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打算把之前跟劉貝達朋友暫借放行李的房子還給人家, 所以準備直接買一個小戶型，可以租，也可以自用。

　一上午走了好多個樓盤, 音發現沒有車不太方便，決定去駕校報個名。

　看中了位于城西商圈的一樓盤, 城西印象。

　是現房, 房價還不貴, 通便利, 但因為中間隔了一條河所以人們總覺得這里有點偏遠，實際還在五環。

　而且對口的小學初中在全市屬于中檔偏上水平, 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學區房，不過也是很多家庭的首選了。

　音走訪了附近的中介, 堅信了自己的判斷，果斷決定買一套。

　音找到售樓，推門走了進去。

　九月下旬的天氣不冷不熱, 宿舍里沒有太厚的外套，全在劉貝達朋友的那個房子里。

　所以只穿了一件班級組織的集勞時買的一運服，應該是批量包郵的那種。

　不知道是這服有點顯廉價, 還是長得太年輕，總之進來售樓十分鐘，是沒有一個人接待。

　看了看接待, 也沒人正規地在那排隊等著序。

　售樓不算大，沙盤周圍有零星的三兩組客戶在看房子，售樓員也都散漫地沒什麼熱。

　音知道尾盤時的售樓蕭條, 可也沒想到這麼蕭條。

　環顧了四周, 在談判桌區域發現了一個正在玩手機的男售樓員。

　站在他面前直接開口：“你好, 我想看看房子。”

　男售樓員抬頭看了一眼, 可能是看音漂亮的，便收起了手機不過并沒起。

　他言語間有點輕佻：“小妹妹自己來看房啊？”

　音點頭：“我要看小戶型，50-80平之間，一室一廳的。”

　男售樓員笑笑，還是沒站起來，懶散地說：“我們現在最小的房子是65平，不過只剩下一間雙的了，戶型你能接嗎？”

　音就需要雙的，比較好分租，頷首道：“我可以看看戶型圖嗎？”

　男售樓員隨手朝放戶型圖的架子一指，“戶型圖在那呢，你自己找一下吧。”

　音對這種服務態度雖然不滿意，但是也沒跟他說什麼，自己去拿戶型圖。

　但戶型圖擺放得很，好像很久沒人整理了，找起來很有難度。

　不得不問那個男售樓員，發現他又擺弄起手機來了。

　音隔空喊道：“您好，我找不到戶型圖，能幫我找一下嗎？”

　男售樓員著手機聽筒，眉飛舞地發了條語音，看樣子應該是在妹子。

　發完語音他才后知后覺地看過來：“找不到啊？你再翻翻，我這也忙的，要不咱倆加個微信，改天你帶你父母來好不好？”

　就在音想他起來好好為是自己介紹的時候，男售樓員突然眼睛一亮，立刻起，用百米沖刺的速度走到了門口，打開了售樓的門，對著遠遠從一輛路虎上下來的人笑臉相迎。

　音徹底無語了，看來不是他懶，是勢利眼而已。

　音無奈又去繼續找戶型圖，還好，一個售樓員剛接待完別的客戶，看見音在自己找戶型圖主過來詢問：“您好，請問您需要我為您介紹一下嗎？”

　音回頭，立刻說：“需要。”

　售樓員詢問了的需求，給找到了戶型圖，又為介紹了其他幾個小戶型。

　音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后，對這個樓盤越發興趣了，問道：“我能去看看嗎？”

　售樓員一直很有耐心，回答得很干脆：“當然，我們是現房，我帶您去看樣板間。”

　音跟去了樓盤中轉了一圈，園區已經住了80%，音對房子很滿意。

　回了售樓，已經決定定下那套65平的房子了。

　剛剛那個勢利的男售樓員剛把那位路虎姐送出門，轉頭看見音，有點意外：“呦，小妹妹還沒走呢？”

　音沒搭理他，微笑著對旁的孩說：“如果我今天就定下65那套的房子，能給我申請的最低折扣是多？”

　售樓員似乎沒想到真的要買，有些驚喜地說：“我能給您申請個98折。”

　音又說：“全款呢？”

　售樓員有點激了，全款得到的提會更多一點：“我去給您申請一下吧，不一定能申請下來，您稍等……”

　那個勢力男打斷了孩的話：“誒？小袁，這個客戶是我的，我去跟經理申請吧。”

　一看這個售樓員就是新來的，那個勢力男就是老員工，不僅耍頭，還欺負人。

　音想幫腔，卻聽見那個孩直接反駁：“你怎麼證明是您的客戶呢？您登記了嗎？留電話了嗎？”

　音對孩目欣賞，卻男售樓員指著大堂的監控，理直氣壯地說：“要不要調監控看看。”

　音慢悠悠地開口了：“你們接待客戶都是坐著接待嗎？而且不給拿戶型圖，不給講解沙盤？半路還可以去接待其它客戶，把這個客戶晾在一邊？”

　孩面喜，斬釘截鐵地說：“當然不能！”

　音點點頭：“嗯，那我就不是他的客戶，他沒接待過我。”

　男售樓員無話可說，晦氣地走開了，孩歡快地去要了優惠。

　沒一會孩回來了，跑得小臉紅撲撲的，對音說：“小姐，優惠申請下來了。可惜您只買一套，這套房的下個樓層那位客戶昨天退訂了，經理說如果您要兩套可以兩套都給您95折。”

　音眨了眨眼，盯了孩足足三秒，把孩盯得臉更紅了：“您別誤會，我只是太高興了把這個消息跟您分一下，不是要定的意思……”

　“可以啊。”

　孩愣了兩秒：“啊？”

　音：“95折可以，我就定兩套唄。”

　孩：！

　那個男售樓員：！

　像買白菜一樣的音，就這麼隨意地定下了兩套房。

　——

　其實音是早就想好要把之前在寶納新城買的房子賣掉，賺個差價。

　給劉貝達發了消息，讓他幫自己把房子賣了。

　劉貝達雖然人已經在新樓盤了，但人緣好，答應得很痛快，一個電話就搞定了，讓別的售樓員幫著賣。

　回去時，十分不好打車。

　音發現沒有車不太方便，決定去駕校報個名。

　一邊等車一邊給楚楊打電話，想問問他檢查結果出來沒有。

　卻沒打通。

　終于等到了一輛出租車，坐上車后給周子學打了電話。

　周子學秒接聽，聲音很急切：“鄭楠不見了。”

　音一驚：“楚楊不是報警了嗎？警察沒給鄭楠帶走？楚楊呢？我打他電話沒接通。”

　周子學：“警察到的時候鄭楠就不在寢室，打電話也關機。楚楊跟警察錄完筆錄后太累了，現在睡著了，哦，他結果出來了，檢測到藥殘留了，可以作為證據，但是可以排除的，對他沒什麼影響。”

　音稍稍放下心，隨即想起了蘇梓婷，趕掛斷了電話，給蘇梓婷撥了電話。

　電話無人接聽。

　又給李卷卷打電話，問蘇梓婷還在寢室嗎？

　李卷卷：“蘇梓婷跟著鄭楠走了。”

　音心里一沉，聽見李卷卷埋怨道：“我和馬嫣然都沒攔住，說我們仨排，說這個世界上只有鄭楠對好，真服！。”

　音：“楚楊的檢查報告出來了，里面確實有藥殘留，已經證實了鄭楠的罪行，但是現在鄭楠跑了，鄭楠和蘇梓婷都關機了，我怕蘇梓婷會被害。”

　李卷卷倒吸口涼氣：“該不會是蘇梓婷通風報信了吧？把你說的酒里有藥告訴了鄭楠？”

　音：“不用懷疑，肯定是。”

　李卷卷：“怎麼分不清好賴人啊？那個鄭楠哄兩句就把人家當真了。”

　音抿住，沒時間批判蘇梓婷的行為，想了想說：“你跟馬嫣然，或者借個別人的手機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打通？萬一只是把我拉黑了呢？”

　李卷卷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過了一會，給音發來了微信。

　【卷卷：借了隔壁寢室同學的手機，也打不通。】

　音無奈地把自己陷進車靠椅中，看著窗外穿梭的景，心有些沉重。

　雖然活該，但還是希沒事吧。

　音回到寢室，三人等了一天派出所的電話，終于在晚上6點時打進來了。

　蘇梓婷和鄭楠找到了，在一個小旅館中。

　小旅館不用份證登記，兩人又都沒開手機，本來沒法定位的。

　警方很費力才調查到鄭楠租了輛車，又通過一個一個的路口監控才最終找到的人。

　幸好警方去的及時，蘇梓婷當時已經被鄭楠|了服，手腳捆住了。

　還好鄭楠變態地喜歡先錄像欣賞，不然，蘇梓婷此刻已經失去了貞|。

　警察說蘇梓婷現在神狀態很不穩定，已經聯系了的家人和老師，家人應該很快就到，會把領走，讓他們不用擔心了。

　三人松了口氣的同時也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互相對視了一眼，心里五味雜陳。

　——

　夜幕降臨，星點街燈亮起，別墅區廣場的音樂噴泉變幻著五彩燈，迎接著尊貴的業主回家。

　黑帕拉梅拉繞過噴泉，開進了單獨的小路，直通自家的別墅車庫。

　顧衍從車庫上樓，沒乘電梯，直接走的側樓梯打算直達餐廳。

　他今天頭有點沉，準備沖杯咖啡喝。

　剛踏上餐廳的地板，突然傳來的“音”兩個字讓顧衍頓住了腳步。

　他將子向后側了側，在影中。

　是顧星月在講電話，語氣里帶著責問：“音怎麼可能做那種事，你有什麼證據？”

　似乎是視頻通話，電話對面的聲音直接外放出來，清晰可聞，是葉絮胭的聲音。

　“你知道音之前為什麼有錢學大提琴，有錢買一些奢侈品，還給爸爸還了債？”

　顧星月：“那都是爺爺給的零花錢！”

　葉絮胭輕笑：“傻妹妹，你爺爺給的那張卡都被你哥凍結了，怎麼可能用得著？之前的那些錢，都是周子學給的。”

　顧星月震驚地看著屏幕里的葉絮胭，張了張，但好像有些事，確實沒有葉絮胭知道的多，不知道怎麼反駁。

　葉絮胭接著說：“知道為什麼離開你哥嗎？就是因為知道在你哥這里騙不到錢了。”

　顧星月怒吼著：“你胡說！”

　葉絮胭：“我大學的學弟學妹經常看見跟那個周子學黏在一塊，不信你可以問問，全校都知道，哦對，還有他們之間的視頻呢。”

　顧星月又遲疑了，聽著葉絮胭繼續說道：“知道為什麼突然對你哥這麼冷漠了嗎？那是因為現在的目標就是周子學，因為周子學比你哥哥好騙啊。”

　“星月。”

　低沉的聲音讓顧星月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

　尋聲去，顧衍正左手拇指和食指掐著眉心，從影中走出，沉聲道，“以后這種無謂的人的電話接。”

　說完咖啡也沒沖，徑直朝院子里走去，順勢提了一：“把柳河街那個退休的劉大夫請來，我頭疼。”

　視頻里的葉絮胭在聽見那句“無謂的人”的一刻，優雅的表就維持不住了。

　明明他們之前是好朋友的！

　——

　顧家別墅里，滕樹下的搖椅上，顧衍閉目躺在上面，拇指和中指掐著兩側的太，眉頭皺起。

　下了班還被傳喚來的梅呈給自己報好加班時間，把藥給老板拿了過去。

　顧衍緩緩睜開眼睛，吞下了藥。

　梅呈放輕了聲音，生怕吵到本就頭疼的老板：“鄭楠已經被刑事拘留了，小姐寢室的一位同學今天差點害，被抓到現行了。”

　顧衍吃完藥又躺回了搖椅上，閉起了眼睛，淡淡地問：“怎麼樣？”

　梅呈可是有備而來，立刻說：“小姐上午去了好幾個樓盤，其中城北印象逗留的時間比較長，然后回學校就趕上警察去抓人，之后一直待在學校沒出去。”

　顧衍掀起眼：“我沒你跟蹤。”

　梅呈哽住了。

　不跟蹤，怎麼能知道的近況呢？

　梅呈低眉順眼地說：“今天是湊巧路過，就正好看見了小姐。”

　顧衍繼續著自己的太，輕嗯了一聲，繼續閉目養神。

　剛一閉眼，顧星月的聲音傳了過來，“劉大夫我哥在這邊。”

　梅呈聽聞趕迎了上去，據說之前老板的頭疼病音一按就好。

　而音就是跟這位退休的劉大夫學的，所以今天特意給請了過來。

　顧星月有點擔憂。

　音一般按十分鐘哥就昏昏睡了。

　可現在都半小時，哥還擰著眉頭，疼痛難忍。

　顧星月擔心地說：“哥，要不，你還是去求音回來吧。”

　顧衍沉著聲線，似乎越按越煩躁了，忍著怒火說：“你覺得，沒，我活不下去？”

　作者有話說：

　嗯，有你求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