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木說是工作上的事,但蘇木上樓后,老太太還是不滿的瞪了傅時年一眼,大概覺得如果不是傅時年今天作妖帶回了秦念婉,蘇木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是不會出去的。
傅時年無奈,但也只能著。
蘇木換了一服下樓,跟大家說再見的時候喬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正好我要回醫院,我送你。」
蘇木看著他:「你今天不休假嗎?」
「有個危重病人需要時刻注意,雖然有護士在,可我還是不放心,今天是中秋,我原來就是打算過來看看再回醫院的,既然你也要出門,我就和你一起走。」
其實喬遇也覺自己很委屈啊,明明是傅時年告訴他今天王姨包餃子所以才讓他過來吃的,要知道他一直覺得王姨的餃子是人間一大味,可惜的是剛才他一個眼神喬遇就知道自己是吃不了。
老太太對於這樣的安排也比較滿意:
「既然不讓時年送,那就和阿遇一起走,這樣我也好放心。」
蘇木不好再說什麼,和喬遇一起離開了老宅。
車子離開老宅后很長一段時間,車廂里都很安靜,喬遇的看了幾眼蘇木,最終打破了平靜:
「你要再不說目的地,我就只能把你帶去醫院了。」
蘇木這才回神,看了看車窗外的景,歉意一笑,開口說出了地址。
是一家西餐廳,喬遇去過。
「中秋佳節,誰這麼有閒逸緻去請你吃西餐啊?難道是個帥哥?」
套話的嫌疑這麼明顯,蘇木都不好不回應,淡淡道:
「是很帥。」
溫寒的長相確實很出挑,即便將他放在值高如雲的演藝圈也是佼佼者,加上他多年在軍隊磨練,那自而外散發的剛之氣更是現在許多的小鮮都比不上的。
不過是簡單的三個字,喬遇卻在聽到后險些沒握方向盤,他看向蘇木,張道:
「蘇木,你該不會真的是和男人去約會吧?」
蘇木淡淡一笑:
「不行嗎?」
傅時年都將曾經的舊帶到家裏來了,去和自己學生的家長吃頓飯,說明一下工作的容有什麼不可以嗎?比起傅時年做的那些事,蘇木簡直是兩袖清風。
「我知道今天時年做的有些過了,但他並不是為了氣你這麼做的,他是有自己目的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他是有錯不假,可你也不能為了報復,就去找別的男人啊。」喬遇有些急了,話也說的語無倫次:
「這報復男人的手段有很多種,你那麼聰明,怎麼就選擇了最沒有理智的一種呢?要不咱把那個男人推了,我們找個地方去好好的吃頓飯,我也好給你一些建議。」
蘇木坐在副駕駛微微笑了:
「喬遇,你與其在這邊勸我不要和其他的男人有任何來往,不如去勸勸傅時年讓他不要再做出這麼稚的舉,否則你攔得了我一次,可攔不住第二次。」
「還有,我這次出來並不是單純的為了氣他,是真的有事,可如果我真的聽你的話推了那人和你一起去吃飯,依你對傅時年的了解,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喬遇不由的想到了傅時年之前幾次一直誤以為自己對蘇木有意,立刻放棄了自己剛才的那個想法:
「那要不咱們直接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吃王姨的餃子。」
蘇木看他一眼,淺淺一笑:
「前面右轉,謝謝。」
喬遇:「……」
其實站在蘇木的立場來看,做的已經無可挑剔,且不說是不是這次出來真的有事,就算只是尋了個借口離開老宅,那也是人之常,畢竟又有哪個大度的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他的初舊一起出現在自己面前呢?
想到這裏,喬遇便也不勸了,直接開車把蘇木送到了目的地。
蘇木道謝下車,走進西餐廳,喬遇卻並未離開,他一直看著蘇木進去,然後走向窗邊的座位,男人見到蘇木從座位上起為拉開了椅子,紳士有風度。
喬遇覺得傅時年遇到了勁敵。
畢竟溫暖和冰冷擺在眼前,正常人都會選擇溫暖,或許有人鬼迷了心竅覺得冰冷更有意境,可待有一天冰冷也能傷人的時候,終究還是會想起溫暖的好。
傅時年整天一副蘇木欠了他八百個億的模樣,風度,禮貌,這些就更不用奢了,可看看蘇木現在見的這個男人,雖說這是西餐的餐桌禮儀,但對蘇木的尊重卻是他一個外人都能覺到的。
喬遇決定回去好好的刺激一下傅時年,可發車子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覺得那男人悉的很,可任憑他想破了腦袋也還是想不起來。
最後也只能放棄,離開了餐廳。
餐廳,溫寒為蘇木拉開椅子:
「今天是中秋節,卻讓蘇小姐出來跟我談工作,實在抱歉,只是我休假只有今天有時間,耽誤你和家人團聚,抱歉。」
蘇木道謝落座:
「沒關係,我昨天就回了老宅陪家人,今天只是出來一會,他們不會介意。」
溫寒將菜單遞到蘇木面前:「不知道蘇小姐喜歡什麼口味,但遠推薦了西餐,希蘇小姐不要介意。」
「不會,我很喜歡。」蘇木淡淡的笑了笑,到最後卻只點了一份沙拉,便將菜單遞還給了服務生,溫寒正在看菜單,聞言抬眸看了一眼:
「蘇小姐在減?」
「不是,只是來之前剛好在家裏吃了一些,現在不。」
溫寒便沒有勉強,點了自己的餐點。
服務生離開之後,溫寒並沒有客氣寒暄,直接開口詢問:
「蘇小姐寄過來的資料我都已經收到,各方面的條件也都很適合,加上遠喜歡你,我想請你做遠的家教只會是大材小用,不過我還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問蘇小姐。」
蘇木:「溫先生不用這麼客氣,直接我蘇木就可以,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提出來。」
「既然如此,你也不必稱呼我溫先生,我是軍旅人,這樣的文雅稱呼讓我覺得有些不自在。」
蘇木微微一笑,算是應了。
「我看你簡歷上的資料,大學選擇的是攝影專業,也進修了漢語言文學,可是畢業之後的工作卻做了飯店人,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蘇木靜默幾秒,緩緩笑了笑,看著溫寒:
「要聽實話嗎?」
溫寒微微一愣,看著蘇木:「當然。」
「為了錢。」看到溫寒看著自己,蘇木補充道:
「其實沒有人想讓自己大學四年所學的東西變一種浪費,我也有打算在畢業之後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工作室,做自己喜歡的工作,可後來家裏出現了變故,父親經營的酒店倒閉,他無法接這個事實選擇跳樓亡,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做了一輩子的事業,我也有想過選擇與自己夢想背道而馳的一條路到底對不對,可現實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
「母親中風病倒,父親的各路貸款也相繼找上門,實習攝影師的微薄工資和酒店管理人員的高薪比起來,我似乎只能選擇後者,況且,我工作的那家酒店雖然換了名字和主人,但畢竟曾經也是我父親的心,我在那裏工作也算是盡了一份孝心。」
不應該說這麼多的。
這是蘇木在說完之後突然意識到的事,對面坐著的溫寒雖然已經是第二次見面,但說到底也是一個陌生人,全然沒有必要將自己真實的況說與他聽。
剛才的那些話怎麼聽都像極了現在綜藝節目里的賣慘煽。
而蘇木本卻並不需要這些。
「抱歉,說的有些多了。」
溫寒看著:「沒關係。」
雖然儘力在掩飾自己的緒,可是偵察兵出的溫寒還是一眼就看出了的緒低落,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當然,這也不是他應該過問的。
恰逢服務生過來上菜,才打破了這片刻的沉寂。
蘇木發現眼前的溫寒和自己想像中的並不一樣,他坐在對面慢條斯理的切著牛排,像極了一個儒雅紳士,和他自我形容的『軍旅人』全然不同,蘇木以為,常在軍旅生活的人會不拘小節,會大大咧咧,可面前的溫寒看起來是一個極其生活的人。
「我很讓你意外?」
溫寒的突然開口讓蘇木微微有些詫異,他明明沒有看自己,卻能將自己對他的意外都察覺的清清楚楚。
「只是你和我想像中的軍人不太一樣。」
溫寒抬眸看,目沉沉:
「你也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蘇木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開口道:
「你之前說對我還有幾個問題,剛才你只問了一個。」
「還有一個。」溫寒放下刀叉,靠進椅背:
「遠不同於其他有父母陪同的孩子,我並不常在家,我父母也都有自己的工作,所以我希你每天可以在4點30分去兒園接他放學,然後一直到他睡,時間不會太晚,他有良好的作息習慣,每天8點半就會上床睡覺,溫家也會安排司機送你,不會讓你有危險。」
「至於周六日,如果我父母在家,你只需要做正常的家教工作即刻,但如果我父母有工作,我希你可以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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