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顧傾夏毫不猶豫地開口道:“你多慮了。”
薄瑾梟重新走到這邊,由上而下的審視著面前這張掌大的臉。
并不適合說謊。
尤其是在他面前。
不過,不管是什麼,他都能查的到。
這麼一想,他語調又緩了下來:“十分鐘后,藥效吸收完,你去洗澡。”
洗……澡?
顧傾夏一時沒反應過來。
“怎麼?”薄瑾梟挑了挑眉,“難道還要我伺候你?”
他用了“伺候。”
顧傾夏耳瞬間火辣辣的:“不用了。”
薄瑾梟深邃的眸掃了一眼。
轉走出了臥室,回到了書房。
顧傾夏看著的背影,
書房中還有一沓的文件還沒有理,他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起鋼筆,在每一份文件上批閱簽字。
手中的筆微頓,腦中頻頻想起剛才那個人角上的傷。
半晌。
他放下手中的筆,隨手撥打了一個電話。
*
顧傾夏洗完澡,就躺在床上打算睡下了。
上班真累。
要是可以不用上班也有錢賺就好了。
可惜現實是殘酷的,今天累完,明天還是要接著累。
回來之后還要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一尊大佛。
好在,這尊大佛今晚似乎沒有要折騰的意思。
說起來,顧傾夏也覺得有些奇怪。
薄瑾梟最近來天鵝灣別墅的次數明顯比從前要多了些。
像最近這樣連續兩天來幾乎更是沒有。
從前在學校讀書,讀大三那年的時候嫁給了他,后來一直寄宿在學校。
只有極數的時候,能夠在在學校看見他一次。
即便看見了,也是遠遠的看他一眼,和其他人一樣打個禮貌的招呼。
或者,逢年過節,他會打電話過來,讓和他回顧家和回薄家老宅一次。
他極。
除了新婚夜那次,他喝醉了酒,可能是泄憤,更有可能是為了報復。
他將折騰的不輕。
顧傾夏永遠不會忘記那次的遭遇。
第二天被溫姨抱去醫院,診斷出發燒加撕裂。
躺在病床上掛點滴,連醫生看著的眼神都帶著憐憫,再看一眼的年紀差點以為是強要替報警。
那天自然是抗拒的,可是耐不住薄瑾梟像二十多年沒吃過一樣。
顧家人自然是不敢對薄家指指點點。
但是薄瑾梟的母親,海倫夫人,卻狠狠的將他訓斥了一頓。
他最近有點反常。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嘟嘟嘟響了起來。
路菲菲一連發來了好幾條信息,幾乎全都是在關心晚上為什麼忽然離開這件事。
顧傾夏耷拉著眼皮,一條一條的回。
一通電話忽然猝不及防的打了進來。
是海倫夫人。
顧傾夏點了接通。
海倫夫人在的印象中,一直是一個溫婉隨和,手腕強勢的人。
任是誰,好好的名門閨秀兒媳,忽然變了一個從鄉下帶回來毫不知禮儀的養,恐怕都不會高興。
但是海倫夫人,卻將名流貴婦的氣度,拿的得。
“小傾夏,睡了嗎?”
“沒有。”顧傾夏回:“媽,有什麼事嗎?”
那邊的聲音頓了一下,才開口問:“瑾梟今晚在不在天鵝灣。”
找薄瑾梟的?
“嗯,他就在書房。”顧傾夏說:“您有什麼事嗎?我將電話給他?”
“不用,我有些事,單獨跟你說。”
“……好。”
那邊,海倫夫人遲疑了幾秒,才開始進正題:“小傾夏,你已經畢業了。”
顧傾夏手指微微收:“……嗯。”
“瑾梟在外面與那個小明星的事我已經聽說了。”
另一頭,海倫夫人坐在昂貴的真沙發上,保養得宜的手優雅的端起一杯上等的碧螺春,頓了幾秒,說:“我會好好訓斥他,同時,我也希你能讓他收收心。”
顧傾夏抿抿,不搭話。
有些事,海倫夫人也不好說的太明顯:“從前是你年紀小,我警告過他那種事不能頻繁,要溫些,再加上你一直在學校,相聚甚。現在你畢業了,有了大把大把的時間,我希,你能和他和他好好培養。”
“你也漸漸長大了,也是時候……該考慮別的事了。”
說的很晦。
但是顧傾夏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