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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寵卿卿》 第26章

第26章

蘇霓錦一邊哭窮也一邊關注羅統領的臉, 普通人聽這麼說了, 基本上都會給予理解和原諒, 然後舉杯相,皆大歡喜。

可這羅統領一幅『我就靜靜看著你』的樣子,顯然並不相信蘇霓錦的話。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多問了。

蘇霓錦目,放下茶碗,低聲音問道:「羅統領,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祁昶但笑不語,頷首一,表示可以。

「昨天晚上你真的是湊巧經過這裡救了我爹嗎?」蘇霓錦低聲音問,靈的目直直盯著祁昶。

兩人對視片刻, 祁昶都沒有說話,倒是羅時忍不住問:「蘇公子,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們吧?」

蘇霓錦低下頭,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健康有澤的指甲,說道:

「拂柳街離我家是路程最遠的一條路, 我爹是個怕麻煩的人,昨天晚上突然改走這條路,就遇到了刺客,還無巧不巧的被你們救了, 這似乎說不太通啊。」

羅時想開口辯解, 只見祁昶抬手阻止, 對蘇霓錦說:「那依你之見呢?」

「依我之見, 你們要嘛是跟刺客串通好了,要嘛就是跟我爹串通好了。可要是跟刺客串通的話,我爹昨晚可能就回不去了,所以,你們是跟我爹串通好的吧?或者說,我爹其實就是個餌,你們用他釣魚呢。是不是?」

蘇霓錦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在懷疑,一切都太過於巧合了,不由自主想到了警方的釣魚執法,蘇軫和太子一同下江南查鹽稅的賬,這回又替太子把假賬全都分辨出來,已經了京裡某些權貴的蛋糕,被人盯上了,早晚要被拿來開刀祭旗,可我在明,敵在暗,於是爹和太子乾脆將計就計,聯合起來,以爹做餌,故意出破綻,引出背後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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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昶一言不發,羅時就沒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了,乍一聽蘇霓錦的分析,疑道:

「是蘇大人告訴你的嗎?」

蘇霓錦看著他們的表,就知道自己肯定猜對了,搖頭道:「我爹要是告訴我,我還要出來查證嗎?你們放心,我口風很的,保證不會對第四個人。」

「你猜到我們用你爹做餌來釣魚,不怪我們嗎?」祁昶問蘇霓錦。

蘇霓錦喝了口茶:「不怪。我爹是拿俸祿的朝廷命,為國效力是他應該做的。更何況,顯然你們還是顧及我爹的,要不然他一個文弱書生,也不會隻那麼一點點輕傷了。」

「你能這麼想,很好。」祁昶由衷讚賞,一個子能有這般眼界和襟,難得。

蘇霓錦眼中閃過一狡黠,說道:

「所以說羅統領,那廣雲樓……」

既然確認蘇軫昨晚是與他們裡應外合抓刺客,那就不能算是他們救了蘇軫和蘇佑甯了,自然也就不能要求在廣雲樓請客道謝了。

祁昶這才明白了的小心思,直接懷疑這姑娘與他說這些,就是為了逃避請客,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祁昶端起手邊有些涼的茶,主端起送到蘇霓錦面前,表達他的態度,蘇霓錦開心的跟他,茶碗發出『叮』一聲,象徵著談判和平結束。

「你們抓的那些刺客真的能代出幕後主使嗎?」

蘇霓錦很懷疑,所謂刺客,就是被人派出來殺人的,既然都出來殺人了,那十有八九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吧,都不想活了,又怎麼會真心實意的代呢?

祁昶不置可否的放下茶碗。

蘇霓錦想了想後,又道:「我覺得,與其期從那些刺客口中問出話來,不如順藤瓜的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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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昶斂目:「你覺得應該怎麼查?」

蘇霓錦也不含糊,直言道:

「墨呀!上回我不是告訴你,那些賬本用的墨跟宮裡用的不一樣,京城裡有牌照的制墨坊可以不用查,專門查那種小黑作坊,做油煙墨這種手藝,雖然不需要很大的場地,但卻必須用油燈日夜燒個不停,只要燒油燈就肯定會冒出黑煙和氣味,很容易找到的。」

祁昶平靜的聽完蘇霓錦的分析,猶豫片刻後,問道:

「既然你對墨這麼悉,那若讓你辨認,你能辨認的出來嗎?」

蘇霓錦不解:

「辨認什麼?油煙墨嗎?」

祁昶頷首。

蘇霓錦又道:「當然可以!每家制墨坊的配方比例都不一樣,所以最後做出來的墨條從氣味到重量都有明顯差別。反正如果是我的話,讓我看一看,聞一聞,我就能認出。」

說完這些話以後,祁昶便猛地起,寬袖一甩,負手而去。

蘇霓錦還在喝茶,沒想到他連招呼都不打一句就走了,還以為自己說錯什麼話了,放下茶杯喊道:

「哎哎,怎麼走了?」

羅時放了一塊碎銀在桌子上,對蘇霓錦比了個『請』的手勢:

「蘇公子,我們統領請你一同前往。」

蘇霓錦覺得自己好像智商突然掉線了,怎麼有點看不懂這倆貨在說什麼,羅統領什麼時候請一同前往了?還有,前往什麼地方,他也沒說啊。

「你們統領什麼時候說的?」

這波作讓蘇霓錦不懷疑眼前這倆人有什麼特殊的通技巧,難道在不知道的時候,倆人用腹語流的?

「說了的,請。」

羅時對蘇霓錦會心一笑,他為了讀懂殿下的心思,已經默默鬥了好多年他會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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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霓錦跟著羅時來到一輛馬車前,遲疑著不肯上車,聲音都有些抖:

「喂,大哥。我,我怎麼有一種要上賊船的覺?你們知道我的份吧,我是……」

的!

蘇霓錦不好意思說,乾脆,上回蘇軫跟說過,太子和羅統領都知道他是的,所以應該能明白在猶豫什麼。

「我貿貿然上你們車,是不是不太好?我爹娘要擔心的。」蘇霓錦雖說知道他們的份,可還沒有跟他們到可以跟他們去任何地方呀。

羅時有些猶豫,只見車窗簾子突然被掀開,出祁昶那張斯文帥氣的臉,盯著蘇霓錦看了會兒後,似乎找到了什麼突破口,只聽他淡定道:

「你若幫我們找到那制墨坊,我請太子殿下直接賞賜你一千兩。令旨注明,可隨意花用那種。上不上?」

蘇霓錦覺腦子裡炸起了煙花,開心到飛起,掀了袍角就作敏捷的爬上了車,並中氣十足的回了個字:

「上!」

不上車,到迅疾如風爬上車,前後不過太子殿下說了幾句話的時間,羅時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那蘇小姐就已經鑽進馬車裡坐好,並在馬車裡傳出一聲:

「出發!」

羅時:……

馬車裡,蘇霓錦不見外的坐在另一邊車窗的位置上,打量起馬車裡的裝飾,贊道:

「這馬車好氣派啊。比我家那輛大了一半,是你們東宮的公車嗎?」

祁昶正兀自倒了杯茶:「宮……車?嗯,是宮裡的車。」

蘇霓錦想說的意思是公家的車,見祁昶倒了茶,不知道是什麼茶葉,整個車廂裡都茶香四溢,就這麼一瞬間,蘇霓錦終於知道,為什麼剛才羅統領不願意喝請的茶攤上的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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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味道,還沒喝就知道肯定一個天,一個地。

祁昶正準備喝茶,卻看見蘇霓錦那雙黑亮亮的大眼睛,正眼的盯著自己手上的茶杯,眼神裡充滿了好奇和,讓祁昶想無視都無視不了,只得將茶杯送到面前,問:

「喝嗎?」

蘇霓錦頭如搗蒜,接過祁昶手裡的茶,先聞了聞,然後才一口飲盡,喝完之後,還回味般咂兩下。

「品出來這是什麼茶了?覺得如何?」祁昶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邊喝邊問。

蘇霓錦又咂兩下,將空杯子再次遞向前,意思『再來一杯』。

祁昶覺得做什麼都新鮮,居然還真的拿起茶壺,又重新給倒了一杯,蘇霓錦再度一飲而盡,將杯子放回車用的磁石板上,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

祁昶看了一眼的空杯子,問:

「你到底嘗出來沒有?」

蘇霓錦果斷搖頭:「我又不會品茶,哪喝的出來。」

「……」

車廂裡的空氣凝滯片刻,祁昶似乎有點不滿的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盯上了蘇霓錦,蘇霓錦被他盯得不自在:

「唉,我雖然不會品茶,但我也能喝出這茶的特點。」頓了頓,見祁昶揚眉示意自己說下去,蘇霓錦一口氣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個字來:

「貴。」

祁昶長歎一聲,決定不再問下去了,雙眼一瞇,靠在那似乎是金銀線做的豪華大迎枕上閉目養神。

蘇霓錦將車裡的擺設全都看了一遍後,覺得有些無聊,便將目落到了閉著眼睛的祁昶臉上,從他的眉峰開始一路向下描繪,邊看邊慨羅統領的好容貌。

聽說能在宮中做侍衛的大多都是宗親屬,看羅統領的言談舉止,肯定也是個出名門的公子,長得好看,又年輕有為,將來也不知道要娶幾個老婆,也不知道要讓多人傷心。

要說穿越到古代,其他方面也就罷了,只有結婚這一項,人很吃虧,男人三妻四妾,人從一而終,一輩子都得仰仗男人的鼻息過火,伺候好了,夫妻白頭到老,祠堂,共墳塋,伺候不好了,男人還能隨時休了你。這種迫的日子,蘇霓錦是肯定過不來的。

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不管生前擁有多,名利,金錢,,親人,子,婚姻……全都只是人生路上的風景,到最後注定都是孤一人。

所以才想要多賺點錢,今後就算不結婚,自己也能自由自在的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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