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 京城附近竟發生了十余起孩丟失案,且竟然都是男?
而若非今日親眼所見,宇文瀾竟然都毫不知。
是以聽完侍衛的稟報, 他當即召了京兆府,刑部及大理寺的員宮,自己也去了乾明宮。
而燕姝也趕跟系統打聽——
【你說兵部侍郎柴為忠跟此事有關?難道這些孩子都是他抓的?這渣男到底要做什麼?】
系統, 【倒還不是他抓的,是他最近的一個相好, 做胡一春。】
胡一春?
燕姝皺眉,【這人又是干什麼的?也是個當的?】
系統,【說起這人故事可就多了。胡一春戲子出,曾做過蜀王宇文琥的男寵。】
聽到此燕姝不由瞪大了眼,【蜀王宇文琥不就是皇帝三叔家的堂哥, 他也是個斷袖???】
系統,【確切的來說, 他是男通吃。】
燕姝,【……】
果然自古皇家多奇葩……
這特麼是吃飽了撐得麼, 還男通吃。
不過接著, 又奇怪道, 【但是宇文琥三年前不是因為謀逆已經死了嗎?】
系統, 【沒錯啊,宇文琥一死,其王府中人也都賠了葬,但這個胡一春卻僥幸逃了出來。他知道有許多達貴人都有這個癖好,為了謀生, 就重舊業, 混跡于各地的斷袖圈, 攀附權貴。斂了些錢財后,他又一路混到了京城。然后就瞄準了柴為忠。】
燕姝嘖嘖,【瞄的也真準,這京城里的斷袖也就柴為忠當的最大了。】
系統,【那可不是?他既然要找,肯定是要找一個有實權,在場上有一定位置的。】
燕姝卻又想起一件事,【等等,柴衛忠不是嗎?這個胡一春伺候過蜀王,必定也是吧?他倆怎麼能到一塊去呢?】
系統,【你以為胡一春混圈子是為了真?他是為了權勢跟銀子,隨時換點人設算什麼?柴為忠也好歹一把年紀了,只有這人將他拿的死死的。】
燕姝,【……這特麼還勵志的。但是柴為忠既然有錢又有勢,他又抓小孩子做什麼?】
系統,【姐妹你還是太單純了點,胡一春好歹曾當過蜀王的男寵,能滿足于一個兵部侍郎?他只是利用柴為忠的權勢,要在京城做更大的生意。】
生意?
燕姝想了想,忽然一愣,【……難道他是想把拐來的小孩子們變孌,來賣給變態們?】
系統,【不錯。他就是要這麼干。先在京城及附近各長相不錯的男,或拐或搶來培養孌,再賣給各地的有錢變態們玩樂,來謀取利益。】
聞言燕姝簡直要罵出聲來了,【這個死人渣變態!!!簡直是下十八層地獄的玩意兒!!!】
然罵過之后,還有疑問。
【可他為什麼從京城拐孩子?要知道京城可是天子腳下,治安比別好得多,他很容易被抓啊?】
系統,【因為此人專門在京城弄了個調校場所,了孩子來直接調校,比從別運來穩妥。再者在他們這個變態圈里,從京城賣出去的孌價格要比別價格更高些。】
燕姝依然不解,【為何價格更高?】
系統,【因為不人喜歡京城口音。此人混跡各地,懂得的太多了。】
……還特麼京城口音???
燕姝又罵了句變態人渣。
這圈里的每一個變態拉出去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罵完之后,又問道,【但之前柴為忠也養過孌,都是買來的,這人去買不行嗎,為什麼要去搶?難道不怕被抓住?】
系統,【他做生意還得講本的,買來哪有搶來的劃算?再者,反正有柴為忠罩著,他膽兒大著呢。】
燕姝咬牙道,【柴為忠這個騙婚死人渣!】
——當初寫那個話本子時,原本就是想揭此人,然而當下這個社會斷袖并不犯法,甚至養孌也是被默許的,僅憑話本子幾乎搞不他,所以才擱置了下來。
卻沒想到這人渣居然幫著變態姘頭做了如此惡心的事!
呔,真是好氣好氣好氣好氣!!!
然而氣完之后,又心間一,道,【那之前丟的那些的小孩子,都是被這胡一春的吧?】
系統,【沒錯。自打皇帝登基,京城治安已經好了許多,輕易見不著人販子,當然是這人干的。】
燕姝心間一,這不就意味著,那些孩子們眼看就要面臨悲慘的命運了?!!
不,得趕告訴皇帝,他去抓人!
如此想著,便立時出了甘殿,直往乾明宮而去。
~~
燕姝跑的急,忍冬都沒追上,待一路來到乾明宮時,卻正見宇文瀾出來,后還跟著刑部大理寺及京兆府的幾個員。
“陛下……”
一時顧不了別的,忙氣吁吁的喚了一聲。
而見如此,宇文瀾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也幾步迎過來問道,“怎麼了?為何如此著急?”
后的員們也是好奇的張。
燕姝平復了一下呼吸,又想了下措辭,道,“臣妾就是關心丟失的那些小孩子們,不知道怎麼樣了?幾位大人可有對策?”
宇文瀾道,“朕已經他們三一同去查,目前據京兆府報案口供看來,應該是同一伙人干的。”
聞言京兆府尹忙主道,“既然今夜那批人是超城南方向走,料想他們的巢應該在城南,臣這就派衙役去城南追查。”
燕姝頷了頷首,道,“大人此言有道理,但我覺得,既然這伙人既然已經做了十幾起案件,想必十分狡猾,今日失手之后,沒準會警惕起來轉移地方。”
心里也急道,【那個胡一春有柴為忠當眼線,這陣子見皇帝急召這幾位大臣便察覺不對,已經轉移去東邊梨花巷了!】
宇文瀾聽在心間,不由一頓。
柴為忠是眼線?
此事與柴為忠有關?
看來是知道此事,急著來提醒他的。
他于是道,“宜嬪所言有禮,那就擴大搜尋范圍,在城東一帶的民居查探一下,切記不能打草驚蛇,更不許對外泄半點消息,違令者斬。”
幾人一聽,立時垂首應是,皆是肅正無比。
又聽君王補充道,“當下找到失蹤孩是關鍵,且一定要保證孩安全。”
幾人又趕忙應是,見君王再無吩咐,便趕忙出宮去行事了。
待回到甘殿,宇文瀾又問燕姝,“你方才分析的很有道理,除此之外,你可還發現什麼可疑之?”
——他曉得的異能強大,此時是想打探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以盡快找到那些失蹤的孩,抓住元兇。
當然,照往常,或許會寫個話本來暗示他,但今夜時間倉促,寫話本也來不及。
這可真是心有靈犀,燕姝此時也正在想著如何告訴他此事。
寫話本子的話,一是來不及,二則此時案件才剛發生,他們正力追查的時候給寫出來,皇帝不懷疑才有鬼了。
所以,只能試著引導他。
于是道,“臣妾還在想,通常拐孩子的都是些地無賴,沒有正當營生,來別人的孩子賣錢過活,且一定會是的。但今晚這個居然有三人,還有馬車,而且還是天化日的去搶,可見不是尋常的人販子。或許……他們也并非打算把來的孩子去賣錢這麼簡單。”
這一點,宇文瀾早已想到了。
“不錯,如此搶孩子者,顯然不似一般的人販,只怕背后還有什麼勢力。”
他又暗忖,方才提到柴為忠,難不這是柴為忠干的。
正在此時,卻聽心間怒罵,【好個死變態胡一春!等把你抓住,不五馬分尸難解人心頭之恨!!!還有那個死柴為忠,自己變態騙婚就罷了,為朝廷命,居然由著人渣姘頭殘害孩當保護傘!!!回頭我一定要把你的話本子再添幾筆發出來,你敗名裂,千刀萬剮,被世人唾棄!!!】
這下,宇文瀾終于聽清楚了。
說柴為忠是保護傘……
也就是其為元兇背后勢力的意思吧。
那柴為忠之前那個名字……
胡一春?只怕就是元兇了。
但,稱其為柴為忠的“姘頭”。
他當然已經曉得柴為忠是斷袖,如此看來,這姓胡的此人,也是男子了。
他等會便錦衛去查。
正在此時,又聽道,“陛下還還記得從前臣妾寫的那個話本子?就是有一個渣男,明明喜歡男人卻騙了子親為他生兒育侍奉父母的那個?”
宇文瀾頷首,“記得。”
燕姝便又道,“臣妾從前看話本上寫的,有些有錢人生活太過驕奢逸,便生出很多奇怪的癖好,玩弄子還不夠,還會養一些相貌好看的男子來做見不得人的事。更有甚者,還會將一些沒有長大的孩作為他們的……”
話到此,又故作驚嚇道,“陛下,會不會今夜那些人搶小男孩就為了這種事?”
語罷又在心里急道,【聽明白了嗎,他們搶小男孩就是為了養孌來賣的!千萬要把他們抓住啊!!!】
宇文瀾當然聽明白了。
的確,這些人專門搶小的男,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再加上跟柴為忠有關……
他立時道,“朕這就人去查探京中這類場所。”
燕姝忙點頭,“陛下圣明!臣妾也是如此想,且一定要快一些,萬一他們收到風聲,跑了可就不好了。”
宇文瀾嗯了一聲,便要起去門外喚人。
卻在此時,又聽心里嘆道,【只能如此了,說得太多只怕他會懷疑我了,希他們能找到金水巷那家迎賓閣。】
宇文瀾挑眉。
——金水巷,迎賓閣,還有那個胡一春的。
他都記住了。
~~
不枉費燕姝這番苦心提示,府在城中搜尋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傳來了好消息,。
在城東梨花巷的一座大宅中找到了七名孩,皆是此前丟失的那些。
除此之外,兵們還抓住了兩個看守孩的男子。
但經過嚴刑拷問,這二人只代是要將這些孩賣去外地想要男孩的家中,并未招認任何與孌有關的事。
表面看來,這似乎只是一樁拐賣案……
清晨的朝堂之上,聽完刑部與大理寺的稟報,君王問道,“這些丟失的孩可有什麼共同特征?”
刑部侍郎答道,“啟稟陛下,這些孩除過都是男孩,五也都長得比較端正,年紀也都在四五歲之間。”
卻聽君王又道,“如果只是拐賣,他們是如何找到年紀相仿,且都五端正的孩?”
話音落下,眾人皆在心間思量起來。
翰林學士鄒墨中道,“陛下所言極是,臣以為,這些人極有可能是在籌謀不法勾當。”
——嘖,這年頭駭人聽聞的事可多了,上回前駙馬趙文不就在江南置了個宅子買賣子嗎?
他道,“從前也不乏有人拐賣賣去煙花柳巷,這些男既然年紀相當,且還容貌端正……也極有可能是要賣給一些齷齪下流之人啊。”
這話一出,眾人細思極恐,紛紛附和起來——
“鄒大人所言極是!”
“如若果真此,那還有幾名未找回的兒豈不是要落虎口?請陛下下令繼續搜查!”
“若果真有如此,實在骨悚然,還請陛下降旨嚴查!”
“請陛下降旨嚴查!”
……
一片群激中,卻見君王頷首道,“自古以來不乏龍之癖者,若不傷天害理,自是無妨。但若傷及無辜,犯下不可饒恕之罪,朕定會嚴懲。此事由刑部大理寺及京兆府繼續追查,且要追溯近年來所有孩丟失案,不限于男,倘若發現任何場所,任何人有買賣人口之嫌,嚴查不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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