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此熱,爲夫很歡喜。”秦瀲湊到青靈耳邊,聲音略有些嘶啞道,口氣意猶未盡。
青靈氣夠了,把頭進袍裡。聞言,又想起剛纔自己如飢似的模樣,懊惱之極。趴在他上,一也不。
最終還是秦瀲擔心趴著睡不舒服纔將翻轉過來,讓正面躺著。
這些天天氣悶熱,青靈夜裡都沒怎麼睡好,昨天又折騰了一晚上,今天白天也沒能好好睡。現在是真的很累了,雖然躺在秦瀲上很不習慣,但卻很安心,沒多久便也睡了過去。
大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風還在刮,只是雷聲沒有那般響亮了。
空氣變得涼爽,正適合睡覺。反正外面還下著大雨,又是在晚上,因此衆人放鬆了警惕。不男子隨意找個地方躺下,沒躺下的也找個地方靠坐著閉眼。
一行人中只有容詩詩和幾個侍是子,容詩詩靠在赫連翊懷中睡了過去。那幾個侍湊在一起,互相挨著,沒多久也扛不住睏意的打起了瞌睡。
暗夜裡,雨幕中。
外,有七八道黑的人影憑空出現,他們鬼鬼祟祟的分別靠近那些站在雨中的馬。他們當中有兩人分別進馬車,其餘的人從懷裡掏出什麼東西往馬鼻子了,然後解開繮繩,把馬牽走。
另有兩個進馬車的人在半盞茶功夫後,肩上各自扛著一個大黑布袋。
是雨夜,馬蹄聲不是很清晰,裡面的人沒有察覺到外面發生的一切。
“頭”一個瘦高黑人對著他前面牽著一匹馬且材稍矮的人喊道。
“何事?”那材稍矮的人頓住腳步,低聲問道。
“頭,你看那邊還有兩匹白馬。”瘦高的那人指著靠近口,且在一棵茂樹下的兩匹白馬道,“我們還要不要手?”那兩匹白馬靠近口,稍有不慎就會引起裡面人的注意,到時想逃走可不易。
“廢話,當然要手了,主子說過,一匹馬都不能放過,那兩匹馬給你解決。”稍矮的人命令道,他一把奪過後那人手裡的繮繩,一連拉著幾匹馬先走了。
瘦高黑人無法,只得冒險靠近口。
口附近的兩匹白馬正是秦瀲用來拉馬車的,那兩匹馬似有靈般,當那人鬼鬼祟祟的靠近,剛想從懷裡掏出什麼東西時,其中一匹馬高聲嘶鳴起來。
嘶鳴聲驚了裡面的人,“誰!”有人從裡出來。
有幾人看到外面有可疑人影晃,從口迅速躍出來。
瘦高黑人自懷裡掏出東西往一匹馬鼻子了,看到有人出來,再顧不得另一匹白馬。他轉跑,卻被後面飛來的一把劍刺中了。
從裡衝出來的人見那人跌在地上,迅速上前,發現那人已咬舌自盡。
青靈是被外面的喧鬧聲吵醒的,睜眼,秦瀲還在邊,兩手與的十指扣。
“醒了?”他抱坐起來。
“外面很吵,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剛醒後的,說起話來糯糯。讓他忍不住的想像著初醒後的迷糊憨的模樣,
這副模樣的,令他很想掐一把的臉蛋,如此想也便如此做了。
“唔……好痛,你幹什麼?”很不樂意道,一醒來就欺負,可惡。
“讓你清醒清醒”他冠冕堂皇道,把臉湊過去,在臉頰被掐的地方飛快的親了一口。
“說的好聽,分明是在欺負人。”抱怨的小聲嘟囔道。
他飛速的穿上外袍後,“我現在讓你欺負回去可好?”他溫的笑道,結果沒等反應過來,他便拉站起,“走,出去看看發生了何事。”他率先往外走去。
在後面盯著他雪白的背影,狠狠的磨牙,說好的現在讓欺負回去的呢!騙子!大騙子!
“二公子,我們也去看看吧。”在不遠爲這兩人放風的白然,見秦瀲走出去後,過來問青靈的意思。
“走”青靈道。
“不好了,馬被人毒死了。”一個小廝從雨幕中衝來大聲道。
“怎麼回事?馬不是被人牽走的嗎?”赫連翊挑眉道。
“回王爺,那些馬沒有被牽走,而是被人毒死了,現在那些死掉的馬還躺在路上呢。”那小廝道。
話正說著,秦瀲的那匹被瘦高黑人的馬轟然倒地,只餘另一匹白馬在高聲嘶鳴。
“快去看看,這裡還剩多匹馬。”赫連翊道,“還有,多加派些人手去追,看能否把那夥人給追上。”
“王爺,除了剩下秦相的一匹白馬外,其餘的馬全遭到了毒手。”另一個小廝站在大雨中道。
突然,閃電劃過,整個天空亮堂如白晝,接著一道響雷劈下,又一的滂沱大雨接踵而至。
衆人的神驚呆,不知是被響雷嚇著,還是因爲馬被人毒死。
馬被人毒死了?那他們怎麼趕路啊。
這一帶土地貧瘠,人煙稀。接下去三四天的行程中,走的地方都是人煙稀的,想買匹馬很不容易。
有馬代步都要個三四天了,那要是沒馬,徒步而行,那豈不是要花很多時間?
若是天氣沒前兩天那般悶熱還好,若是悶熱,他們走走停停的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走到人多的地方?
不走馬,竟把馬給毒死,這夥人真是歹毒。
“公子,放在馬車上的細也被拿走了。”王府的小廝道。
“什麼!”王飛利怒的瞪大眼,他趕到山時,雨已經下的很急,當時他急忙趕著進山,便沒有將細帶在上。
也是,誰又能想到那夥人會在暴雨夜裡來東西。
“公子,您馬車上的細也被拿走了。”張府的小廝道。
停在外面的馬車,除秦瀲最靠近口外,其餘的馬車皆被那夥人掃一遍。
除了王、李二人心地把細留在馬車上而被盜走外,其餘的人倒是將值錢的東西藏在上。
王、李兩人驚怒加,屋偏逢連夜雨,馬被毒死也就罷了,連細都讓人給順走了,這讓他們怎麼去逍遙城?
“他的,這夥盜賊,老子祝他們全家屁流儂,生個兒子沒屁眼,死後不得安寧!”王飛大罵道,他本是個紈絝子弟,這些鄙的話,他張口就能說。
在他說出這話停口時,赫連翊的眸冰冷如利劍般在他上,他無一察覺。
又一道轟隆聲傳來,不過這次不是雷鳴,而是對面的山坡突然轟塌,發生了泥石流。
“嘩嘩譁”雨勢更大,轟隆隆,附近有多泥山轟塌。
著那如水流的泥,衆人又驚了,他們還沒遇到過此等景呢。
好在他們在的這坐山沒有發生轟塌,不然……,想想都能讓人打。
大暴雨下了一夜,第二天天明時,雨終於停下,太竟還奇蹟般的出來了。
明,衆人的心頭卻蒙上了層霾。
放眼去,滿目泥土,連行路都難,更何況是駕著馬車走。馬被人毒死了,反正眼下的路也不適宜馬車行走,衆人想想心裡又有了些安。
“王公子,李公子,本王這尚有些多餘的盤纏,你們便拿去吧。”赫連翊豪爽道,命人將一些銀兩給王、李二人。
“王爺,這……”王飛利慾言又止。
“你二人無須多言,你們的細都被拿走了,去逍遙城還有很長的路,沒些銀兩傍怎行?”赫連翊勸道。
“如此,便多謝王爺了。”王、李二人異口同聲道,心裡原本對這個沒有啥好的榮王,頓時多了幾分激與崇敬之。
沒了馬,衆人也不能一直呆在山,拿了該拿的東西后,棄掉馬車,打算步行離去。
赫連翊等人是率先離開的,他一離開後,其他人也紛紛各自離去。
“那盜馬賊真是可恨”青靈看著倒在地上的一匹馬,鬱悶的道。的馬沒有一匹倖免毒手,意味著好幾天都要走路了。
“其他人都走了,我們也該走了。”秦瀲牽著那匹沒有遭到毒手的白馬,路過旁時道。
“哦”青靈轉,跟上秦瀲。
白然和葉府的三個小廝跟在後面,冥六走在最面似在探路。
青靈快走到山腳下時,秦瀲翻上馬。
在馬上,他朝出手,“上來”他逆著,一襲白在下泛著金的和微,神聖而不可。
著這樣的他出了神,久久沒有作。
他清絕而妖豔的面容出了淺淺的笑意,一直著手,也不著急,靜靜的等著。似乎沒有把手放上來,他就一直那麼等著,直到地老天荒。
終是將手放到他手心裡,他一拉,便坐到了他前。後的他眉眼彎彎,笑意更深。
“我們兩個人同乘一匹馬好像不大適合吧?”片刻後才意識到這個問題,還是個男子模樣,兩個大男人黏在一起共乘一匹馬會不會有點怪?重點是這傢伙的手在有意無意的的腰!
“哦,你可以下去的。”他毫沒有挽留的意思。
青靈看著低下泥濘的路,立即就打了退堂鼓,“呵呵,我開玩笑的。”
另一條路上,赫連翊和容詩詩舒服的坐在馬車裡,悠哉悠哉的前行。
跟著馬車後的榮王府侍衛,個個都騎著馬。
“哎,真是可惜了,沒能把靜王的馬也給毒死。”容詩詩倚在赫連翊懷中惋惜道,“其他人的行程沒了馬而被拖慢了,但那靜王的行程可沒慢。”
“那又如何,本王會想個法子拖慢他行程的。”赫連翊道。
逍遙城迷霧森林中的陣法,城主只撤去一天。赫連翊不想那些人在陣法撤去前趕到迷霧森林,只要那些人沒有及時趕到,那便進不去逍遙城。
這不僅讓他求娶城主兒減了幾個對手,且父皇也會因他們不能及時趕到逍遙城,白白浪費掉求娶城主兒的機會而生怒。
若是他能娶到城主兒還好,若是不能,城主兒還讓別國的人給娶了去,那父皇必定會怪罪那幾個無法及時趕到逍遙城的人。
昨夜下暴雨,躲在山裡的人都放鬆了警惕。赫連翊覺得那是個好時機,便讓自己的人扮盜馬賊。主要目的是給馬喂毒,把馬牽走是避免讓人懷疑把馬毒死的機。
只有把馬牽走,他人才會以爲是因爲不到馬,才把馬毒死,而決不會想到是爲了拖慢他們的行程。
“不過可惜了,秦瀲還有一匹馬沒被毒死。”容詩詩嘆口氣道。
“無事,他本就不是求親者,只要靜王被拖著沒進逍遙城,他就是進去了,也幫不了靜王。”赫連翊以爲秦瀲去逍遙城的目的是爲幫靜王求娶城主兒,“再者,本王也會讓人在路上給他找點麻煩,讓他無法及時趕到逍遙城。”
不過,赫連翊的人還沒找麻煩,秦瀲和青靈到先在這一人煙稀的地方迷路了。
由於那天晚上的大暴雨,有多泥山轟榻,樹木被狂風吹後折斷。有的路被毀,無法通行。幾個人轉來轉去,最後迷路了。
本是四五天的行程,結果弄了十多天才走出那一地帶。
出了那段地帶,剩餘的路就好走了。
到人多的地方,自然就有馬賣了。
青靈一口氣買了好幾匹馬,還買了兩輛馬車。還是同剛出夏城時一樣,一輛由自己坐著,另一輛拿來裝些雜。
大街上,冥六上前對秦瀲道:“公子,您再等會兒,馬車很快就買來了。”
“本相有說過要買馬車麼?”秦瀲沒有看冥六,狹長的眸直勾勾的盯著前方那道冰藍的影。
冥六見他看什麼正看的神,也順著他的目看去,“可是……”突然醒然大悟般拍了下後腦門,“哦,屬下明白!”要是買了馬車,主子就沒有理由和葉姑娘同乘一輛馬車了。
秦瀲脣含笑意,讚許的看了冥六一眼。
青靈一連騎了幾天馬,屁都顛疼了,此刻坐在馬車裡,有說不出的舒服。
正當瞇眼時,車簾被一隻纖秀的手掀開,隨後秦瀲跳上馬車,不過卻被一手擋下。
“你怎麼上來了?你不是應該呆在你的馬車裡麼?”青靈疑道,秦瀲之前那輛華麗的馬車丟棄了。依他的眼,現在隨便買的一輛都肯定比的好。
“夫人,爲夫的盤纏沒了,沒法買馬車。”他輕巧的拂開的手,躥進了馬車。
“你的盤纏會沒了?你蒙人的吧?”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是真的沒了”他口氣實誠道,怎麼看也不像是撒謊的樣子,模樣可憐,雙眸秋水橫波著,“爲夫上帶的細不知何時被弄丟了。”
“真的?”突然笑的詐,他眼皮忽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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