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緩緩站起,就在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的瞬間,影高大了許多,他走得不算快,但也一步一步走到了的面前,甚至讓姜暮看不出任何破綻。
眼圈還有些泛紅,表卻是兇的樣子,對他說道:“把你電話給我,沒聯系方式怎麼請你喝喜酒?”
靳朝站著沒,姜暮朝他近了一步揚起頭:“你不會還想躲我份子吧?”
靳朝無奈地牽了下角掏出手機。
姜暮記下號碼便轉走了,走到院門口的時候還特地回過頭來對他說:“我明天要出差,等我這趟回來找你好好掰扯掰扯閃電的事。”
那氣勢洶洶的架勢就好像準備要奪回養權的意思。
姜暮回去把第二天出差的行李收拾好,工作準備完畢,洗完澡躺在床上拿出手機,登陸微信搜索靳朝留給的手機號,果真找到了他現在的微信,甚至連微信名都沒變過,還是“朝”,突然覺得這一幕異常悉。
只不過靳朝的頭像變了一太,太的線并不強烈,很難判斷這是一冉冉上升的太,還是即將落西山的太,好像怎麼看都可以,完全在于人的心境,
巧的是的微信名在那年離開銅崗時從“起床困難戶”就改了“暮”,頭像也是那時候從戴著卡通兔子耳朵的月亮換了一滿月,一直用到今天沒再改過。
點擊了好友申請,隔了幾分鐘靳朝通過了,盯著他的頭像發了會呆,又翻開自己的頭像看了看,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白天看見他的時候,各種緒織在一起,氣他這麼多年不聯系自己,氣他背著在南京定居,氣他一句解釋一句抱歉都沒有,大腦一熱說出一堆七八糟的話。
可夜深人靜后,姜暮的緒漸漸冷靜下來。
moon,暮,月亮。
還要他解釋什麼?還用再解釋什麼?
剛上大學的時候,靳朝曾問過為什麼學這個專業?姜暮告訴他,自己從小到大沒什麼遠大的抱負和理想,唯一的理想就是他,他不走這條路了,得替他走下去。
甚至想象著,多個夜晚,他用那架天文遠鏡和著同一片星空。
那宏大的星球圖承載著他們共同的夢啊!
咖啡店,山腳下,南京城……
哪一樣不在向訴說那些用語言無法表達的,而白天只沉浸在遇見靳朝的激和不甘中,把這些統統忽略掉了。
再次看向他們的頭像和微信名,姜暮坐在床上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眶就熱了,重新拿起手機給靳朝發了一個旋轉的小太。
沒多會,靳朝回了過來: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