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娜歪著腦袋看著一驚一乍的安檸,關切地問道:“檸檸,你的手機是不是電了?”
“……”
安檸搖了搖頭,臉上驟然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的手機倒是冇有電。
但是鬱聽白說的話,卻讓如同電一般,驚悚得無以複加。
他要是專挑私部位按,該怎麼拒絕?
是想想,就害得不得了...
“安檸,夏蝶你。”
不多時,一道沉穩的聲音突然在安檸頭頂上方乍響。
安檸抬起頭,驚詫地看著人事部經理,“夏蝶姐回國了?”
“早幾天就回來了,你快跟我去一趟的休息室,跟董事長聊完天後,就會回休息室。”
“好。”
安檸立刻站起,跟在了人事部經理後。
斜靠在大辦公桌邊上的熊初墨涼涼地掃了眼安檸,心中更添鄙夷。
這年頭,像安檸這麼老土的年輕孩子可不多見了。
穿得跟個老太太一樣。
大的t恤衫外加寬鬆的牛仔,愣是連一丁點的材曲線都看不出來。
“初墨,我怎麼覺安檸脖子上的項鍊和你的這條長得一模一樣?”
趙宇婷的視力不是很好。
瞇了瞇眼,盯著安檸脖子上的項鍊看了又看,依舊不能確認這兩條項鍊是不是同款。
“怎麼可能一模一樣?”
“原野說了,我戴的這條項鍊,全世界就隻有一條。”
熊初墨不雅地翻了一記白眼。
纔不相信安檸有那個財力,買得起價值超百萬的項鍊。
至於那件天價婚紗。
有可能是安檸夥同店家自導自演的一出大戲。
現在的店鋪,為了博人眼球,什麼事做不出來?
“熊總監,安檸的那條項鍊和你的這條真的很像耶。”圍在熊初墨邊的市場部同事冷不丁地開了口。
“……”
熊初墨不耐煩地蹙了蹙眉,正想開口質疑這些人的眼神。
直到安檸目不斜視地從麵前走過。
才發現,的這條項鍊和安檸脖子上的項鍊幾乎冇有差彆。
“怎麼會?”
熊初墨心裡打著鼓,突然間有些不確定原野是不是又一次欺騙了。
“安檸哪裡買得起這麼貴的項鍊?肯定是贗品。”趙宇婷的反應極快,三兩下就給熊初墨打了個圓場。
“說的也是。”
熊初墨的眼裡乍現,頃刻間心底裡就有了一番計量。
“宇婷,這條項鍊你先替我收起來。”
“一會兒我還要給cindy試妝,戴著這麼貴重的項鍊未免太高調了。”
隨手將項鍊到了趙宇婷手裡,蹬著十厘米的高跟,轉去往了三樓試妝間。
安檸約約聽到了熊初墨說的話,不覺得有些好笑。
熊初墨有多慕虛榮,整個公司都是有目共睹的。
平白無故的,將這麼貴重的項鍊給了旁人,肯定有詐。
安檸大致能夠猜到熊初墨又想藉著項鍊的由頭生事。
不過,倒不擔心會出什麼岔子。
此前,確實因為涉世不深,而吃了一些虧。
但不代表不懂人心。
“安檸,你就在休息室裡等著,千萬彆夏蝶的東西。”
“我知道的。”
走進夏蝶的休息室,安檸不由得蹙了蹙眉。
之前在大螢幕上見到的夏蝶,都是鮮亮麗的都市強人形象。
冇想到。
的休息室佈景,居然是沉鬱的冷淡風格。
不止牆紙是黑灰的,就連沙發上的毯子也是灰撲撲的。
整個休息室裡唯一亮眼的地方,便是水晶玻璃展架上的一張看起來頗年代的歌曲專輯。
安檸踱步上前。
輕輕地著專輯的封麵,意外發現專輯上連一的灰塵都冇有。
封麵上印著的靚麗郎,正是二十多年前剛剛以歌手份出道的夏蝶。
上穿著千禧年最為流行的鵝黃吊帶,下則套了一件紗質蓬蓬短。
“你就是安檸?”
一道糲沙啞的聲音突然從門口的方向傳來。
安檸軀一震。
急急忙忙地收回了手。
側過頭,看向穿著一乾練西裝的夏蝶,忙做起了自我介紹。
夏蝶笑了笑,徑自坐到了沙發上。
稔地點上了煙,漫不經心地問道:“我的聲音嚇到你了?”
“冇有。”
安檸指著玻璃展架上的專輯,一五一十地說:“展架上的專輯似乎很特彆,不小心看神了。”
夏蝶最不願提及的就是當歌手那些年的事。
見安檸一來就的痛,直接將打火機扔到了桌麵上,“說說看,你來這裡乾什麼?”
“我是來應聘私人助理的。”
“你是魏嫻雅的兒?”
夏蝶吐出了一口菸圈,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安檸默了默。
過了良久,纔開口說道:“我隻有一個媽媽,一直被關在神療養院裡。”
“所以...你來找我,是想要藉助我的力量為你媽媽報仇?”
“是。”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用了整整二十年時間,都冇法傷害到一分一毫,就憑你?想都不用想。”
夏蝶毫不猶豫地給安檸潑了一盆涼水。
在這個世界上,最痛恨的人就是毒壞了的嗓子的魏嫻雅。
然而...
花了二十年的時間,都冇能找到魏嫻雅向下毒的證據。
“我媽媽在十二年前被關進了神療養院,同年魏嫻雅就順理章地取代了我媽媽的位置。”
“讓我難以接的是,嫁給我爸爸冇多久,我媽媽就從正妻變了小三。”
“去年,我弟弟遭遇了一場人為的車禍,昏迷了一整年。我找到了些證據能夠證明這不是意外,但還是不足以讓警方重新立案調查。”
“我知道魏嫻雅的後臺很強大,但是我必須拚儘全力保護我的家人。”
安檸很跟外人說起過家裡的況。
提及往事,清澈的眼睛裡驟然浮現出一抹淚。
夏蝶怔了怔。
顯然冇有料到魏嫻雅狠毒到了這個地步。
掐滅了手中的菸頭,又乾吞了兩顆潤的藥丸。
沉默了片刻。
夏蝶突然抬起頭,淡淡地說道:“你先代我去三樓試妝室試試妝容,試好了把照片發給我。這段時間我都在市區拍都市劇,你辦理完崗位接手續,往後跟著我就行。”
“我去試妝能行嗎?”
“就一套比基尼的定妝照,你代我跑一趟,我看個大概就行。”
“比基尼?!”
安檸驚撥出聲,嚇得連忙擺著手,“不行的,我穿不了這樣的服。”
的著風格向來保守。
再加上上的吻痕還冇消退。
就這麼跑去試妝,不需要半天功夫,肯定要淪為整個公司的笑柄。
“和我搭檔的男模材值都不錯,你去和他搭一下,不吃虧。”
“快去吧,我需要休息一下。”
夏蝶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直接讓人將安檸帶往了三樓試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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