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夏卿沒想到李明申說掛就掛, 這通電話接的意外,掛的倉促,著手機反應了好一會兒。
直到后響起來腳步聲, 回頭一瞧, 王悅容等半天不見人影, 就尋了過來。
見站在原地, 臉不好,于是就問:“怎麼在這?我找你半天了, 吃的涼了就不好吃了。”
趙夏卿這才回過神兒,瞧著王悅容沉默了會兒, 搖搖頭, “沒事,我們去吃東西。”
好不容易才提起興趣吃宵夜, 被李明申這通電話攪和的又沒了胃口。
深夜回到家中,阿姨已經睡下,客廳里靜悄悄,把包往沙發上一丟,在沙發上漫無目的坐了半個鐘頭。
記憶又回到剛結婚頭半年,也經常這樣一個人失魂落魄, 一個人在寂靜客廳坐著, 胡思想。
想到這里把抱枕拿過來, 墊在腋下, 往沙發上一趴。
心煩悶, 深吸了一口氣。
也怪趙夏卿立場不堅定,好了傷疤忘了疼, 這段時間兩人關系一緩和, 立馬就忘了對他這種通不到一起的人有期待, 是沒事找事……
次日一早,如果不是馮沉打電話,趙夏卿都忘了馮沉去北京這事,等想起來這事,馮沉都已經從北京回來了。
電話里說,這次從北京回來,給帶了一件禮。
趙夏卿當然不會要馮沉的禮,誰知自己想多,拒絕的時候才知道,馮沉帶來的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禮,是趙夏卿崇拜的,一位曾經知名編劇的親筆簽名書,市面上已經買不到,休筆之作。
送禮不送珠寶首飾,卻送人藏書,大概也只有馮沉有這等閑雅致。
恰好這個閑雅致,還迎合了趙夏卿的喜好。
不過還是很懂距離的,只在電話里笑著謝了謝他,讓他把書帶到公司去,改天得空的時候再去拿。
接下來幾天,李明申又玩人間消失,趙夏卿無心創作,可胡思想也沒有什麼意義,只能強下心頭的煩躁,每日沒有靈,依舊躲在書房里寫東西。
李明申怎麼樣,趙夏卿不知,只知道,自己很難挨就是了。
晚上心煩悶,王悅容喊去家里吃晚飯。
今天周末,王悅容不上班,在家里照顧小孩,忙前忙后,一會兒切水果,一會兒沏,完全顧及不到趙夏卿。
坐在沙發上,沒什麼心幫忙,淡淡看著忙的腳不沾地的王悅容,王悅容把孩子送到臥室哄睡,松一口氣,帶上書房的門,角含著笑,朝走過來。
趙夏卿也跟著松了一口氣,端著的水杯放下,往沙發上一趴,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淡淡的問王悅容,“聽你說,沈明覺最近調崗位,去哪了?”
王悅容把水果端過來,取出來水果簽,了一枚遞給,笑著回答:“外省啊,之前我讓李明申給他介紹工作,李明申還真幫了忙,安排到國企,只不過半年才能回來一趟,都說好了,但是我堅持不讓,他就沒有做。”
趙夏卿點點頭,側頭又問:“那這次出去,多久回來?”
王悅容看,“這都一個月了,還沒回呢。”
一邊說話一邊削果皮,果皮削完以后,又把蘋果切一小塊一小塊的,遞給趙夏卿。
這次接過來沒有吃,在手里打量來打量去,好半晌才問:“你都不怕他瞎搞嗎?”
王悅容噗嗤一聲笑了,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滿臉堆笑,抬起頭來看,“老沈收不上不下,養我和孩子都夠嗆了……像我們這種老百姓,能把自己攤子顧好就不錯了。”
隨后把水果刀洗干凈,削完的果皮又清理到垃圾桶里,轉過看了看趙夏卿。
挑起眉梢,往前拉了一把凳子,湊近趙夏卿,“這兩天看你心不在焉,是不是老李又鬧緒瞎折騰你呢?”
趙夏卿嘆了一口氣,“那倒沒有。”
把手里拿著的水果,慢悠悠扔到果盤里,盯著果盤看了很久,抬起頭,勉強笑了笑。
“上次不是跟你說了”擰起來眉頭,“李明申現在不瞎折騰了,別說瞎折騰,最近連打電話都很,上次打電話還是吃宵夜那天,也不過是匆匆兩句……你說,有沒有可能,現在去折騰人家了?”
男人一反常態,盡管說說工作上出了問題,變化也太大,讓趙夏卿實在難以心安。
在王悅容家里呆到晚上十點多,才開車出來,距離明海路有些遠,趙夏卿心不佳,不想回去。
去年的時候,手里有些閑錢,就在外面買了一套小公寓,距離王悅容家里很近。
那個時候買這套小公寓,就是想著,倘若有一天和李明申離婚,就搬到這里住。
還能時不時去王悅容家里蹭飯。
不過房子裝修好以后,一次也沒來住過。
不因為別的,就是因為膽小,怕鬼。
不過最近這幾天沒心膽小,也沒心怕鬼,所以剛從王悅容家里的小區出來,直接掉頭,去了自己那套私人公寓。
這兩天阿姨休假,家里也冷冷清清,覺不到一點人氣兒,所以住在這里和回家也沒什麼區別。
進門無打采沖了一個澡,躺到床上準備休息,剛把手機充上電。
突然聽到“滴答”一聲。
趙夏卿膽子小,困意立馬消散,豎起來耳朵,凝神屏吸。
好歹是個年人,剛洗過澡,也猜出來是浴室在滴水,不過知道歸知道,有一些恐怖畫面還是在眼前閃了閃。
幸好這一聲之后,沒別的聲音。
松了一口氣,想著等一下進浴室,把水龍頭再擰一擰。
誰知剛松了一口氣,“嘩啦——”“嘩啦——”
這次不再是滴水聲,而是接連不斷地往下流水,流了幾,突然停歇,接著,又是“嘀嗒——”“嘀嗒——”
整個小公寓只有一人,雖然剛才回來的時候,把客廳和餐廳以及廚房的燈都打開了,深夜里,突然傳出這種聲音,難免骨悚然。
裹被子,手臂探出去,慌里慌張把臥室的燈也打開,一瞬不瞬盯著房門。
心跳加速,腦海中各種畫面閃爍的時候,出于這種害怕心理,才鼓起勇氣給李明申打電話。
李明申一向不關機的。
誰知打過去,機械的音提示,對方關機!
在這一刻,趙夏卿心跳就更快了,除了心跳加快,腦子還有些懵然。
不想一個人繼續待在家里,匆匆拿了一件外套,鼓起勇氣踏出臥室,隨后拿了車鑰匙就往電梯間跑——
深夜一個人乘坐電梯,在此時此刻,也是一件非常恐怖之事。
小公寓在21層,不高,也不算低。
從上了電梯那一刻,趙夏卿躲進角落里,一會兒盯著不斷變換得數字的顯示屏,一會兒又把視線挪到電梯門上。
只期待趕到一樓,中間千萬不要停靠。
這棟還算新寫字樓,公寓住率非常低,下面辦公區大多也空著。
誰知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電梯好不容易走到四樓,突然就停下了!
在驚恐的注視下,電梯門緩緩打開……
門外漆黑一片,七八糟的碎瓦礫,近正在裝修,別說人影,連一線都沒有。
趙夏卿瞬間崩了,一邊瘋狂地摁關門按鈕,一邊在角落里低聲哭泣!
從開門到關門,短短數秒,卻嚇得雙發,差點一屁坐到地上。
電梯到一樓大廳,就從電梯里飛奔出來,驚慌失措地跑到外面大街上,四周張一圈。
幸好距離火車站很近,附近都是24小時便利店,還有幾家亮著燈的酒店,以及馬路上,來來往往不斷的出租車,旁邊還有一家小門頭房的宵夜攤兒,兩桌子人有說有笑,一邊吃燒烤,一邊喝啤酒。
氣息不穩地扶著口,這才安心的閉了閉眼睛,扶著旁邊的臺階坐下。
剛穩下來不過兩秒,攥著的手機“嗡嗡嗡”振起來,呼吸尚且不平穩,拿起來看了一眼,接通了,上來就很沖——
“打電話為什麼打不通?剛才為什麼關機?你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嗎?我已經很獨立了,但是我再獨立,我畢竟也是一個人!”
“我真是夠你了!我都不知道你這種人為什麼要結婚!你不應該找老婆,應該跟別人共,找一個有老公的,老公不在家的時候,做一做你的人,滿足你的生理需要!”
那邊自然不知剛才經歷了什麼,抿著皮子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不是這種人,也不會找這種人,雖然挖墻腳屬于我的專業,但是我從來不挖別人墻腳……”
“……”
如果換做以前,他這麼說很幽默,趙夏卿笑點又低,肯定就被他逗笑了。
不過剛了驚嚇,又積攢了幾天的委屈,自然有很多的不滿發泄,于是紅著眼眶,不管不顧,一腦的發泄憤怒——
“那你要老婆干什麼?擺設嗎?擺在家里好看?幫你守著那一個空房子?”
李明申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哪個男人喜歡這種話,況且他現在一攤子麻煩,正是心煩的時候。
抬手了眉骨,等發泄完之后,抿了沒說什麼。
兩人沉默半天,趙夏卿冷靜下來,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對不起。”
抿了抿有些蒼白的紅,“我剛才只是——”
“害怕”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李明申打斷,聲音低沉無力:“你知道我今天面對了什麼嗎?應酬完回到酒店,剛開機,短信提醒你的未接電話,一堆急的事我都沒顧,充著電,第一時間給你回的電話……我以為我做的已經很好了,但是我覺得不管做什麼樣,你永遠都不滿意……”
說完沉默了會兒,直接掛斷電話。
作者有話說:
二非:對不起呀,晚了點,十二點二更
所有人都見過狠戾的秦宋,狂傲的秦宋,卻沒見過他紅著眼抱著一個小姑娘溫柔的述說,“媳婦,你就不能哄哄我?”秦宋也沒想到自己會對一顆嬌軟的小糖果感興趣,見不得她受一點委屈,見不得她哭,更見不得她對其他男人笑,後來,那個唯一屬於他的糖果便變成了他的貪念與執念······可他最想不到的就是膽小的小姑娘竟然會突然消失,離開他的生活,他發了狠的找她,她怎麼敢呢?敢就這麼的丟下了他。阮棠十八年來真正開心快樂的時光真的很少,少到她幾乎都記不得了,唯獨跟秦宋相識的一年,是讓她最忐忑、最心悸又最幸福快樂的時光,可美好的時光讓 ...
白手起家的小富婆顧青青,一不小心穿越到了七零年代,開局就被賣了,還是賣給了全村最富有的崽,顧青青摸著下巴思考,被賣了?好慘喲!可是看著面前又帥又有錢的帥小伙兒,她這是賺了呢?還是賺了呢?為了在陌生的時空安穩的活下去,顧青青堅決抱緊大佬的粗大腿,成了全村最靚的女崽崽。她穿越時附帶一枚外賣系統,不但可以點買外還可以送外賣,于是,為了尋求庇護,她努力做美食討好大佬的胃,為了賺錢,她拼命做各種外賣交給系統發送,就這樣,當某一天,陸向陽覺得自己的小媳婦兒有點兒不對勁,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為什麼比身披外掛的他還有錢?
言初是個啞巴,可她不用言語,人人都知她愛薄錦琛愛到了骨子裏。結婚以來,薄錦琛對她棄如敝履,卻待白月光如珍似寶。言初全部忍耐,她認為隻要她一直堅持,薄錦琛遲早會看到她的好。直到那日,他從綁匪手下帶走了他的白月光而將她丟下時。言初知道,她輸了。就在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以為言初是隻能依附薄錦琛而活的菟絲花時,她遞給他一封離婚協議書。薄錦琛突然不淡定了。他將她壓在門板上,步步緊逼,“薄太太,我沒有簽字,你休想離開我。”言初淺淺一笑,甩手離開。薄錦琛終於瘋了,他紅著眼角,卑微懇求:“言初,你若非走不可,那帶我一起走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