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不是對他們嗎？對你肯定不會那樣了。」

「對我哪樣呀？」梁浩嘿嘿笑著，惹得劉佳穎又哪裏不知道他在故意逗自己，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在大街上，周圍有那麼多人看著，非上去咬他不可。

二人遠去的背影，有很多人看著，其中就包括羅廣斌和孔祥麟。價格減百分之三十，這樣的優惠政策是吸引了很多客戶，更是將一路發貨運公司的客戶大部分都給搶奪了過來。可這價格實在是太低了，都快趕上跳樓價了。

看著生意火，實際上，天地流每天都在往裏面賠錢。

怎麼辦？堅持，還是不堅持？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劉佳穎來了，的這麼一通潑婦罵街，徹底堅定了孔祥麟的信心。他這樣做，是真的把給迫急了，要不然，是絕對不會不顧個人的形象來他這兒鬧事的。十天嗎？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應該堅持下去。

一邊的羅廣斌，眼角著創可，鼻青臉腫的模樣充滿了憤怒，大聲道：「孔老闆，我們就應該在這個勢頭上，一鼓作氣，將一路發貨運公司一舉殲滅。」

孔祥麟叼著煙，笑道：「老羅，可是你前妻呀，你怎麼這麼恨？」

「能不恨嗎？你瞅瞅我這一傷。」羅廣斌將服也起來了，怒道：「都是三八和他的小白臉乾的好事，他們在一起茍且也就算了，還打我。這次，我非將給玩死了不可。」

孔祥麟皺眉道：「拼，肯定是要拼下去了，可公司的流資金已經出現了負值。要是再這樣流轉下去，我非砸鍋賣鐵不可。」

羅廣斌建議道：「貸款呀？」

「我已經貸了八百多萬了，還貸款？每天的利息都不是小數目。公司的攤子鋪得這麼大，每天進賬的錢，本就不夠開銷的。唉，當初就不應該降價百分之三十來拉攏客戶。」

「我們降價，還不都是那婊子迫的？是先提出降價百分之四十的，我們才跟著降下來。眼前的形勢，已經是騎虎難下，我們要是現在妥協了，那不就是前功盡棄了嗎？一定要想辦法，盡量拖延十天時間。現在，就看誰能撐下去了，撐住了，就贏了。撐不住，就垮了。」

有些時候，明知道是飲鴆止，那也是要飲的。

羅廣斌試探著道：「你是龍門仁堂的香主，跟仁堂的堂主說說，看能不能從堂口上弄點錢過來。最多十天，我們就連本帶利都換上了。」

孔祥麟罵道：「我上個月都沒上利潤款，堂主一再的叮囑我，這幾天一定要還上，我哪裏還管他去借錢？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羅廣斌言又止的模樣，這讓孔祥麟問道：「怎麼？你還有什麼好點子嗎？」

羅廣斌苦笑道：「那就剩下最後一個法子了，我們拋售原始，回籠資金。等過了十天後，一路發貨運公司撐不下去了，我們就是華海大市場最大的貨運公司了。沒有哪家公司跟我們有競爭力，我們一家獨大，就可以再調整價格，將原始再收回來。」

孔祥麟皺眉道：「這個能行嗎？現在賣，也賣不到高價。」

羅廣斌連忙道：「我們苦，一路發更苦，撐下去這幾天就沒事了。」

孔祥麟有些猶豫，要是公司的原始拋售出去，再收不回來怎麼辦？那一路發貨運公司就要變更法人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曲小影打來電話，劉佳穎氣得不行，熊波和張玉祥退了，掉了一路發剩餘的資金。劉佳穎非常惱火，一下子開掉了三十多個員工，集中所有的資金，做最後一搏了。

「這是破釜沉舟了呀。」

這個電話一掃孔祥麟心中的霾，大笑道：「好，這次是豁出去了，幹了。」

這就是典型的苦計。

在人前，梁浩和劉佳穎都沉著臉，沒有任何的表。暗地裏，劉佳穎已經通知了的親戚朋友、死黨，都是可靠的人，在營業廳裝是散戶，不斷地吞進天地流拋售出來的原始。照這樣的進度下去，十天後，孔祥麟非飆不可。

相比較天地流的開銷，一路發貨運公司的太多了。公司接的單子都是一些十分悉的客戶，其他的客戶一概不接了，又辭掉了一些員工來減開銷。熊波和張玉祥退了，給他們了一大筆資金，這對劉佳穎來說，也不算什麼。跟孔祥麟不一樣，孔祥麟只有天地流，可還有好鄰居超市呢。

暗中，已經將好鄰居超市在華海市的十個分店的資金都回籠了一些，反正的超市生意做得很大，貨架上的那些商品都是廠家求來鋪貨的。一般況下，都是一個月清算一次貨款，沒有賣掉的也可以退貨。

這些都不是孔祥麟所能比擬的，真的這麼死磕下去，天地流只有死路一條。

越是紅火，就越是虧錢，來吧，看誰笑到最後。

在辦公室呆了一個多小時，梁浩和劉佳穎又開車來到了位於市中心廣場的好鄰居超市總店。為了配合華夏神起的上市，康樂保健品加工廠的宣傳部、策劃部調過來了不人，在超市滿了海報，還有宣傳圖畫，人正是「華夏神起」的形象代言人——梁浩。

只要是眼睛所著的地方，都會看到「華夏神起」的字眼兒。

在一樓、二樓、三樓的樓梯口，已經清空出來了貨架，就等著「華夏神起」到貨，擺起來了。走上二樓，正對面就是一個十分醒目的標誌，這裏是「華夏神起」的總銷售點，有十幾個穿著整齊的店員在忙碌著，統一的培訓，統一的著裝打扮。

對於華夏神起的火熱銷，梁浩倒是不擔心，他擔心的是孟皓東會不會出招，又會怎麼出招。萬一，孟皓東忍住了，不對華夏神起下手，那他就虧大了。

來吧，來燒我吧，來砸我的場子吧。

鬧得越歡，梁浩越是開心，那樣就能挑起西門家族和孟家的爭鬥了。梁浩左手米花桶，右手可口可樂，樂得坐上觀虎鬥。卑鄙是卑鄙了點兒，那又怎麼樣，反正他們也都不是什麼好鳥兒。

在公眾的視野中，劉佳穎沒有跟梁浩走在一起，影響太大。梁浩在超市來回地走著，哪裏有不想當地方，或者是有什麼建議了，就立即提出來修改。

「他就是梁浩。」結果，還沒逛幾圈兒，梁浩就引發了新一的涼兒「圍攻」。這次，梁浩可沒有逃的意思，當場宣傳華夏神起，等到明天上市，希「涼兒」們都來捧場。的力量有多大？有多人？這個，梁浩也不知道。

一個孩子激道：「梁浩，你明天會來超市搞宣傳嗎？」

梁浩微笑道：「從明天中午十二點開始，我在超市的門口免費義診，一定過來。」

「哇！」這些孩子都齊聲尖著，一個個的瘋狂宣傳這一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比任何的廣告宣傳還好使。這讓梁浩在興之餘，又有些擔心，明天會是怎樣的形？別一鍋粥就好。

一直忙到了日落黃昏。

梁浩從超市中走出來，剛要去取車，就見到劉母從公車站下來，往好鄰居超市這邊走來了。不認識梁浩，但梁浩可認識。這人看著慈善的，骨子裏面還是有幾分潑辣，要不然就不會管教的劉父服服帖帖了。

「趕走。」梁浩轉剛要走，卻沒想到，一個騎著托車的青年突然行駛過來，直接將劉母給刮到了。那人連停頓都沒有了，反而更是加大了油門兒，呼嘯而去。

劉母倒在地上，掙扎著兩下，竟然沒有爬起來。

周圍的人都目睹了這一幕，卻沒有人趕上來攙扶。這年頭，你敢上去嗎？你的雙手只要一老人，那就是解釋不清了。萬一老人就說是你撞的呢？這種事，要是沒有證據，你就請等著攤事兒吧。

怎麼辦？一人拉住幾個路人，喊道：「你們給我作證啊，這人不是我撞的，我過去看看。」

「還作什麼證呀？救人要。」梁浩一個箭步躥了過去，將劉母給攙扶到了一邊，很是和藹的問道：「老人家，您的哪兒不舒服呀？」

劉母吸了兩口冷氣，痛楚道：「小……有點兒痛。」

旁邊有人還勸梁浩呢，千萬別，萬一是骨折了怎麼辦？老人的骨質本來就比較鬆脆，傷筋骨都是個麻煩事兒。

「我就是醫生。」梁浩笑了笑，問道：「老人家，您別，我來給你看看。」

劉母脾氣還倔，搖頭道：「我看中醫，不看西醫。」

梁浩差點兒笑出聲來，大聲道：「我就是中醫，你放心吧。」

沒有傷到筋骨，就是蹭破了皮，有一淤青。梁浩倒了些葯末在劉母的傷口上，這才十指輕輕按著的淤青，作輕，力道適中，輕聲道：「疼不疼？要是疼了，您說一聲。」

劉母很高興，笑道：「不疼，不疼。」

周圍聚了不人，他們見梁浩對老人這麼好，還以為梁浩是老人的兒子呢。當聽說，這個青年是個中醫，是見義勇為做好事，對梁浩連連讚揚。差不多有十幾分鐘，那些葯末都化開了，滲了皮中。梁浩這才站起子，讓劉母試著走走。

劉母問道：「這就好了？」

梁浩自信滿滿的道：「當然了。」

在梁浩的攙扶下，劉母試著走了兩步，驚異道：「咦？真是神了，好了。」

周圍的人也都連連稱奇，看著梁浩的眼神中也帶著幾分崇拜。

劉母從包里掏出來了兩百塊錢，笑道：「小夥子，這錢就當做是醫藥費了，真是太謝謝你了。」

梁浩連忙拒絕，正氣凜然的道：「我是醫生，救人是我的職責所在，我怎麼能收錢呢？」

劉母還有些不好意思，問道：「那……你什麼名字？又是在哪個醫院上班呀？我給你送錦旗去。」

告訴名字？那就出事兒了。

梁浩微笑道：「這算不得是什麼事，我也就是舉手之勞，您以後走路的時候多注意來往的車輛，我有事兒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