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姓不愧是同鄉大族,來參加鄉試的約莫有七八個,陳霄道:“你們來的人不啊?”
趙毅道:“唉,中了秀才的哪個不想繼續考,考中了舉人份可就不一樣了,我有一位族叔考了三次了,這次又來了。”
趙毅指著那位族叔給陳霄認識,陳霄看了一眼,那人年紀看著不小了,頭發都有些白了。
看著那人,陳霄不想起了范進中舉的故事,范進好不容易考中了舉人最后卻瘋了,年紀這般大的人還在考,即便是中了,陳霄隨即打住自己的想法,懊惱自己怎麼會這般想。
不遠,陳霄看見了徐開,徐開與他打了招呼。
陳霄道:“那位是我同鄉,與我一同來的徐開。”
趙毅道:“此人看起來倒是文質彬彬的。”
陳霄笑了笑,徐開的外表的確不錯,除了自己之前見到的那位富貴公子,陳霄倒是沒見過比徐開長得好看的人了。
徐開的皮極白,個子比陳霄還要高一點,姿拔,加上家底不錯,穿的也是富貴面,倒是不失翩翩公子的覺。
趙毅同他隔著老遠點了點頭。
眾人心知肚明,即便是結也要等鄉試放榜之后。
銅鑼聲響起,縣城考試的場景再現,只見眼前的考場中走出了許多衙役,皆是一臉嚴肅,腰間挎著長刀。
“閑雜人等退后!”衙役高聲一喊,送親的人慢慢的開始離開大門口,只覺的與考生隔出了一個空間。
林建文再三叮囑陳霄,隨后才后退出去。
“林表哥對致遠的誼當真是有啊!”趙毅看了一眼林建文,朝他笑了笑對著陳霄道。
“我母親與舅舅深厚,舅舅對我家頗為照顧。”陳霄的下句話沒說,但是趙毅也明白。
供養個讀書人不容易,林家兄弟沒有讀書的天賦,林大舅的希也只能寄托在陳霄的上了。
自己的兄長嫂嫂不也是整日辛苦,只為自己能夠登榜做嗎!
好在這次安然無恙的中了秀才,倒也對得起家里父母兄嫂的一片苦心了。
銅鑼聲響起,眾人排隊進考場,片刻后,在所有親屬的目中關上了考場的大門。
鄉試檢查極為嚴格,所有考生還是如同以前一般,先是看戶籍,衙役核對名冊上面的份。
古代考試的考引做的極為嚴苛,考生的面容特征全部寫在上面,故此參加考試之前,眾人都極為保護自己的,不敢將自己吃胖,也不敢自己太瘦。
因為考引上面寫著人材偏瘦,但是你要是個胖子那可就麻煩了。
好在陳霄極為自律,倒是也沒什麼變化,只是口的淤青還是比較明顯。
“口是怎麼回事?”衙役看著手中的名冊問道。
陳霄乖乖的答:“路上遇見了土匪,被踹了一腳,便了這般樣子。”
府之間的消息都是流通的,前些日子路上有土匪的事,衙役也是知道,為此不由的同了兩分陳霄這個倒霉蛋。
確定好份無誤后,便開始由下一個衙役檢查吃食用品。
吃食檢查的極為仔細,陳霄眼睜睜的看著前面的考生帶的糕點全部被碾了末,干也撕了幾遍,發現沒有異常后才讓人進去。
好在陳霄聽了趙毅的話,準備工作做的充足,衙役見陳霄的吃食收拾的極為不錯,倒是省了不心,只是拿著筷子在里面撥了撥,便放人進去了。
陳霄一想到前面的考生,日后三天的吃食都被衙役的手了個遍便覺得難。
也不知道這衙役的手了多東西了。
古代人對于勤洗手這些習慣是沒有的,但是陳霄是萬萬接不了,此時無不慶幸自己聽從趙毅的話啊。
檢查完任何品都沒有異常后,便是號進考場了。
鄉試的條件比縣城的好多了,都是房間,雖說被隔斷起來,但是里面的條件還是不差的,畢竟不用忍風吹雨打了。
陳霄了號牌,呼出一口濁氣,進了自己的方便。
房間很小,只放的下一張桌子一個凳子,后面還有一個能睡覺的地方。
陳霄將自己被拆的七八糟的被子鋪在了后面,又將帶進來的品收拾了一番。
鄉試的規矩更加嚴格,每個房間都有馬桶,考生連上廁所都不得離開房間,陳霄一想到日后三天都在這封閉的空間里還要忍這異味,便有些哭無淚了。
考生陸續進場,四周開始安靜下來,直到知府開始過來誦讀律法,隨后又是一不變的心靈湯說完,便是開始考試了。
鄉試考試主要考四書五經,八文,策論,一共三天,分為三場考試。
第一天考的是以《論語》為題,做一篇文章。
第二天則是以五經為題,并試詔、判、表、誥一道,做議論文。
第三天則是考就考生的水平了,要以大周的況,考就目前的商業。
四書五經陳霄讀的很深,做過的文章更是數不甚數,唯獨第三天的考試陳霄踟躕了起來。
大周的律法對待商人及其嚴苛,商人的地位也很低,可是如今考商業這題倒是讓陳霄不由的多想了起來。
若是按照大周的行,繼續推行以前的想法,倒也不是不可,但是如今考了商業,怕是不會那麼簡單。
如今的皇帝是個有抱負的,陳霄雖然沒見過,但是民間大肆宣揚,雖然離不了皇帝的指示,但是可以看出皇帝是個不錯的明君了,目前來說,所做出的的改革皆是對國家有利的。
想到此,陳霄不賭了一把心思,在稿紙上寫了起來。
重農抑商那是以前,但是這些年南有蠻子,北有匈奴,百姓所求的無不就是吃飽穿暖,商戶南來北往,促進經濟發展,但是地位卻是極低,甚至有律法表明,商戶子弟三代之不得參加科舉。
此條律法只能讓商戶尋求員庇護。
陳霄今日的文章不能明確指出提高商戶的地位,但是也不能附和以前的律法,如此便只能兩邊混淆,含沙影,這樣不管是哪邊都不會得罪,也不會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