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問心越說越生氣,直接著拳敲打亭子欄桿,蘇霓錦怕手疼,趕忙拉住:
「我也聽過敬王府後院人多之事,卻不知道這般嚴重。那些妾室都不服管教嗎?你是王妃啊,府裡總要有規矩的。」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人多不怕,我管這便是,們不服管,我便殺儆猴,打一頓,或關起來,置幾個,總要老實的吧。」霍問心的想法與蘇霓錦不謀而合。
「是啊,那還是不行嗎?」
看霍問心的樣子,肯定是管教失敗了,可是王妃,管教姬妾再正常不過,不應該失敗的啊。
除非……
「不行!我不過是打了一個妾室十個手板子,就十個手板子啊!敬王回來知道以後,連夜給那妾請了三四個太醫回府診治,這還不算,他還敢跑到我的院子與我對峙撒潑,說我善妒,說我沒有主母的度量。」
蘇霓錦歎為觀止。
敬王寵妾滅妻到這份上,還真是聞所未聞。
「然後呢?你跟敬王吵架了嗎?」蘇霓錦問。
霍問心嗤笑一聲:「吵架?我才懶得跟他吵架,我直接把他也打了一頓。」
「……」蘇霓錦訝然張口。
小姐牛批啊!
「怪不得甯貴妃今日看你的眼神不對呢。原來你是把敬王給打了呀!」蘇霓錦真是越來越佩服了。
將門虎,名不虛傳。
是想像敬王被打的畫面,蘇霓錦就覺得爽快非常。
「我打了敬王以後,他就一直在外面沒回來過,貴妃讓我三天之必須跟敬王道歉,把他請回敬王府,而敬王要回王府的要求就是我要向那個被打的妾道歉!如果我做不到的話,甯貴妃就要休書給我爹娘,讓他們領我回去管教。哈。」
霍問心把事一腦兒全說給了蘇霓錦聽,這下蘇霓錦總算知道面不好的原因了。任哪個人遇到這種事都是糟心的。
「算了,別說我了。你怎麼樣?我瞧太子殿下對你甚是呢。」
霍問心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便問起了蘇霓錦。
提起祁昶,蘇霓錦沒有不滿意的,說道:「嗯,他對我很好。」
「太子殿下能文能武,完無瑕,我真是搞不懂,同樣是一個爹生的,怎麼差距會這麼大!明明長得還好的。果然我娘說的對,人不能貌相。」霍問心再度氣悶悶。
蘇霓錦不知該如何安,劉喜公公正好找到們,說是宴會要開始了,請太子妃和敬王妃前往。
「算了,先參加宴會吧。你的這些事兒過後再想法子應對。」蘇霓錦拉著霍問心起。
「能想什麼法子,我反正想好了,讓我道歉是不可能的,若真鬧大了,大不了我再回西北去。誰當這敬王妃誰當去。」
霍問心賭氣般說,見蘇霓錦一臉擔憂,趕忙安:
「你別放心上,我就是這麼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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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大殿,已經有不王公親眷都已落座,霍問心拍了拍蘇霓錦的手便一派端莊的走向敬王所在的席位,蘇霓錦往敬王看去一眼,見他看見側著子,一副不願搭理敬王妃的樣子,下顎角還略有青紫,想來那裡該就是敬王妃的傑作了。敬王妃端著子坐在他旁,也是面無表,夫妻倆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蘇霓錦的位置在祁昶旁邊,走過去之後,祁昶便對手,將牽到旁坐下,低聲問道:
「你們去哪兒了?」
「在花園裡坐了會兒。敬王妃過的不太開心。」蘇霓錦如實對祁昶說道,看著祁昶親自給斟了杯酒送到面前,蘇霓錦頗為慨,低聲問:
「我也覺得很納悶,為什麼同樣是兄弟,你和敬王殿下會相差這麼大呢?」
祁昶低笑:「相差有多大?」
蘇霓錦又探頭看了一眼敬王和敬王妃的桌子,見兩人依舊冷若冰霜,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還大的。」
反正,如果是敬王那樣的男人,就算他是太子,蘇霓錦是不會真心實意想嫁的。
所有的宮宴都是一個調調,先是熙元帝講話,賓客共飲,然後讓太子和太子妃這對新婚夫婦起與賓客對飲,再然後就是歌舞助興,大家籌錯,團團圓圓的吃一頓飯,最後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宴會中有祁昶在,他就像個天然屏障,因為有他在,所有的窺探全都自然而然被隔離在外,莫有越界的,所以,這頓宮宴蘇霓錦吃的非常安心。
回東宮的路上,蘇霓錦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告訴祁昶,甯貴妃要敬王妃做的事,問他敬王妃是不是真的會被趕回西北。
祁昶聽了前因後果以後,果斷搖頭:
「不會!霍家世代鎮守邊關,軍中勢力頗大,便是敬王妃做的再出格,他們也不可能真的把趕回西北的,沒這魄力。」
祁昶這麼說,蘇霓錦自然是一萬個相信:
「那甯貴妃就是嚇唬敬王妃的咯。真搞不懂,明明錯的是敬王,甯貴妃卻好像看不見似的,一味要敬王妃忍讓,好不公平。」
祁昶拉住蘇霓錦的手,說道:「這是立威呢,要從開始就把敬王妃制服,今後好控制。無非就是些宮裡的髒手段,我瞧那敬王妃是個烈,未必就會屈服。」
「好煩。」蘇霓錦由衷說:「就算敬王妃不會屈服,可這過程總是鮮淋漓的。」
「現在你是不是覺得,好在嫁的是我,我母后很早就去世了,你以後都不用婆母的氣,多好。」
祁昶與蘇霓錦逗笑道,可蘇霓錦卻笑不起來,挽住祁昶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道:
「我寧願點婆母的氣,也希你能有娘親多疼幾年。」
儘管祁昶說的雲淡風輕,但蘇霓錦卻知道,他這一路走來並沒有他說的這麼輕鬆,一個沒了娘親照拂的皇子,在這人人自危的深宮中,難道能一番順遂嗎?
像敬王那樣的人,雖然不,可他到底有甯貴妃這個親娘照拂著,日子定是過的十分舒心悠閒。
祁昶沒想到他的太子妃會這麼說,還是第一次有人希他有娘親多疼幾年呢。
嚨上下片刻,祁昶想起先前的話題,對蘇霓錦說:
「其實你別看敬王如今這樣,他也不是什麼壞人。」
「嗯?」蘇霓錦從祁昶的肩膀上離開,直起子,瞪大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祁昶見狀,不失笑:
「別這麼看著我。我實事求是。不是因為我與他一脈相承我才這麼說的,而是他確實不算壞,除了好之外,當然了,這一點他是所有兄弟裡傳我父皇最徹底的。」
「好都不算缺點嗎?」蘇霓錦小聲嘀咕。
「怎麼說呢,他好,但好的都是心甘願追隨他,或者有心攀附的人,留在邊的也都是願意留下的,沒聽說什麼良為娼或強取豪奪的事。」
「其實有時候,他就是在效仿父皇,一心當個多種。但實際上,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
祁昶這些話讓蘇霓錦想到之前被寧氏騙到國公府,在花園裡『偶遇』敬王的事,那個時候,寧氏大約跟敬王說,是蘇霓錦對他有慕之心,想要做他的妾室雲雲吧。
後來蘇霓錦跑走之後,如果敬王有心要禍害的話,有一百種壞名聲的法子,但敬王並沒有,見不願,就果斷放手,毫沒有糾纏過。
「怎麼被你這麼一說,他好像還君子了?」蘇霓錦嫌棄道。
「君子也談不上,我只是說他不算壞人,沒什麼壞心。雖然有點委屈敬王妃,但若能迎難而上,反過來將敬王收服,他二人約莫也未必就不能白頭偕老。」
祁昶這番話讓蘇霓錦有了一點新思路,不恥下問:
「那殿下,你覺得敬王妃該怎麼收服敬王呢?」
儘管當著人家哥哥的面,問怎麼收服他親弟弟有點不好意思,但蘇霓錦為了朋友的終生幸福,也就厚一回臉皮了。
然而,祁昶卻不是個容易上當的人,聽了蘇霓錦的問話之後,斜斜睨著,道:
「我為何要告訴你?」
兩人四目相對,意流轉,蘇霓錦即刻會意,重新靠到人家肩上,放了聲調:「哎呀,你就告訴我嘛。」
祁昶一正氣的拒絕:「不行不行,敬王是我兄弟,我不能平白無故出賣他。」
蘇霓錦忍著笑,繼續陪他演戲:
「這怎麼能出賣呢,殿下~~~~」說著話,蘇霓錦大著膽子湊到祁昶耳朵邊上輕輕吹了吹,挑逗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祁昶似乎很是用,乾咳一聲後:「你這人計用的不到位,想從我口中得知消息,可沒這麼容易的。」
嘿,這人還來勁了。
蘇霓錦從他肩膀離開,大有『要求這麼多,姑不伺候』的意思,祁昶見狀,趕忙拉住,重新把某隻小狐貍的腦袋按到自己膛上,著,說道:
「瞧你瞧你,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說一句就翻臉啊?」
蘇霓錦用手指了某人邦邦的膛:「那你想怎麼樣嘛。」
祁昶出一副魚兒上鉤的神,湊到蘇霓錦耳邊輕道:「我也沒有太高的要求,首先嘛,先一聲好聽的來聽聽。」
「什麼好聽的?你想我你什麼?」蘇霓錦從善如流,乖巧的問。
祁昶看著嫣紅的瓣,回憶其中好的滋味:「昨兒夜裡你是怎麼我的?好哥哥?好郎君?好相公?」
蘇霓錦想到被磨的不了時喊出的這些死人的稱呼,俏臉剎那間便紅了,像隻煮的蝦子。
「這麼害啊?」祁昶笑道:「哎呀,那可怎麼辦呢?我這才提了第一個要求,還有後面的……」
蘇霓錦一個捂住祁昶的:「別說別說,天化日,有傷風化呢。」
祁昶將蘇霓錦的手拉下:「好,我不說。我直接做。」
語畢,祁昶低頭含住了近在眼前的潤,嬉戲抵,好一番糾纏,將小狐貍所有的怯之音全都貪婪的吃下了肚,小狐貍開始還有所抗拒,不過在他溫攻勢下,漸漸便也下來,醉倒在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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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番癡纏夜,新婚燕爾,如膠似漆。
事後蘇霓錦沉沉睡去,原是一夜好夢,誰料天上一道驚雷,將直接從睡夢中吵醒,下意識裹了被子,翻過想撲祁昶懷抱求一求安,誰料轉卻發現,原本應該躺在邊的祁昶,卻是不在,那涼涼的,顯然不是剛離開的。
蘇霓錦從床鋪上坐起,了眼睛,過帳幔向外看了看,約想起昨天晚上,祁昶好像也曾半夜起來過。
正疑之際,只見帳幔被人從外面掀開,祁昶穿著睡袍,手裡端著一杯熱茶,見醒了坐在床上,便將茶遞上,說道:
「外頭下雨了,嚇著了吧?」
蘇霓錦正好口,就著祁昶的手喝了半杯,問道:「你去哪兒了?」
祁昶將剩下的半杯喝完,把杯子放到床邊:「聽見外頭起風就醒了,出去看了看,有些口,就倒了些水過來。」
邊說邊回到床上,蘇霓錦像隻小貓般立刻黏了過來,環抱住祁昶的腰,臉頰在他腹部磨蹭,只覺得祁昶上有些冷,定是在外面吹風吹的,將子的更近,有心替他暖暖。
年紀小,很容易困倦,先前是發現祁昶不在才醒過來的,如今祁昶回來了,就立馬又犯困。
口中咕噥道:
「原來是這樣。」
祁昶看著枕在自己腹部的睡如花,白皙若雪的臉頰上著溫暖的緋紅,像睡的嬰兒般,祁昶手在臉頰上輕了兩下,這才沉下子,將睡著的小狐貍擁懷中,蘇霓錦發出一聲嚶嚀,祁昶輕拍的後背,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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