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庶妹來訪,菀卿讓冬清將人客客氣氣地請了進來。
看著略顯拘謹地娉和暖玉,菀卿十分和善地與兩位庶妹寒暄。
待寒暄過後,娉捂著帕子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道:「大姐姐,我與三姐姐來便是想問問明日的賞宴,大姐姐打算穿什麼裳?」
暖玉局促地坐在娉旁邊輕輕點頭,很主說話,只在被問及的時候說那麼一兩個字。
在府中,暖玉排行老三,卻是姊妹中存在最低的一個。
加上南宮姨娘失寵多年,恆更是鮮注意過這個兒,暖玉便養了自卑、怯懦的個。
而今年歲大了,也快到了相看的年紀,按照南宮姨娘在侯府的地位,只怕是在暖玉的婚事上說不上話,也幫不上忙。
如今,難得有個臉的機會,暖玉即便是再怯懦,也是不願意放棄這個難得出去走一走的機會。
何況,本就是庶,還是個不寵的庶,機會更是之又。
菀卿率先端起茶盞,沖著暖玉和娉說道:「二妹妹、三妹妹,別愣著,喝茶,這茶可是養的很,裡面泡了花、大紅棗、枸杞。」
娉見狀也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嗔著玩笑道:「嗯,果然是好茶啊,大姐姐,我那院子里的茶可真是比不上大姐姐這兒的茶,兒都嫉妒了呢。」
菀卿見此,笑著說道:「四妹妹喜歡,一會兒讓冬清給四妹妹拿一些回去,都是我自己炒的茶,四妹妹不嫌棄便好,我啊,裳倒也沒有太在意,記得之前新做的幾件裳還沒穿過,對嗎?冬清。」
菀卿看向冬清再次詢問。
的裳和首飾皆是由冬清打理,因此,問冬清便是再清楚不過的事。
「是的,姑娘記真好。」冬清站在菀卿側笑著應聲。
每個月,公主殿下都會讓裁給大姑娘量高做新裳,便是公主有時候也會做上那麼一兩件新的給姑娘,所以,家姑娘是真的不缺裳穿。
自然,其他姑娘是無法和菀卿相比,侯府雖也有慣例,每月姑娘們都會有兩套新裳,可這些裳也不過是普通的布料做的,若是想要好的,可以啊,自己掏錢出。
這於生母失寵的暖玉來說,簡直是奢,因此,暖玉每月也就只能等著領公中發放的那兩套新裳,而這樣簡樸的裳又哪裡能穿出門做客?
娉攪著手中的帕子,瞥了一眼塌上正端著茶杯的菀卿,低落道:「茶葉就不用包了,以後,兒想喝茶了就來大姐姐這兒蹭茶喝,唉!真羨慕大姐姐,我和三姐姐就連明日赴宴的裳都還未準備,兒有個不請之,不知當講不當講?」
菀卿眉眼帶笑,朝著娉看去,「既是自家姐妹,沒有什麼當不當講的話,如此,豈不是見外了,四妹妹你說是不是?」
此時,菀卿大概也是猜到了這兩個庶妹因何來找自己了?
前世,這兩個庶妹倒是不曾為難過自己,雖也沒有幫助過自己。
因此,今生,在沒有威脅到自己的況下,菀卿倒是不介意幫上一把。
「是兒見識淺薄了,我屋中的那些裳、首飾,皆是穿戴過的,只怕是不適合明日的賞宴,恐丟了咱們侯府的臉面,只好厚著臉皮向大姐姐借一套新裳。」娉緩緩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雖然是自家嫡親的大姐姐,可到底淺淡,娉沒把握大姐姐是否會願意借新裳給自己?
菀卿沒有急著回答娉,而是轉過頭看向暖玉,笑著問道:「那三妹妹呢?」
暖玉婷聽到大姐姐點到自己的名字,瞬間漲紅了小臉,輕輕點頭,「玉兒······玉兒,也是來向大姐姐借裳的,大姐姐若是為難的話,也是沒有關係的,玉兒不會怨大姐姐的。」
若不是被四妹妹拉著來,暖玉是不曾想過向大姐姐借裳的,雖說也沒有好裳,可,那些舊裳也只是在府中穿過,想來便是穿出去的話,寒酸了些,也沒人能認得出來吧?
不過,四妹妹的話到底是打了,們是庶,好不容易有個出去參見宴會的機會,若是不好好準備,只怕是好姻緣更加與們無緣了,因此,這才厚著臉皮來。
而,自己和大姐姐不過點頭之,大姐姐若是不願意的話,也是能理解的。
「這又有何為難呢?我記得櫃中還有三套新裳,冬清,你帶三妹妹和四妹妹過去一人挑一件吧。」菀卿眉宇含笑著說道。
冬清心中雖然不太願意,但,還是聽從自家姑娘的吩咐帶人過去挑裳。
娉和暖玉看著菀卿櫃中琳瑯滿目的各各樣的不由看花了眼。
在冬清的提醒下這才緩過神,娉挑了一件亮麗的桃花如意雲煙,暖玉挑了一件略顯低調的青碎花翠紗百合。
見二人都挑到了心儀的,菀卿打開自己的妝匣盒,挑了一隻金累紅寶石步搖與一隻綠寶石翠玉珍珠步搖分別送給了暖玉、娉。
菀卿含笑晏晏,將手中的步搖分別戴在兩位妹妹的頭上,「有了新,也合該有新的首飾搭配才是。」
娉欣喜地了鬢上的紅寶石步搖,連連道謝:「多謝大姐姐,還是大姐姐待我最好。」
「大姐姐,這怎麼使得?你已經借了新與我和四妹妹,我們怎麼能收下你如此貴重的步搖,這不合規矩。」暖玉不安地說道。
見暖玉將頭上的步搖取下來,菀卿連忙按住暖玉的手。
「三妹妹,大姐姐我親手給你戴上,怎還有取下的道理?出門在外,有新裳沒有新首飾搭配,豈不是人看低了我們侯府的姑娘,我們侯府的姑娘自然也該是金尊玉貴的。」
「是,大姐姐說的是,玉兒拜謝大姐姐。」暖玉發自心地激菀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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