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忠心的話,梨聽到的還嗎?像柳兒這種心思大的人,梨一個字都不信。
可這不要,只是想養一條聽話的狗而已,這條狗能替咬一咬那些讓討厭的人,這就足夠了。
「桂枝,帶回芙蓉閣,給換套裳吧,順便將我妝臺上那盒玉容膏拿去給柳兒臉。」梨睨了眼臉蠟黃的柳兒說道。
桂枝聞言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是二姑娘。」
見柳兒還傻愣著,桂枝笑著道:「算你有福氣,這玉容膏可是珍貴的很,難得二姑娘願意賞你,你還不快謝過二姑娘。」
雖然,柳兒沒有用過玉容膏,但這名字一聽就覺十分的高大上。
「多謝二姑娘。」
「謝就不用了,你記得堅持每天一玉容膏,不用一個月,你就能如胎換骨,就連你臉上的都能白皙如玉雪一般。」梨淺笑嫣然道。
柳兒心中早就對自己的外貌介懷不已,如今有這麼神奇的藥膏,柳兒自然不會願意錯過。
這頭,冬雪去了一趟方大夫的春和堂回來。
冬清正在紫苑閣中整理著菀卿的床榻,換了一套新的被褥,將床上掛著的床帳也換了淡紫撒花的輕紗帳。
見冬清在,冬雪找了個借口將冬清支開,知道冬清的脾氣直,心中藏不住事,容易衝。
菀卿估著冬雪是故意支開冬清的,也就沒有阻止,等著冬清出去了,這才開口:「說吧,方大夫是怎麼說的?」
冬雪將懷中的錦盒取了出來,低聲音,憤怒道:「姑娘,奴婢想不到二姑娘心腸竟然這麼狠毒。」頓了頓繼續道:「姑娘,你可知那方大夫怎麼說?這鐲子確實是個好東西,可這鐲子卻是經過藥浸泡的。」
聽著冬雪的話,菀卿倒是沒有那麼意外。
只是淡淡問道:「方大夫可知那鐲子浸泡了何種藥?」
冬雪咬牙切齒地忍著怒氣道:「飛燕草!方大夫說那是是一種罕見的毒草,那鐲子若是姑娘戴得久,可促姑娘變一種慢中毒,日積月累,嚴重的話可能會為活死人。」
冬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狠的人,姑娘對照顧有加,可二姑娘竟是一頭喂不的白眼狼。
即便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姊妹,可那也是脈相通的姐妹啊。
「姑娘,二姑娘和你這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竟如此對你!」冬雪不明白。
正因為不明白才會替自家姑娘不平。
冬雪以為自家姑娘知道后,即便是不難過,應該也是會很憤怒才是。
不想菀卿卻是一臉平淡地告訴冬雪,「這個世上,很多事是沒有理由的,也許只是單純的看不順眼?或是擋了人家的路,人家自然想搬開這塊絆腳石。」
冬雪氣得直跺腳,「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姑娘,二姑娘這可是在謀害你的命,咱們去告訴侯爺和公主吧。」
「這點小事就不要去煩勞母親了。」至於父親,想來是不會輕易捨棄梨,菀卿也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將這個事告訴恆。
「可是不告訴公主殿下的話,難道就任由二姑娘作妖嗎?姑娘這也能忍嗎?」饒是再沉穩的冬雪,這會兒也忍不了了。
這若是換了冬清知曉,只怕是要扛著菜刀去找二姑娘算賬了吧。
菀卿繞過花鳥屏風,走到書桌邊拿起一旁的宣紙鋪開,冬雪見狀連忙上前幫著研墨。
「莫要驚了梨,此事,且當不知道,你再去一趟方大夫那,向討教一些方法,看方大夫可否將鐲子中浸泡的藥解了?」菀卿拿起狼毫筆輕輕沾了沾墨,在雪白的宣紙上緩緩落下一個等字。
冬雪瞧著自家姑娘寫下的字,不忍心告訴姑娘這字,著實有些許潦草。
「是姑娘,那奴婢現在就去找方大夫。」冬雪研好墨這才說道。
「去吧,順便幫我打包兩隻軒月樓的烤鴨回來。」想起上次與阿晴在軒月樓吃的烤鴨,那味道還是很味的,令人十分惦念。
冬雪聞言,掩淺笑道:「看來姑娘還是很喜歡吃食,改日我便去向廚娘們討教,待學會後每天鑽研食與姑娘品嘗。」
「好啊,這倒是令我很是期待。」菀卿抬頭看了一眼冬雪笑著應道。
聽了菀卿的話,冬雪突然找到了人生的目標,那就是學會做味的吃食,然後做給自家姑娘吃。
冬清進來卻是不見冬雪,不由疑問道:「姑娘,冬雪呢?」
明明方才冬雪還在姑娘屋裡的,這也不見回房間來。
菀卿抬頭便瞧見冬清端著一盤鮮艷滴的葡萄進來。
「我讓去軒月樓買烤鴨去了。」菀卿低著頭,繼續寫著大字。
冬清將葡萄端到桌子上,走到菀卿邊,「姑娘,累了沒有?要不要休息一下?吃點葡萄,這是公主殿下讓人送過來的。」
菀卿擱下筆,按了按酸麻的肩膀,「也好!」
冬清見狀笑著上前扶著菀卿走到桌子前坐下,「姑娘,你吃吃看甜不甜?我幫你按按肩膀。」
菀卿摘了一顆碩圓的葡萄放進裡,嗯,果然很甜。
「你也吃,這麼多我也吃不完。」
菀卿摘了一顆塞到冬清裡。
「謝謝姑娘。」冬清里嚼著葡萄,也不忘含糊著聲道謝。
菀卿吃了七八顆便不吃了,洗了手便對著一旁的冬清說道:「你端下去吃吧,給冬雪也留幾個吃。」
瞧著還有大半盤的葡萄,冬清咽了口口水,「姑娘真的不吃了嗎?」
這麼大的葡萄,外面可沒有買,這些是公主陪嫁的莊子產的葡萄,莊主摘了便挑著最好的送來府里。
「嗯,你吃吧,太甜了。」越吃越甜的覺,菀卿便沒有太想吃的胃口。
「那我就不客氣了哦。」冬清樂呵呵地說道。
當然,也沒有忘記給冬雪留一半吃。
農曆,八月三十日。
娉與暖玉結伴來紫竹院尋菀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