這樣的信息堪稱軍國機,留軒是怎麼...
「好奇我怎麼知道這些?」
留軒拿起石桌上早已冷了的茶水,抿了一口,淡淡道:「我十五年前孤一人來到洢州城,當了教書先生,和你父親了知好友。
在此之前,我其實是學宮的教授。」
「啊?」
李昂不敢置信地張大,要知道學宮是虞國最高學府,地位還在國子監之上。
那裡的每個學生,畢業后要麼進六部,出任要職。要麼進軍部,為虞國開疆拓土。要麼,匿行蹤,去從事一些普通人無法得知的機任務——比如乘船去探索東方的無盡海,從各個島嶼上帶回新奇產之類。
學宮本,就是虞國最高最大的山頭,只要進其中,不僅未來仕途通暢,還能擁有強而有力的人際網路,堪比魚躍龍門。
而曾經教導過那些帝國支柱的學宮教授,地位之崇高,無需多言。
「別想太多。」
留軒看著李昂驚愕萬分的表,半是好笑,半是憂傷地嘆了口氣,輕輕放下茶杯,淡淡道:「十三年前,我自願辭去學宮教授一職,封掉一修為,從長安回到故鄉洢州。
上個月,學宮來信,將我的教授職位重新恢復。
而每位學宮教職人員,每年都有一個舉薦名額,可以推薦一名學子,免去州府的省試,直接前往長安,進行學宮的初試。」
留軒目傷地看著石桌上的落葉,輕輕旋轉著茶杯,並沒有解釋自己當年為什麼要辭去學宮教授職位、封掉一修為,顯然不願多說。
「我和你父親相多年,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你詩詞歌賦沒什麼天賦,但勝在思維靈活,說不定能通過學宮考試。」
留軒抬起手,提前打斷了李昂的驚喜謝,說道:「學宮教授的舉薦,只是進場的門票而已。
是否能,還要看你自己的能力...與運氣。
在這等著。」
留軒站起,走回屋,片刻后帶著一卷滿是灰塵的捲軸書走了出來。
李昂接過一臂高的捲軸書,揮手扇去上面的積灰,「這是...」
「《上清靈章》,學宮的基礎教材,讓學生應自靈脈用的。」
留軒隨意道:「其實到了長安,這些東西也會有人發給你,現在也就比其他沒背景的寒門子弟提前到手幾個月而已。
那些王公貴胄,還有世家大族的子孫,從小就背這東西玩。
你就先讀著吧,看看能不能讀出花樣來。」
『讀出花樣...』
李昂無語凝噎,拉開捲軸書掃了一眼,裡面都是玄而又玄的晦文字。
什麼「始於,匝於明。」「肇月吉辰,來映心庭。」
完全看不懂。
「修行門靠的是緣分和悟,不要糾結於文字,而是去悟。如果連這點東西都悟不明白,拿什麼和那些打了十幾年基礎的貴族弟子比?」
留軒擺出師長的架子,又嘮叨了一番。
學宮的學門檻不止有修行天賦這一條,同樣考經文、策問、騎等常規容,想要進學宮,還要加倍努力。
「行了,走吧。」
終於代完了的留軒擺了擺手,「對了,七天之後你再來一趟。
每年學宮招生之前,都會派教習、助教人員前往各個州府,用羅盤尋找那些靈脈天賦格外卓越的適齡兒——畢竟,不能因為不識字、上不起州學,就讓那些天才埋沒。
到時候讓他用羅盤幫你測一下靈脈數量。」
還沉浸在巨大信息量中的李昂,不斷點頭稱是,直至走出院門,來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摟了懷裡那捲積灰了的《上清靈章》,默默加快腳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快走,一邊想著,靈脈,到底是個什麼?
能移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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