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蘇木坐在衛覃的車上,在給江北打了電話之後就把手機靜音扔進了包里,知道傅時年不可能給自己打電話,可仍是這麼做了,因為這樣才能讓蘇木覺得不是他沒有找自己,而是自己不想理會他罷了。
江北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蘇木喝醉的樣子了,此時看到連站都站不穩全部靠衛覃支撐著,甚至都有點懷疑自己看到的,但還是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想要從衛覃的手中接過蘇北:
「真是麻煩你了,我來吧。」
衛覃笑笑:「你這小板怕是承不住,我還是送上去吧。」
江北沒拒絕,憑藉一個人的力量把蘇木帶上去確實有些困難。
兩個人一起把蘇木攙扶到床上,江北才鬆了一口氣,轉看著衛覃也是氣吁吁的模樣,開口道:
「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忙。」衛覃攔下了:「我這就走了。」
江北沒有挽留他,畢竟不太方便,送衛覃離開后江北立刻回到了蘇木的邊,拍拍蘇木的臉:
「你是真醉了,還是裝的?」
蘇木懵懵的睜開眼看一眼,然後完全沒有任何焦距的看著天花板,似是不明白自己在何,江北知道,這是真醉了。
「你來我這裏傅時年知道嗎?」
蘇木蹙眉:「我為什麼要讓他知道!」
江北無語的看著,就沒見過蘇木清醒的時候跟傅時年這麼牛氣過,還得藉助醉酒裝瘋表示對那個男人的不在乎,江北在心裏鄙視,倒不是擔心傅時年不知道蘇木的去,真正在乎的是,如果蘇木一夜未歸併未提前通知傅時年,那個男人不知道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傷害蘇木。
原本想要打個電話給傅時年的,可回頭想想,蘇木在傅時年那裏到的委屈早已經數之不盡了,似乎也不差這一個,若能讓傅時年著急擔心一下,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
蘇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痛裂,恨不得立刻撞牆死去,雙手按著太打量著這間不悉,卻也並不陌生的房間,便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來麻煩江北了。
走出臥室的時候江北正在吃早餐,見蓬頭垢面的出來,一邊吃著麵包切片一邊懶懶的看著:
「我還以為你要睡到中午才會醒。」
「我怎麼在你這裏?」
「敢你本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江北驚訝道:「我看你也沒喝多啊,頂多就是有點神志不清,還知道跟傅時年生氣。」
提及傅時年,蘇木便愣住了,只是還未等想出個所以然,江北就出聲打斷了的思緒:
「你和傅時年又~~吵架啦?」
故意加重了『又』這個音節,提醒和傅時年似乎就沒有順利的時候。
蘇北頭痛,也懶得再想,直接走過去在江北的面前落座,江北起去廚房給倒了一杯蜂水放在的面前:
「你昨天沒回去也沒通知他吧?這都結婚兩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對傅時年這麼牛氣的時候,居然還是因為喝醉酒,不幸的婚姻還真是磨平了你所有的脾氣。」
蘇木喝了一口蜂水:
「反正我回不回去,他也不會在乎的。」
「那倒是,你在他的眼裏沒一點地位。」江北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實話實說:「不過你昨晚會不會也有點太大膽了?跟一個男人喝這樣,你就不怕他對你做什麼?」
說實話,蘇木也有些后怕,但事發生都已經發生了,再說什麼似乎已經晚了,尷尬的笑了笑:
「以後不會了。」
江北便沒再說什麼。
蘇木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有兩個未接來電,來自同一個號碼,碧水雲天的固話,一個是在10點左右,一個則是臨近11點,應該是林姨擔心才打電話給的,至於傅時年,沒有半點消息。
看著難掩失的樣子,江北開口:
「你今天要回去嗎?」
蘇木靜默幾秒:「再說吧。」
昨天兩人的不愉快確實讓蘇木生氣,可這畢竟不是兩人的第一次了,也沒想過用不回家這樣的方式來宣洩自己的不滿,昨晚會來找江北大概是酒作祟的緣故,若是清醒狀態,不可能不回去。
已經習慣於妥協了。
只是在已經沒有回去的現在,於傅時年而言,今天有沒有回去似乎沒什麼太大的差別。
——
蘇木一連在江北家住了3天,沒有回家,也沒有和傅時年聯繫,當然,傅時年也本不可能主聯繫,關係似乎就這麼冷淡了下來,用江北的話來說,特別像蘇木和傅時年已經離了婚,被趕出來無家可歸的模樣。
這三天蘇木也沒有去溫家上課,溫寒之前打電話來告訴,溫遠的外婆從國外回來了,這幾天他會和外婆在一起,所以暫時不用過去。
江北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訝異了一下:
「那個人從國外回來了?」
察覺到江北語氣的不友善,蘇木抬眸看:「聽你的語氣,對遠的外婆似乎有些意見。」
「跟我又沒什麼恩怨,我對能有什麼意見?只是這個人勢力的很,當初也是給自己的兒下藥才上了溫寒的床,有了孩子,溫寒為了負責所以和結了婚,從那之後就一直藉著溫家的名號在外面招搖撞騙。」
這是蘇木第一次聽到溫遠媽媽的事,不由的多問了一句:
「那遠的媽媽呢?」
「難產死了。」江北憾道:「就在我們醫院,那時我還是個實習生,羊水栓塞,沒有辦法。」
蘇木沉默了幾秒,實在沒有辦法去想像那個人是抱著怎樣的憾離開了這個世界,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看自己的孩子一眼,江北一看蘇木的這個狀態就知道在想什麼,抬手打了一下的腦袋:
「你別那麼多愁善,對於溫遠的媽媽來說,不會覺得那是個憾。」
「為什麼?」
「因為不溫遠,也不溫寒,有自己的人,只是因為自己的母親沒辦法在一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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