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百般推,但老闆還是留下了200塊錢,蘇木無奈也只能幫衛覃暫時收著。
老闆離開后,蘇木拿起了一個羊串遞到傅時年的面前:
「嘗嘗?很好吃的。」
傅時年依舊似笑非笑:
「你好像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蘇木緩緩收回了自己遞過去的羊串,坦誠道:「好吧,我承認就在前不久我在這裏喝醉了一次。」
「離家出走的那次?」
蘇木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就是那次。」
「繼續。」傅時年淡淡的:「你那個多付錢的朋友是誰?江北?」
蘇木當然想過瞞,但看傅時年的樣子顯然是不相信的,最後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不是,是……」
「衛覃?」
蘇木訝異的抬起頭:「你怎麼知道?」
「離家出走的鬧劇后你和衛覃的關係才突飛猛進不是嗎?除了一醉方休之外我也想不出什麼別的緣由了。」
蘇木急切的擺手否認: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哦?那我想的是什麼樣子?」
傅時年本就沒有把蘇木和衛覃之間的關係想的曖昧,因為他很確定,如果蘇木一旦發生了什麼背叛婚姻的事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告訴自己,就像上次在醫院裏醒過來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給自己打電話一樣。
他對於這點還是很有信心的。
自己口中所說的突飛猛進,也不過是衛覃在影視城不顧一切幫蘇木的事,雖然方式讓人不敢茍同,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想罵人。
「我上次跟你說過的,衛覃搶了我的錢包,一定要我請他吃飯才肯歸還,所以我就帶他過來這裏了,因為這裏的消費我能擔負的起……加上那天我心不好,所以就喝了一點酒,但酒量不是很好,沒幾杯就醉了,後來他就把我送到江北家了。」
傅時年沒說話,蘇木靜靜的等了一會兒他還是一直沉默不語,心裏就更是七上八下,開口想要確認一下他想法的時候,他卻淡然開口:
「再不吃就涼了。」
蘇木看著他:
「你不生氣?」
「蘇木。」他認真也專註的看著:「你覺得我要是相信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會這麼陪你坐在這裏吃羊串?」
蘇木聞言靜默幾秒,然後微微笑了。
吃完的時候蘇木準備去結賬,卻被傅時年搶先一步,看著傅時年在那邊和老闆說了幾句,但距離有些遠,蘇木並沒有聽到,直到他走回自己的邊,蘇木忍不住的開口:
「你和老闆說什麼了?」
傅時年看一眼,向攤位外走去:
「說以後你來都不要再招待你。」
蘇木不信,但也沒有繼續再問。
此時已經凌晨一點鐘,即便是深城這座城市也漸漸的歸於安靜,蘇木和傅時年並肩走在沒什麼人的街頭,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靜的只有風吹過的聲音,今天兩人出來都穿了風,此時風的擺被輕輕吹起,一黑一白的輕輕撞在一起,像極了傅時年此時握著蘇木手的姿態。
走到一個路口的時候,蘇木莫名的停下了腳步,傅時年跟著駐足,側目看,卻看到看著眼前的十字路口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表告訴傅時年,那一定是對很重要的一件事。
傅時年想起了的微博,裏面有一條微博提起過一個十字路口,好像是這麼說的:
十字路口,我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是你的出現讓我有了新生,那一刻,你便是我的下半生。
蘇木的手被傅時年鬆開的時候才緩緩回神,側臉看他的時候他正從風口袋裏拿出煙和打火機,有那麼一瞬間蘇木想制止他,勸說他煙太多不好,可話到了邊又全數咽了回去,他懂得要比自己多的多,他也有自己的分寸。
尤其是站在這個十字路口。
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雖然周圍的環境也有了大的改變,但蘇木對當時的景還是記憶猶新,尤其是此時和當年的那個他一起出現,覺得那是很奇妙的一件事,忍不住的開口想要對傅時年訴說:
「當年我在這裏遇到……」
「時間不早了。」傅時年的口氣冷淡下來,他狠狠的了一口煙:「我們打車回去吧。」
他打斷的痕跡這麼明顯,蘇木不可能沒有覺,淡淡的笑了笑,也對,陳年舊事,提它做什麼?更何況時間久遠,他當時也是日行一善,說不定早就忘記了,從前是從前,而和傅時年的以後才是最重要的。
「好,我們回家。」
傅時年深深看一眼,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2點多,上到二樓的時候剛好客房的門從裏面被打開,頂著一頭糟糟頭髮迷濛著雙眼的溫遠出現在兩人面前,他撓撓頭看著他們:
「你們幹嘛去了?有種烤羊串的味道。」
那一刻,傅時年莫名的有一種背著自己的兒子去吃好吃的覺。
蘇木來不及覺什麼,直接走過去帶溫遠回了房,陪著他睡著之後才回到主臥,傅時年在洗澡,蘇木聞了聞上也有些燒烤的味道,剛下上的外套,傅時年便從浴室走了出來,全只圍了一件浴巾,好在老宅里已經開啟恆溫功能,也不至於太冷。
傅時年看一眼蘇木,沒說一句話的就走向了大床,落座在床邊拭著自己的頭髮,蘇木見了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那一刻,傅時年停下了作,蘇木抬手接過了他手中的巾,輕輕替他拭:
「你心不好嗎?」
從十字路口他開始煙那一刻起,蘇木就已經覺到了,只是並不知道原因。
傅時年沒說話,蘇木也沒有再問,繼續手中的作,將巾從他頭上取下,手了他的頭髮:「還是沒有干,我去拿吹風機給你吹一下吧。」
他依舊沉默,蘇木便自然而然的認為這是一種默認,只是轉準備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卻一把拉住蘇木的手腕將鉗制在前,下一秒,蘇木聽到他有些悶悶的聲音,他說:
「蘇木,為我生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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