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口說要去搬磚, 沒想到李明申還真給安排上了。
前段時間趕工期,最近這段時間他清閑了下來,可能太過清閑, 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趙夏卿收集素材這邊。
李明申去年在東辰市接了個地鐵項目, 目前工期穩定, 眼看著要竣工, 也不需要他過去視察。
誰知這天,卻拿了兩頂小黃帽回來, 還是劉海濤劉助理大熱天專程跑了一趟拿回來的——施工專用安全帽。
趙夏卿遲疑的接過去,拿在手里左打量右打量, “真讓我去工地搬磚?一天給我開多錢?”
李明申自然知道, 就算吃過苦,也苦不到出苦力的地步, 一直都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這兩年才調整好狀態,去讓搬磚,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看一副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了,“本來是幫你富一下創作之余的生活, 既然你要工資, 那就開給你……工人一天最高650, 你想要多?”
兩人還一本正經談起來價格, 那趙夏卿自然也不客氣, “那我得1000。”
寫東西拿手,去工地上那就不見得了, 且不說有沒有力氣, 就算有力氣, 也不了那份罪。
所以要價一千,李明申哭笑不得,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來二郎,上下下審視。
“你還真敢要價……你覺得你一次能搬幾塊磚?”
“一千塊已經是給你要的友價了,考慮三秒,三秒后不答應,我可漲價了。”
他點點頭,瞧了一眼茶幾上的水杯,隨手拿起來,遞給,又像往常一樣端架子,“幫我倒杯水,水甜的話,就給你一千。”
趙夏卿抿笑了,接了杯子,扭就去給他倒水。
水遞過來,男人并沒有喝,只是往桌子上一放,“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太大的,咱們現在就去吧。”
說著就拿了沙發上的外套,走兩步,見趙夏卿站在原地不,扭頭掃一眼,“走啊?”
這是要來真的?
趙夏卿過客廳的落地窗,掃了一眼外面的太,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價錢都談好了,臨陣逃可不是干的事。
不過出門一定要做好防曬,“你等一下。”
說完腳步匆匆去了臥室,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把上的子換了長袖長,還戴了一個大帽沿的帽子。
帽子是去年獨自旅行,去沙灘玩的時候買的。
李明申當時工作忙,讓等幾天兩人一塊兒去,不過人家向來有主意,表示定好的行程不想改,所以就丟下他自己出去玩了。
他在公司里忙得腳不沾地,人家在外面瀟灑快活,明明自己賺了一大筆稿費,所有花銷還得他買單。
回來的時候就帶著這頂帽子,以至于李明申看見這個帽子,心里就有些不爽。
有時候妻子太獨立,做丈夫的就沒什麼存在。
這次過去趙夏卿沒有開車,劉海濤過來接的。
一出門只覺得熱浪撲面,趙夏卿就預到這次自己有罪了。
不過突然想到他說是地鐵項目,那肯定是在地下了,所以說太大歸太大,在地面之下肯定曬不著。
誰知問過他,才聽他說:“我們不去地下,雖然是地鐵項目,但是有一些東西要在地上施工,所以不用下去。”
趙夏卿聽完臉就綠了,抬眸去看男人,只見他不懷好意,似笑非笑,像故意要整似的。
誰讓一時口快,說自己想去搬磚呢。
早知如此,應該說自己想去銀行里數錢。
工地在開發區,這還在大力開發,施工路段止行車,是以看上去有些荒涼。
遠遠就瞧見太底下曬著的工人,這會兒正在施工作業,大汗淋漓,后背的服都了,可見有多遭罪。
趙夏卿認知共能力強,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李明申問:“看什麼呢?”
趙夏卿長嘆了口氣,只字不提工人,就輕聲道了一句:“生活不易。”
李明申以前的時候就知道文藝青年什麼樣,認識趙夏卿以后,更是開了眼。
他看到的落日只是落日,而趙夏卿看到,是憂愁,他看到的落葉也只是落葉,而趙夏卿看到的,又是生命凋亡……
就在趙夏卿沉思的時候,李明申突然探過來手,不由分說握住,“生活本來就不容易,沒有什麼好嘆的,這是生活的常態。要不怎麼說人生就是一場修行。”
趙夏卿正傷春悲秋呢,思緒被打斷,蹙眉嫌棄地看了看他。
一時間也沒了什麼構思的興趣。
車子又往前走了幾百米,道路就不通了,劉海濤就近找空曠的位置停車。
臨下車的時候,拿了帽子戴上,一只腳踏到地上,忽然又想起什麼,抬頭質疑李明申:“現在農業都機械化生產了,工地上還需要搬磚嗎?”
男人已經從車上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抬首了四,對輕輕一笑,語氣特別,話卻有些不中聽——
“……你都提了,我力所能及范圍,肯定給你安排,放心吧,有的是磚,你想搬多搬多。”
“……”趙夏卿哼笑了兩聲,毫不吝嗇地夸他,“你可真。”
彎腰從車里又拿了個防曬衫,深一腳,淺一腳,隨著李明申往里走。
經過一上午的暴曬,瀝青路溫度很高,在這種路上走著,熱浪都讓人窒息,盡管完全包裹,皮仍然能察覺到溫度。
主要還是在空調房下呆慣了,短時間很難適應。
李明申平常自然也不會來工地,也就初期視察的時候過來看看。
往前走了沒幾米,趙夏卿鬢角頭,站在原地深呼一口氣,轉環顧了一下四周。
李大爺毫沒有憐香惜玉之,丟下徑直往前走。
結果到了地方,扇子沒有,卻看李明申招招手,劉海濤就進了旁邊臨時搭建的板房辦公室,再出來的時候,拿出來一把黑的,晴雨兩用的小傘。
劉海濤弟到他手里,他擰開傘,轉手又遞給趙夏卿。
兩人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匯,李明申忽然想起來的玩笑,立馬一笑,“對,得我給你打傘。”
說完就把傘舉到頭頂起來,故意問:“這個高度怎麼樣?”
趙夏卿被他弄得尷尬,一把躲走傘柄,走到前頭開路。
趙夏卿打了兩步,看看旁人,又覺得無所適從,于是把傘又收了。
李明申這會兒正跟這邊兒的負責人說話,點了一香煙,隨著負責人手指的地方,瞇著眼睛看去,點點頭表示明白。
負責人要走的時候又沖他招手,等他過來耳語了兩句。
說完話才有功夫去看趙夏卿,見手里握著傘不用,站在太底下被曬得面紅耳赤。
于是把手里的香煙扔了,朝走過去。
“有傘不用,在這發什麼呆呢?”
趙夏卿眼睛睜不開,手抵著眉頭遮擋太,“工人都在太底下曬著,我在這兒打遮傘是不是太惹人注目?萬一被看見,會不會影響不好,還是別打了……”
李明申就笑了一下,心里想,你那麼會照顧別人的心,怎麼換到我頭上,就沒心沒肺的呢?
有顧慮,李明申就隨。
不過來的時候說讓搬磚,不過是故意嚇唬的,怎麼可能真讓搬呢。
雙手的就跟剛剝皮的青蔥一樣,別說搬一天的磚,估計搬一趟,就得磨出水泡來。
到時候耽誤創作的進展,那就因小失大了。
李明申突然親自到訪,這邊定然安排吃飯,不過既然來了一趟,自然不會讓白來,所以吃飯之前,領著在附近轉了轉,講了一些馬路邊的知識。
趙夏卿頗為驚訝,仿佛才認識自個老公一樣,“意思就是……你會建地鐵還會造樓房,你可以指揮他們?你們大學能學到那麼多東西?我大學的時候,也就學了點理論知識……”
李明申扶著從臺階上下來,兩人一前一后往前走,他邊走邊說:“之前不是給你講過,畢業以后去了央企學習,做到項目經理又出來闖的。”
“在央企進門拜師,簽了個好老師,職位比較高,這老師沒有先教我技,先教我做人做事,怎麼安排領導的工作生活,怎麼陪他們吃喝玩樂,久而久之,我的習有些。能跟混蛋一起玩,能跟闊一起玩,還能跟老領導一起玩……”
“你還有師傅?”
“嗯,我是我師傅的關門弟子,也是他帶的最用心的一個,跟那邊關系都混了以后,輕而易舉就做了項目經理,當時年輕,野心大,不滿足于現狀,我就自己出來了,因為關系搞得好,發展的也很快……”
“為什麼想著出來做?”
“野心和薪資待遇不匹配。”
趙夏卿走兩步,回頭瞧了瞧他。
忍不住對那位老師產生了興趣,畢竟能得李明申如此評價,想來應該也是一個很有能力的老頭。
前兩天李明申打電話,就是北京那邊打來的,他在電話里稱對方老師,應該就是他口中的這位。
李明申每年都會去北京幾趟,約記得,新婚的時候,曾問過要不要一起去玩。
那個時候趙夏卿一門心思在工作上,對他的事也不太關心,自然沒去。
兩人邊說邊聊就走到了臨時搭建的辦公室,一進門涼意,趙夏卿深吸了口氣。
還是空調之下舒服啊。
負責人這邊把他們迎進來,沏茶倒水,拿了最好的茶葉款待他們,茶水泡好,一人給他們端了一杯。
熱死了,怎麼還有心喝熱茶,尋了對面的沙發坐下,恨不得抱起來空調吹。
在外面的脖頸這會兒只覺火辣辣的,不用想也知道被曬傷了。
這會兒是紅,到了晚上皮由紅轉為黑,接下來兩天,再上一層皮,不捂上一個冬天,指定白不回來……
李明申邊喝茶,邊走到桌子旁,隨手拿了幾張圖紙,又遞給趙夏卿。
反應了下才接走,自然看得眼花繚,越研究越覺得眼繚,抬頭問男人:“看不懂,你能看懂嗎?”
李明申只是看了看,“我是一級建造師。”
趙夏卿是個外行,聽他這麼說,又慢悠悠拿起來手里的圖紙,低頭看著上面的容,輕飄飄說了一句:“這名字聽起來,像個稀缺人才。”
李明申抿了抿皮子,對的反應很不滿意,然后直接把手里的圖紙拿走,“走吧去吃飯吧。”
外行人,說多了也沒用。
這時就聽劉海濤在旁邊嘀咕,“當然是稀缺人才……”
“……”
作者有話說:
謝在2022-05-31 15:34:31~2022-05-31 20:44: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相逢意氣為君飲 1個;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Hana 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八分鐘前的舊、心向往之 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本該是一段幸福的婚姻,卻變成如今這樣兩兩相望。他愛她,她也愛他,可他們之間有著無法磨合的隔閡。 每當你抱著我說愛我的時候,我都會想起你曾近在家裏,在這張床上抱了我最好的朋友。--寧法茵 不論你是仇視我,還是打罵我,甚至讓我親吻你的腳趾我都甘之如飴,因為我的心裏從來就只有你。--龐勵威 嫂嫂,我一直在你身後。
他是商業帝王,清冷孤傲,擁有人神共憤妖孽臉,卻不近女色!她是律世界女王,冰冷高貴,天生美人,卻……“喬小姐,聽聞你有三禁?”喬薇氣場全開,“禁孕,禁婚,禁墨少!”轉瞬,她被丟在床上……某少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禁婚?禁墨少?”喬薇秒慫,想起昨夜翻雲覆雨,“墨少,你不近女色的~”“乖,叫老公!”某女白眼,拔腿就跑~某少憤怒反撲,“惹了我,還想帶球跑?”
宋歡顏被自己的親堂妹給搶走了未婚夫。然後,酒吧買醉……一覺醒來,身邊躺著的是她前未婚夫的弟弟。 “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當你給你哥哥還債吧。”宋歡顏說。 “什麼債?”雲簡琛問。 宋歡顏“感情債。” 雲簡琛“……” 宋歡顏“聽沒聽過一句話?兄債弟償。” 雲簡琛“……”
暗戀十五載,紀南喬覺得她對陸宥言的愛早就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缺了就會死。可是當死亡真的來臨,當她同時拿到離婚協議和癌癥報告的那一刻,紀南喬突然發現這世界沒了誰都一樣轉。而她沒了陸宥言,沒了這份婚姻,也一樣可以活的好好的。當她準備瀟灑轉身離開的那一刻,那個提出離婚的男人卻突然不依不饒了起來。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陸宥言捏著她的化驗報告單,猩紅了眼眸。
父親欠下巨款跳樓自殺成了植物人。 她的丈夫卻無動於衷。 結婚三年,他花邊新聞無數,更變著法子折磨她。 她忍,她讓。 到最後才知道。 這麼多年的折磨和付出都是多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