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救命之恩,如意無以為報唯有以相許,大人覺得如何?”
姜如意不過是想逗一下徐正庭。
在屋里呆了四天,都快悶出病來了,他好不容易來看他,又那麼不經逗,每次逗他,看著他生氣又抓狂的樣子,就特別開心。
姜如意靠在門板上樂,等著徐正庭發火訓斥,卻突然聽見他說:“好!”
“……”
姜如意懵了。
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大人,你說什麼?”
“好!”徐正庭嗓音堅定又低沉:“年底你和七寶隨我回京,先隨我去見父母。”
“大……大……大人。”姜如意嚇得說話都結了,“你別開玩笑了。”
“如何是開玩笑?”徐正庭瞬間皺了眉:“你說以相許……”
“可我開玩笑的。”
姜如意著急打斷他的話。
話音一落,即便隔了一道房門,姜如意也能覺到從門外滲進來的寒意。
很快,就聽到徐正庭道:“婚姻之事如何能兒戲?”
嗓音又冷又厲:“姜如意,你是不是覺得逗我很好玩?”
“不是……”
這一刻的姜如意覺自己鬧得有點過火了,連聲說對不起。
徐正庭火氣未消,開口的話毫不留:“我倒是忘了你原本極其明又善蠱人心,且心口不一,你這樣的人,最讓人嫌惡!”
原本還滿心歉疚覺得自己十惡不赦的姜如意,萬萬沒想到徐正庭竟如此說。.七
蠱人心?
是妖嗎?
一生氣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毫不留回懟道:“我蠱人心?我蠱誰了?你堂堂知府大人紅口白牙說出來的話可要講究證據?”
“紀代宗為何如此待你?你別說你自己不清楚?”
“清楚什麼?”姜如意惱了:“你不就是想說紀代宗對我有意思?他對我有意思,就了我的罪過?”
“我何曾說過?”
“你就是這個意思。”姜如意冷哼一聲:“我又不是神仙,我能決定自己喜歡誰,哪有本事決定別人喜不喜歡我。”
的太厲害,一向沉默寡言的徐正庭本不是的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徐正庭甘拜下風。
但他依舊不服氣,嗓音十分不悅:“隨你喜歡誰,以后莫再來找我!”
姜如意也是個有骨氣的。
立馬生氣回道:“大人還真是自,我為何要找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找你!”
徐正庭氣得渾僵。
垂在側的雙手,不知不覺早已握拳。
他咬牙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說完,轉大步離開。
而房間里的姜如意,快要被氣死了。
抬腳,使勁一腳踢在門板上,結果,用力過猛,疼得呲牙咧。
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姜如意眼眶一紅,突然就哭了。
害怕樓下客人聽見,無聲流淚,除了幾聲哽咽。
直到羅姝來敲門。
姜如意打開門,接著轉坐到床上,羅姝關上門走過來,見雙眼泛紅,便道:“姐,你眼睛剛好點,不要哭了。”
姜如意便仰頭,使勁將眼淚憋了回去。
“唉。”羅姝嘆了口氣,聲道:“我剛看到大人一下樓就走了,臉不太好,我連招呼都沒敢打。”
姜如意還在氣頭上,冷哼一聲:“打什麼招呼?以后看到他來,直接拿掃帚給我攆出去。”
“姐姐又胡說。”羅姝勸道:“他畢竟是大人。”
“四品知府了不起?”姜如意氣得直瞪眼:“我再也不想見到他,以后誰都不要在我面前提姓徐的。”
“……”
所以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羅姝多有點好奇。
……
轉眼半個月過去,姜如意終于痊愈,臉上的傷在大夫的心醫治下,不僅沒有一點疤痕,更因為半個月沒見,那張原本白皙的臉蛋,愈發白得像剝了殼的蛋。
天不亮就起來了,鉆進廚房開始做好吃的。
炸了個小、薯條,丸子和幾個脆皮,又親手熬制了茶,做好后,將其分四份一一裝好,租了一輛馬車就往城西去。
因為去的太早,七寶還在上早課,待早課結束一回到住,便看到正坐在他床邊正在給他疊服的姜如意。
二十天未見,七寶很想。
他一頭扎進懷里,地抱著撒著:“娘親。”
抱著懷里的小團,姜如意親了又親,親完又拉著他左看右看,直到發現七寶不僅沒瘦,似乎還胖了點,這才放下心來。
七寶又偎進懷里,關心道:“娘,你風寒好了嗎?是不是徹底好了?”
風寒?
姜如意:“誰告訴你的?”
“徐叔叔啊,他前幾天來過,說你風寒好久了,一直沒好利索,等好了會來看我。”
許久沒人在面前提過徐正庭。
猛然聽到他,姜如意說不清心里什麼滋味。
見不說話,七寶仰頭看:“娘,你怎麼了?”
“沒事。”姜如意拉著他走到一旁的桌邊,打開帶來的食盒,取出里面的幾分吃食,對七寶說:“將這三份留給你的室友,這一份是你的。”
“好的,我們都是好朋友。”
“七寶在這里過得開心嗎?”
七寶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開心是開心,就是不能每天見到娘,我天天都想娘。”
“娘也想七寶,天天在想。”
這時,另外三個小孩陸續走了進來,看到姜如意,他們非常有禮貌的打招呼。
姜如意朝他們招手:“來,給你們帶了點小吃,希不要嫌棄哦。”
一聽到有好吃的,幾個孩子立馬來了神,一起圍了過來。
七寶一邊將東西遞給他們一邊嫌棄道:“秦小漠,你不要搶,注意儀態;還有你羅子秋,你拿兩份干嘛?顧霽京,你的作就不能快點嘛?慢騰騰的急死個人……”
姜如意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穿著學子服的小團子們太可了。
陪他們吃過東西,姜如意就走了。
七寶不放心地將送到門口,叮囑路上注意安全,最后在姜如意上車離開的時候,像是突然記起了什麼,住了。
“娘,徐叔叔回京城了,他以后不能來看我了,你可要時常來。”
姜如意上車的作一頓。
轉看他,蹙起了秀眉:“你說什麼?”
“我說你以后要常來看我。”
“不是這句,上一句。”
“哦,徐叔叔回京城了呀,他前幾天走的,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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