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士游街結束后便回了皇宮參加了皇帝賜宴。
宴會在皇宮的偏殿舉行,皇帝坐在上方,眾人按照名次挨個坐在位置上。
上面皇帝說了一些激勵的話語,無不都是眾人是大周的棟梁之材,陳霄兩眼放的看著目前的菜,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不知為何總覺得這皇帝會使壞。
果不其然,沒多久皇帝便挨個從狀元開始一個個上去,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得一甲三人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樣子,就連趙毅也是一副興至極的模樣。
“傳二甲第一名傳臚。”
一個接一個,陳霄有幸,也得到了皇帝的鞭策。
“你的文章朕看過了。”皇帝語氣平靜,底下站著的陳霄卻是微微冒了冷汗。
“寫的不錯。”
陳霄呼出一口濁氣,跪下道:“謝皇上夸獎。”
皇帝慕容衍淡淡道:“平吧!”
“朕在你會試的文章中看了對荊州的見解,頗為不錯,你是哪里人?”
陳霄恭敬回道:“回皇上,學生是豫州九川縣人氏。”
中了進士便是天子門生,故此陳霄這般稱呼自己也是頗有道理。
皇帝自是知道陳霄的籍貫的,這般問也是頗有深意。
“豫州就在荊州的邊上,去年荊州天災不斷,豫州的影響也不小吧!”
陳霄道:“回皇上,學生所在的九川縣離荊州甚遠,故此并未遭太多災害,但是今年有不災民涌荊州。”
皇帝幽幽道:“你是農家出,文章寫的也是極為漂亮,想必去了荊州定能給朕做出一番功績吧!”
聽到此話的陳霄愣住了,他想到自己可能外派,畢竟自個在京城沒有一點關系,但是荊州是什麼鬼,現在誰不知道整個荊州就是個爛攤子。
皇帝繼續道:“易縣那還缺個知縣,你去吧,兩年之,給朕將易縣治理好,若是兩年后易縣還是這個樣子,你就不用回京了。”
陳霄咽了咽口水,認命的跪地謝恩。
接下來的幾人無不都是,雖然面上有些愁容,但是沒多久就是一副打了的樣子走了下來。
面前香味俱全的皇宮膳食看起來也沒有胃口了。
對面的趙毅朝他使了個眼,陳霄出一份無奈的樣子。
趙毅著酒杯,對陳霄的去頗為好奇。
皇帝終于問完了話,宴會開始,兩邊的樂聲奏起。
大周的宴會沒有太多要求,本就是為了新科進士舉辦的,大家都是同一個水平,故此也沒太多禮數,于是沒多久,眾人便開始走起來。
趙毅端著酒杯來到陳霄面前,笑道:“恭喜致遠得中二甲。”
陳霄端起桌上的酒杯道:“你一個探花郎還恭喜我,你可真能藏啊!”
趙毅訕訕一笑,隨后頗為驕傲道:“致遠有所不知,我自小讀書就是最好的。”
陳霄道:“行了,行了,你別說了。”
趙毅也不惱,走到陳霄旁邊坐下,低聲問:“你去哪?”
陳霄眼睛微微瞇起,剛剛那些人在上面一副的樣子,就知道皇帝將他們安排好了去路,沒想到趙毅也是。
“易縣。”陳霄有些生無可,飲了口酒說了出來。
趙毅一怔,隨后尷尬了起來,“陳兄的運氣當真是!”
陳霄道:“可不是嗎,你現在都稱呼陳兄了。”
易縣是災最嚴重的縣城,當地更是窮山惡水,民風彪悍,據說前面的幾位員調回的時候高興的都哭了起來。
家里的東西都來不及收,便帶著家眷迅速離開了。
趙毅笑了笑,“致遠啊,致遠,我真懷疑自己的霉運是不是都飄到你上了。”
陳霄喝兩口酒,一副郁悶的樣子。
趙毅繼續道:“易縣雖然艱苦,但是做出政績來也是最為顯眼的,以致遠你的能力,定是可以的。”
陳霄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說我還能回來嗎?”
趙毅噎住了,有些尷尬,隨后還是道:“這屆的進士估著都是要外派的。”
皇帝登基的年頭并不久,上位的經歷最起碼能拍五十集的電視劇,好不容易熬了幾年,休養生息,誰料到又是天災。
如今的員大都是前任皇帝留下來的,現任皇帝的心腹又,想要替代掉那些老古董,只能從新科進士中選擇,故此,陳霄等人這一屆十有八九會為馬前卒。
“你去哪?”陳霄甚是好奇這位探花郎的位置。
趙毅笑了笑,在桌上沾水寫下了一個揚字。
陳霄瞬間頭頂充,不可置信的看向趙毅。
揚州和荊州那是一個天一個地吧!
趙毅早料到陳霄會如此,趕給他倒了杯酒水,安一下。
陳霄已經想到日后自己需要大殿中這些接濟的日子了,隨即飲了一杯酒換了副諂的笑容看向趙毅,“兄弟,日后要麻煩你了。”
揚州富庶,易縣那地方怕是要吃飽都難。
面子是小,保命最為大,若是易縣在他的手里越來越慘,陳霄覺得自己需要考慮的已經不是這輩子有希回京城做了,而是自己很有可能將小命丟在那里。
“你我兄弟二人,何須如此見外,今日機會難得,致遠你可要好好珍惜啊!”趙毅說完這句話,走到旁邊同其他人談起來。
陳霄認命的拿起酒杯,滿臉笑容的站了起來。
上方的皇帝看著眾人這般熱的打招呼,頗為高興,皇帝視線轉到陳霄上,只見陳霄一臉諂的同即將去青州的榜眼談。
陳霄的文章寫的那一個好啊,皇帝看完之后熱沸騰,野心更是瞬間暴漲,什麼匈奴,什麼蠻子,那些通通不放在眼里的,朕的眼要放遠點,要往海外拓展,但是如今家里都還沒好,這樣的人才還是先留在家里吧!
易縣那如今賣兒賣,吃不飽穿不暖,民風彪悍,換了幾任知縣,皇帝也頗為頭疼,如今來了一個這麼對胃口的,可不得好好霍霍。
酒宴快要結束了,皇帝旁的監拿著圣旨走了出來,開始閱讀底下眾人接下來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