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跪著,起來吧。”容兕放心多了:“去看看觀音婢吧,念叨了許久了。”
“是。”
去小院的路,藺慕蘭記得,離了容兕的視線,也有些腳步匆匆急不可耐了。
離著院子長廊,雲景翻飛的角就已經映眼簾,飛奔過來,不顧嬤嬤們的呼喊。
“慕蘭。”
藺慕蘭也不由的加快的腳步,尚未到跟前,笑意已經止不住了。
一年多沒見,又出了那麽多的事,他好想拉著仔細看看,好想知道他是否安好。
隻是有嬤嬤跟著,雲景到了他跟前,終究不敢往他上撲,站在他麵前,笑盈盈的模樣比三月春花還要明豔。
“回來了?”
“可還好?”藺慕蘭一把將拉進懷裏抱住:“想你了。”
教養嬤嬤們嚇壞了:“藺公子,這...這...”
雲景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整個人都驚了。
雖然和他親過抱過,可是當著教養嬤嬤的麵這般,雲景多有些拘束的。
藺慕蘭放開,握著的肩膀默了半響退了一步:“十月恩科,我會參加。”
“嗯。”臉上的紅意還沒消退:“還有三個多月。”
“等我高中,便來提親。”他說著笑了起來:“便不用這般計較著規矩了。”
他對教養嬤嬤們管著也很有意見了。
嬤嬤們不吭聲,一個個卻都著笑。
雲景沒接話,和他站了一會兒才走去院子裏:“這裏涼快。”
他們在院子裏坐下,嬤嬤端了茶果上來,也就沒在跟前守著了,等在廊下,以便隨時聽候吩咐。
“你去看過小侯爺了嗎?”雲景把手裏的扇子轉來轉去:“我爹爹說,那些大臣爭論的很厲害。”
“去看過了。”他拉住雲景手裏的扇子:“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雲景點點頭:“我覺得沒錯,想不通那些人在爭執什麽,如果這都有錯,那我去年重當眾殺了餘楊氏,豈不是連我也要一塊治罪?”
“你殺餘楊氏...”藺慕蘭覺得應該不知道細節:“你很幸運。”
雲景當眾殺了餘楊氏,不是沒人找麻煩,是餘楊氏謀殺王妃被人親眼所見,是容兕昏迷不醒生死不明,是步燕淩主認下餘楊氏有錯,那些人才無話可說的。
但步燕淩不同,他是主去殺,雲景是在容兕被傷害之後的手,這兩件事質不一樣。
“慕蘭。”雲景了聲音,警惕的看了嬤嬤們一眼才說:“端午那天,我總覺得不對勁,我不像是中暑暈倒的,我記得是有人勒著我,還用東西捂住我的口鼻我才沒意識的,可我記不清了。”
藺慕蘭笑了笑:“端午炎熱,怕是你暈倒的時候被人扶住,人家給你掐人中呢。”
“是嗎?”雲景越發自我懷疑了:“可我總覺得不是。”
“那你覺得是有人把你綁了?”
立刻搖頭:“怎麽可能?那麽丟臉的事,才不會發生在我上呢。”
“那不就得了?”藺慕蘭鬆開的扇子:“你在家裏好好待著,這些日子都出門,把紅的手藝好好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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