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梁浩來回走了兩圈兒，笑道：「你們有沒有往家帶什麼東西的？我明天回肖家寨一趟。」

梁浩待們不薄，吃住免費，又給了五百塊錢買生活日用品。們自然是捨不得花那麼多，給家人買了一些東西，等到明天放到店裏，直接拿走就行了。生意是越做越好了，剛來的時候，妮子水果店還什麼也沒有呢。醫院的那些醫生也很捧場，介紹患者來妮子水果店買東西。

都是明白人，能跟葉子萱走這麼近的，又醫湛，肯定有飛黃騰達的一天，拉攏點兒總沒有壞。

梁浩拍了拍肖妮兒的小肩膀，笑道：「好好乾，我相信你。」

肖妮兒面頰微紅，輕聲道：「我不會讓浩哥失的。」

等到梁浩駕駛著那輛奇瑞跟葉子萱走遠了，肖妮兒的目還沒有收回來。

韓冬梅輕輕捅咕了一下，小聲道：「別看了，人家都走沒影了。」

「誰……誰看他們了？我是在看怎麼能多招攬點顧客過來。」

「那還不簡單，跳舞啊。」經過大城市的洗禮，韓冬梅開朗很多，將肖妮兒拉到一邊，勸道：「妮子，我比你大吧？當姐姐的問你個問題，你跟我說實話。」

「什麼事兒呀？」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浩哥？」

「你……你別講，誰喜歡他了。」

「還跟我。」韓冬梅擰了把肖妮兒的胳膊，輕啐道：「咱們姐妹打小就在一起，你還瞞我做什麼？你剛才也看到了，那個小狐貍跟浩哥在一起膩乎的，你要是再不下手，等到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肖妮兒眼眸微紅，辯解道：「葉子姐姐不是小狐貍，我本來就配不上浩哥。」

韓冬梅正道：「我問你，你知道浩哥的真實想法兒嗎？男人心，海底針，他喜歡你，也裝作矜持著，不跟你表達，你能有什麼辦法？我看得出，浩哥是真心對你好，對於，我認為你還是主點兒的好。」

肖妮兒窘道：「怎麼主？」

韓冬梅打了個響指，小聲道：「那還不簡單嗎？英雄難過人關，只要是稍微的用點兒，我保管浩哥會投你的懷抱中。」

「你……你怎麼能這樣呢？不跟你說了。」肖妮兒白了韓冬梅一眼，轉去一邊整理花束了。

「妮子，我這可都是為你好呀。」

「你不要再跟我說這件事了，我現在什麼也不想，一門兒心思都撲在了店面上。」肖妮兒的臉很平靜，正道：「冬梅，你也不要整天胡思想了，我們是從肖家寨出來的，不能給肖家寨丟臉。」

這還是肖家寨的那個肖妮兒嗎？韓冬梅盯著肖妮兒看了又看的，就好像是剛認識一樣，心深竟然有了子敬畏。

華海市海關總署緝私局住著的是市政府大院。

門口有警衛站崗，在檢查完梁浩和葉子萱的份證件就放行了。這裏是住宅小區，每天來往的人很多。楊鐵面，跟葉九州是老朋友了，葉子萱卻還是第一次來他們家。在來的路上，葉子萱就跟爺爺打過電話，問清楚了楊鐵面住著的地址。

政府大院的各個路口，都標有南一路、南二路、東一路、北二路的路牌標誌，幾乎是沒有費什麼力氣，就來到了楊鐵面家的樓下。這裏的住宅樓都是市政府統一修建的，單元樓的大門閉著，清一的樓宇監控系統，外來人想打開門都不可能。

葉子萱按了兩下門鈴，笑道：「楊爺爺，我是葉子呀，我爺爺讓我來看看您。」

「上來吧。」咔嗒，門打開了，楊鐵面的聲音卻是不冷不熱的，這讓梁浩和葉子萱的心都咯噔了一下，這個鐵面無私的楊局長，聽聲聞其人，看來此行的任務十分艱巨呀。

葉子萱吐了吐小舌頭，輕聲道：「浩哥，怎麼辦？我有點兒小怕怕的。」

梁浩苦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我們都過來了，最壞的打算也就是拒絕我們唄，沒事。」

怕不怕都來了，總要進去吧？五樓、六樓是複式樓，推門走進來，大廳也就是一般的裝修，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但是空氣中滿是憋悶的氣息，大廳連個人影兒都沒有，這算是哪門子待客之道呀？是，他們是晚輩，可明知道他們來了，卻也不在大廳門口站一下，也太不把他們當回事兒了。

葉子萱嘟著小，但還是盡量抑制著心的悲憤，喊道：「楊爺爺，您在嗎？」

「萱萱，你怎麼突然想起來看楊爺爺來了？」一個材瘦高，卻神矍鑠的老人從樓上走了下來。老是聽說什麼楊鐵面了，梁浩和葉子萱的心裏都有了準備，可還是被老人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給震懾住了。

這老頭，難道不知道待人接，禮尚往來嗎？他們坐在這兒，連杯茶水都沒有。

葉子萱的香腮上出了兩個小酒窩，甜甜的笑道：「楊爺爺，我爺爺老是跟我念叨起您來，就讓我過來看看，這個是我預訂……哦，是我男朋友。」

梁浩垂著手，恭敬道：「楊爺爺好。」

楊鐵面擺擺手，冷聲道：「萱萱，既然有我和你爺爺的在，咱們也就別兜圈子了。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這人怎麼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就像是別人欠了他多錢似的。也幸虧葉子萱是膽大心細，也算得上是見過大場面的，還算是鎮定。要是換做肖妮兒、韓冬梅等人，在這種強大的威懾力下，估計連都張不開了。

就像是梁浩說的那樣，最壞的打算就是談不攏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葉子萱深呼吸了兩口氣，默默調息了一下呼吸的節奏，大聲道：「楊爺爺，我想自己鍛煉鍛煉，就沒有在金鼎集團上班，而是跟我男朋友做了點兒小生意。這年頭，幹什麼都不容易，我這次來，就是想求楊爺爺給辦一件事。」

楊鐵面臉更是沉，哼道：「想要稅稅，私走海關？」

葉子萱小聲道：「是，也不是……」

楊鐵面霍下站了起來，直接下了逐客令，冷哼道：「葉子萱，看在我跟你爺爺是至的份兒上，我不難為你，你走吧。來跟我提這種事，我是華夏國的員，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是不可能會有這種徇私舞弊的事發生。」

這老頭的脾氣是真倔啊。

梁浩皺了皺眉頭，低聲道：「萱萱，咱們走吧。」

葉子萱的心頭滿是怒火，這老頭也太不講面了吧？他們運送貨來回進出海關，又不是稅稅，該的，還不是都要？也就是要的海關那個印章嘛。葉子萱掙了梁浩的手掌，大聲道：「老楊頭，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在徇私舞弊了？浩哥，你別拉著我，這老頭太不通理了。」

怎麼說葉子萱也是晚輩，被這麼著楊老頭，楊鐵面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厲聲道：「小丫頭，竟然罵人？我跟你爺爺是至，代他揍你一頓，他也不會說什麼。」

老爺子的脾氣暴躁的，抓起旁邊的一拐杖，就照著葉子萱打了過去。

連梁浩都有些發懵，談事就談事，怎麼還起手來了？生怕會傷到葉子萱，他連忙上前一步，抓住了拐杖，陪笑道：「老爺子，你消消火，這事兒是萱萱不對。萱萱，還不給楊爺爺賠禮道歉。」

葉子萱也覺得剛才是有些過火了，但是又不是那種啃服輸的格，梗著脖子，大聲道：「我沒有錯，幹嘛道歉？我們本來就沒有干稅稅、徇私舞弊的事，他這是在冤枉咱們。」

楊鐵面冷哼道：「咋的，你們兩個年青人想欺負我一個老頭子呀？楊志，你給我滾下來。」

隨著楊鐵面的聲音，一個中年男人從樓上跑了下來，暴喝道：「你們想幹什麼？趕放開……咦？這……這不是梁醫生和葉護士嗎？」

這男人幾步路跑到梁浩等人的中間，把拐杖也拿下來了，手指著梁浩，激道：「他就是救了您兒媳婦小惠的梁醫生啊。」

這世界還真夠小的，這人竟然就是梁浩和葉子萱上午在急診室搶救了的那個崩患者的家屬。他是楊鐵面的兒子，梁浩也有些明白，為什麼華海市那麼多醫院，楊志非選擇第一人民醫院了，肯定是跟葉晉鵬認識。

楊鐵面瞪著眼珠子，盯著梁浩看了又看的，直瞅的梁浩心裏直發，這才問道：「你就是救了小惠的梁醫生？」

當醫生就是好啊，你走到哪兒都有可能遇到你診治過的病人，這種覺相當奇妙。

梁浩正氣凜然的道：「作為一個醫生，這是我應該做的。」

楊鐵面的神很激，又問道：「你……你爺爺是梁斗？」

「是……」

「哈哈，好，好。」楊鐵面上前來攥住了梁浩的手，眼淚在眼圈兒裏面打著轉轉，激道：「終於讓我見到故人之後了，作為梁老哥的追隨者，我等了二十年了。」

「啊？」不僅僅是楊志、葉子萱，就連梁浩也一樣吃驚不已，什麼追隨者呀，搞得這麼轟轟烈烈的。梁浩著鼻子，就有些納悶兒了，怎麼瞅著老頭子也不像是那種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主兒，論氣質，更是跟自己沒法比。當年真就那麼風，牛叉？這麼說，厲家人不是更厲害？他肩膀上的擔子還真重啊。

梁浩喃喃道：「楊爺爺，這是怎麼回事呀？」

楊鐵面用力拍了拍梁浩的肩膀，大聲道：「你現在剛來華海市，還沒有什麼勢力，我暫時不能跟你說。說出來了，不是幫你，而是害了你。做事，應該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等你有了基，就算是你不問，我們五個追隨者，也會告訴你的。」

還五個？老頭子當年到底是幹了什麼事呀。

梁浩訕笑道：「楊爺爺，照你這麼說，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那個……那個啥，我跟萱萱來找你的那件事……」

楊鐵面大笑道：「志，你去廚房弄飯。小梁，萱萱，你倆把相關的資料給我看一下，我幫你們參謀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