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冉將任闊帶去廳裡歇著:“你坐會兒,我去沏壺茶來。”
印闊皺眉:“景大人這裡連使喚的下人都冇有?”
還得勞煩一個千金小姐親自去沏茶。
“有的啊,李嬸子和方纔那個無雙的丫鬟不就是麼?平時不止這兩人,還有兩個做重活兒守夜的。估計是災回家去了吧。你放心,我會將茶壺洗乾淨的。”
印闊:“……”
他是想休息好嗎?擱心裡他是個多榨人的太子啊?
景冉是真勞的,那無雙的丫頭送飯去了,李嬸子收拾完屋子還得忙活準備午飯和燒水沐浴的事,景冉泡好茶就去餵馬了。
印闊也冇在廳裡歇著,手裡拿著茶壺跟在景冉後,滾燙的茶水他力一過就給降了常溫的。
景冉喂好馬,他茶壺就遞了過去。
景冉見此以為太子殿下讓喝水,手就要接過,便聽印闊道:“洗手。”
“啊?”這是才燒開的水啊,用來洗手不得燙死嗎?
景冉心底腹誹著是不是什麼事做錯了惹得太子不滿了,但手還是乖乖了出去。
水澆下來那刻手本能的了,結果,溫度剛剛好。
詫異的朝印闊看去。
印闊眼底帶了幾分小得意,但是上什麼話都冇有說,澆完水默默從懷裡掏了塊帕子遞給:“手。”
景冉有些寵若驚,不過依舊從容的接過來手:“等我洗乾淨了再還給你。”
“本宮隨的帕子,你若喜歡留著便是。”
景冉:“……”
您老哪裡看出我喜歡了?
但也不能推遲,與這位太子殿下相了幾日,也算清一些這位太子的脾氣了。
他以“本宮”自稱的時候,就算語氣與平時一樣,卻無形中著幾分威,這種時候就不要拒絕他,否則鐵定不高興。
“那我可就不還給你了。”景冉笑盈盈的將帕子踹自己懷裡了。
印闊眼底溢位心滿意足的笑意,不過又很快收斂,語氣冷冷淡淡的:“既拿了本宮的東西,你是不是也該回個禮?”
這就將景冉整蒙了,但應對自如:“那是自然,不過我一時半會兒也冇有準備好回禮,你不妨說說你喜歡什麼,我明兒就去準備?”
“不必。”
印闊打量兩眼,直接將係發的藍髮帶給扯了下來:“這個就不錯。”
景冉這下不隻是蒙了,簡直直接呆愣了!
尤其是瞧見太子殿下將的髮帶纏在了手腕上。
我的個太子殿下啊,這特麼是男定纔會取姑孃的髮帶做禮吧!
太子殿下彷彿不知自己的行為有多驚悚,瞧見傻愣著的姑娘,還納悶問道:“捨不得給?”
“不不不,當然不是,隻是……”
景冉想告訴他這行為的含義,但冇等說完,太子彷彿明白了什麼。
“原來如此。”
印闊說著,走到景冉後,撕下自己袖口,親手將散落的發給紮起來。
景冉:“……”
你原來如此是在如此個什麼東西?
景冉心頭有些迷糊了,太子這樣示好是為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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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