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宋毅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剛才的飯局上為傅時年擋酒擋的太多了,以至於他剛才看到蘇木和一個男人在小區門口面對面說話的時候,下意識的就開口提醒了後座閉目養神的傅時年:
「傅先生,前面那人好像是傅太太。」
話也不過剛剛說出口,宋毅就後悔了,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來自後的冷氣是如何的撲面而來,可是後悔卻已經是晚了,他只想找個地鑽進去,好在傅先生一直未曾開口說話。
直到車子緩緩停在別墅門口,宋毅打開車門請他下車的時候,他才淡淡的掃他一眼:
「你最近的話,有點太多了。」
宋毅:「……」
蘇木也不過是剛剛走到別墅門口,剛想邁步進去,一道自後打來,下意識的往旁邊靠了靠,卻不想那輛車子卻緩緩的停在了自己面前,蘇木回,下一秒就看到了傅時年。
不知道他和宋毅說了什麼,蘇木能覺到宋毅有些張,然後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的告辭,鑽進了副駕駛。
傅時年緩緩向蘇木走來,蘇木微笑看他:
「今晚有應酬?」
傅時年沒有回應的問題,而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繼而在角勾起一抹冷笑:
「10點20分,傅太太刷新了回家的時間,是為了多賺一些補家用嗎?」
蘇木覺到他的不滿,卻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今天去家教他是知道的,剛才的那場雨相信他也心裏有數,此時卻還是站在自己的面前咄咄人,可是蘇木不想不愉快,更不想吵架,開口解釋:
「溫遠今天有些發燒,我多照顧了他一會兒,加上剛才的那場雨,回來就難免耽誤了時間。」
傅時年輕哼:
「你跟我解釋這些做什麼?在外做了什麼,又是為什麼這麼晚回來,你以為我在乎?」
不等蘇木開口辯駁什麼,他已經越過直接進去,蘇木看著他的影,想來想去也終於猜到了一些端倪,兩人回來的時間相差無幾,他這般的怪氣,難道是看到了自己和溫寒說話?
但蘇木很快否定了這個原因,傅時年又不喜歡自己,怎麼會吃醋呢?
回到房間的時候傅時年已經上了樓,蘇木放下包包直接去了廚房,剛才聞到他上有不小的酒味,應該在酒席上喝了不,想為他做碗醒酒湯。
端著湯回到臥室,傅時年正在洗澡,蘇木便將餐盤放在了床頭柜上,自己則取了睡去了客房洗漱。
傅時年走出浴室的時候並未看到蘇木的影,他整張臉較之剛才在室外更加的鷙,邊拭頭髮邊向床邊走去,漸漸的,他聞到了酸甜的味道,然後他在床頭柜上看到了那一碗還在冒著熱氣的醒酒湯。
然後,心舒暢了不。
蘇木洗完澡回到主臥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事實,然後更加肯定傅時年不是吃醋了,心裏雖然有失落的覺,但好在他心好了,便也沒什麼大事,走過去看到已經空了的碗,微微笑了:
「今天我做了酸甜味,還合胃口嗎?」
傅時年專心致志的看著書,聞言也只是應了一聲,並未說什麼,但蘇木卻很滿意了。
把碗端下去,重新回到臥室,察覺到傅時年的頭髮還沒幹,便開口詢問:
「我幫你吹吹頭髮?發睡覺容易頭痛。」
蘇木以為他會拒絕,畢竟之前有過這樣的經歷,那一次他甚至怒氣沖沖的摔了吹風機,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卻淡淡的『嗯』了一聲,讓已經做好了被他拒絕準備的蘇木稍稍意外,以至於停在原地沒有。
直到傅時年從書中移開視線看:
「原來你只是說說而已,不是真的想幫我吹頭髮。」
「不是。」蘇木回神:「我去拿吹風機。」
蘇木把吹風機在傅時年這邊的座上,打開后在手心測試了一下溫度繼而才吹向傅時年的頭髮,大概是覺得舒服,傅時年放下了書,緩緩閉上了眼睛。
蘇木見此,微微笑了,喜歡這樣的溫馨時刻。
這並不是蘇木第一次幫傅時年吹頭髮,但是還是忍不住的覺得傅時年的發質很好,自己的手指在他發間不斷穿梭讓覺到這是一件很親的事,甚至超越了床上的那件事。
吹風機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蘇木卻覺得很安靜,大概沒有人能會到此時的心,那是一種來自心底的安靜,如果可以,希將此時的時間無限的延長,延長……
可是,傅時年的短髮很容易被吹乾,可還是忍不住的延長了時間,因為放在平時,他一定不會允許自己這樣他的頭髮。
直到傅時年開口:
「你打算吹到什麼時候?」
蘇木下一秒停下了作,手不捨從他發間拿出的時候,他卻突然之間擒住了的手腕,一個用力將蘇木拉向自己,尚未來得及關掉的吹風機因為蘇木完全防備而掉在了地上,然後變沒有了『唔唔』的風聲。
蘇木想,又壞了一個吹風機。
傅時年目沉沉的盯著,緩緩開口:
「喜歡我的頭髮?」
蘇木和他在咫尺之間對峙,在他的雙眸中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倒影,像是被蠱了一般的點頭:
「喜歡。」
然後,看到傅時年微微笑了,蘇木的心也好似跟著融化了。
「想繼續嗎?」他像是魅人心的妖孽,在一點點的編織著網,只等蘇木心甘願的跳進去,毫不猶豫。
「可以嗎?」
「當然。」傅時年輕聲說,手指也緩緩的爬上了蘇木的臉頰:「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傅太太想拿什麼跟我換呢?」
蘇木看著他,沒有出聲,從他的眼眸中蘇木似乎讀懂了什麼,但這樣的事不敢說出口,萬一不是,大概要尷尬死,而且雖然和傅時年之間在昨天已經恢復了床上關係,但那畢竟是在服藥后沒有意識的況下,可如今很清醒,不知道對於傅時年的還會不會有其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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