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用了三十分鐘的時間趕到現場,還真應了那句老話,等警察不如等自己,三十分鐘,他們趕到的時候,我都已經把張中一的工作給做完了。
當然,這裡是上市,來的法醫不可能會是張中一,而那些警察,在我和程卓告知他們我們兩人的份,並將警證掏出來給他們看的時候,他們死活都不相信我們是從嘉市過來辦案的,來到現場,更是不分青紅皂白的直接就將我們帶回了上市片區派出所做了一個多小時的口供。
其實錄口供的流程我門清,但他們愣是連姓名和別都要問好幾遍,更別說我們發現的過程了,我也知道,在這一段時間裡面,他們片區派出所,一直都在核實我和程卓的份。
一個小時之後,審訊室的大門被緩緩的推開,從門外走來一名二十五六歲上下的警,還別說,像他們這種大城市,就連片區派出所的警都那麼好看,再想想我們刑偵大隊的,不是婦就是扮男裝的假小子,同樣都是警察,為啥我們之間的差距就那麼大?
那名警在審訊我的那名警察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而後那名警察隨意看了我一眼,點頭說道:「那個……真不好意思,沒想到都是同行,不過畢竟是你們發現的死者,謹慎些也是好事,這口供已經錄完了,在這裡簽個字,你就可以走了。」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口供,刷刷刷三下就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等我跟著那名警走出審訊室的時候,程卓也和另外一名警察正從我們對面的審訊室走出,見我出來之後,走到我旁,漫不經心的問我有沒有事,我聳肩說不比以前,現在可是法治社會,難不他們還嚴刑供不,說這句話的時候,站在我後的那名男警的臉瞬間就有些不好看了。
走出派出所之後,我和程卓在這派出所的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館,咖啡館有幾臺供客人閑暇時玩的電腦,我將隨帶著的數據線電腦中,再鏈接到我的手機之上,沒一會兒的功夫,一張慘劇人寰的兇殺現場照片就這樣呈現在了這家咖啡館的電腦屏幕之中。
程卓咽了一口唾沫,問我什麼時候拍的,我瞥了一眼,咧笑道:「嘿嘿,你既然報了警,這些上市的警察在來到現場之後,第一時間就會把我們帶走錄口供,絕對不會讓我們在案發現場多待,所以呢,以防不測,我用手機把那個房子裡面的所有東西都拍了下來。」
說話間,我將手機裡面所有的照片都翻了一遍,當我翻到第五張照片的時候,夾著鼠的之間也悄然停止了作。
這張照片是在死者客廳裡面拍攝的,客廳的擺放很整潔,一張三人沙發,沙發前還有一個茶幾,除了電視和一臺立式空調之外,客廳裡面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而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在那張茶幾上擺放著一杯熱茶,可在那杯熱茶旁邊的桌面之上,有一個圓形水漬,當時我沒來得及多看,但現在想來,這個圓形水漬,應該是杯底的水漬形的,也就是說,在這茶幾上擺放的,原先應該有兩個杯子,是有人故意將其中一個杯子拿走的。
滴答。
我輕點鼠,一張臥室照瞬間就映了我們兩人的眼簾,的臥室很,櫃裡面的服被人胡翻出,床鋪,地上,滿是件,突然,我在這張照片的左下角看到了一本灰的畢業證書,我將圖片放大,上面寫著南醫大的字樣,而這張證書的左前方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可像素極限就只有這樣,我們本看不清這紙條上寫的是什麼。
「南醫大,古健生就是畢業於南醫大的,而死者又是騰風的現任友,他們兩個人之間,會不會認識?」我坐在座位之上,雙手叉抱臂,撇頭朝著程卓問道。
「很可能,你不是說過嗎,這個世界上沒有巧合,我們去騰風家,發現了他前妻的,再到我們來到上市,又發現了他現任友的,這一切的矛頭似乎都是指向騰風的,而且我調查過這名死者,今年二十四歲,和騰風認識,也是在一年之前,一年之前,時間點不會過於巧合了點麼?」程卓抿了抿,道。
我點了點頭,的確,過於巧合,這幾天幾乎我們是走哪哪死人,而且死亡者都跟騰風有關,騰子格如此,他前妻如此,現在到他現任友了,而且他現任友還是醫科大的,太巧了吧。
想到這裡,我立馬給周今打了個電話,讓他連忙去一趟市公安局找公安局局長張默,讓他請求上市和嘉市聯合調查。
周今的辦事效率是在刑偵大隊有目共睹的,我們剛關上電腦,周今就在微信裡面給我發了一個OK的手勢,收到這一條消息之後,我和程卓直接就又回到了才剛剛出來的派出所。
在派出所打電話確認之後,他們才肯將現場搜到的證全部放到了我的面前。
他們搜到的東西有很多,煙灰缸,煙灰缸的士香煙,流在地上的腦漿,皮夾,甚至是電腦他們都帶回來了,可這些對於我來說幾乎沒用,直到我看到那張被夾在筆記本的紙條,上面寫著一行紅的字。
「龍巷,18座,9門,9號,沈婆。」
我拿起這張紙條,了後腦勺,愣是沒看懂上面寫的是什麼。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警突然開口說道:「這是個地址,龍巷是我們上市普區的一個老式居民小區,那邊大多都是巷口街道,房屋都還保持著民國時期的模樣,所以這個巷口還是比較出名的,至於這個沈婆,應該是個人名吧。」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角輕了一下,要不是這姑娘長得還不錯,我是真心想要吐槽,誰不知道這是地名,我是問這個沈婆是誰……
「沈婆啊,我知道,龍巷的沈婆,是那個區出了名的神婆,據說可以把已經去世了的人從下面上來,家屬想問什麼問題,都能如實答上來,而且這人,算命賊準,我媽在我小的時候讓給我算過命,說我十九歲的時候會行大運,果然,我考上了警校,這可把我爸媽給高興壞了。」原本坐在一邊的一個民警聽了那警的話,也從坐位上站起,看著我們說道。
我也是無語的,他在逗我呢?考上警察學院有什麼好高興的?要知道,警察學校的取條件,可是低於現階段的任何學校……而且,這也太過於牽強了吧,十九歲,高考的年紀,他考上大學,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麼,一定要牽到鬼神之說?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走一趟把,畢竟這張紙條是出現在案發現場的。」程卓從我手上接過紙條,然後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緩緩地說道。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你們對上市不悉,那巷子錯綜複雜,周圍都是一些賣小吃的或者做一些古玩生意的,沒有本地口音,你們就算問路,那些托兒也不會帶你們去的。」那警見我們要走,當即自告勇的說道。
而站在一旁的那名男警在說出這句話之後的那一瞬間,臉比我家水馬桶還要難看,不難看出,這個男人喜歡。
我微微一笑,道:「好啊,有個本地人帶路,也方便一些,這位警,我們現在可是合作辦案,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們吧?」
後者微微一愣,沉著一張臉,有些不削的說道:「小雪自己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說完這句話后,他直接轉就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上市很大,如果一定要說面積的話,比我們嘉市要大三倍還不止,再加上這裡的人口流非常廣,我們在路上就堵了三個多小時。
一路之上,我都在和這名警嘮嗑,從天南聊到地北,司徒雪,是今年的大學應屆畢業生,畢業之後就考上了公務員,並被分配到那個片區派出所來了,而嚴格的說,現在還不算是一名警察,頂多算是一個實習民警。
從對話中我聽的出來,有些厭倦了派出所裡面那些枯燥的工作,反而對我們刑偵部門的工作非常興趣,說起昨天那一來的時候,也表現的興緻。
而程卓,則是一直坐在後車位上閉目養神,直到我將車停在了一條熱鬧的小巷口,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跟著我們下了車。
今天是周末,這裡往來遊客很多,到都是讓人進店看看的店主以及托兒,由於我們這次來的時候是帶著司徒雪的,所以就方便了很多,用著一口地道的上市話詢問著這裡的居民以及店家,沒過幾分鐘的時間,在的帶領之下,我們來到了那張紙條上的地址。
司徒雪帶著我們來到了一棟小型居民樓前,說這就是我們要找到的地方。
這是一棟兩層的居民樓,很有民國時期居民樓的特點,二樓窗臺上還擺放著各式各樣綻開的鮮花,門是用紅木做的,看得出來,這幾年這個做沈婆的老太太,利用算命以及替人喊魂等方式,撈了不錢。
「咚咚咚」
我敲響了這扇紅木大門,沒過一會兒,大門被緩緩打開,而當這大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司徒雪突然尖了一聲,那雙潔白無瑕的雙手,也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抬頭一看,一個滿面褶皺,雙眼泛紅的老太太此時正出半張臉,森的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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