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樂第一次見識到了古代大家小姐的奢華生活,白玉和翠玉鑲嵌的百鳥錦屏,華麗致,景泰藍纏枝梅瓶,著應季的花兒,空氣中滿是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炕桌上的翅木小幾,金描繪的瑞香爐,白瓷茶盞細膩通,薄的跟張紙似的,紀大小姐穿著絳紅繡菱花紋的百褶,上是鵝黃的褙子,俏可人,慵懶地靠在大迎枕上,丫鬟剝了紫紅的葡萄,挑出籽來喂給吃。
因為在家里,沒有戴那些華貴的首飾,只一玉簪挽著頭發,手腕上戴著羊脂玉鐲,越發襯的潔白如玉,十指纖纖,涂著鮮紅的指甲,潔白于嫣紅相間,看著極為漂亮。
“好個大膽的小丫頭,這麼盯著我家小姐看,不想要你的眼珠子了嗎?”邊伺候的大丫鬟厲聲呵斥唐樂樂。
唐樂樂何曾被人這樣呵斥,話里滿是輕蔑和辱,好像是多臟的玩意兒似的,讓心里極不舒服。
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按理說唐樂樂應該跪下行禮的,可是一個現代人,實在不了這種委屈,眼珠子一轉,眨著眼睛做出無辜迷茫的樣子,道:“是大小姐太漂亮了,像是天上的仙兒似的,我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姐,一下子看呆了,忘了行禮,還請大小姐恕罪。”
紀聽發自肺腑的夸贊,笑了起來,小孩子的夸贊不在一虛偽,更是說的真誠,擺擺手道:“算了,鄉下丫頭,懂什麼規矩?和計較什麼?那個蛋糕很好吃,如果可以的話,做蛋糕的廚娘給我一個,也不用你每天跑了,放心,不了你的好。”
這下不用跪了,唐樂樂松口氣,脆生生道:“些許廚藝,能得大小姐青睞,是我們的福氣,只是這蛋糕不同于別的吃食,樣式千變萬化,用的材料也據季節而有不同,廚娘需要據市場觀察才能做出最好的作品,這不僅僅是吃食,也是很養眼的藝品呢。我覺得還是每天送來比較好,既能保持最漂亮的造型,也節省了府里的開支。當然,我也有自己的私心,能看到仙一般漂亮的小姐,沾沾您的貴氣兒,走多路都是愿意呢。”
“年紀不大,小兒倒是會說話,知道你心疼自家的手藝,本小姐就不跟你計較了,斷人財路的名聲可不是那麼好聽的,放你一馬。對了,葉小旗是你叔叔啊?怎麼你們姓唐他姓葉?”紀故作不經意問道。
唐樂樂早料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連忙出激之,“不是的,葉叔叔是個很善良的好人,他看我們一家子婦孺孩子很不容易,經常幫助我們,我們就喊他叔叔,并不是親叔叔,我倒是非常想要這麼一個這麼好的叔叔,可惜沒那福氣!”
沒有哪個孩子不希自己的心上人是個善良有心的好人呢,紀的臉上出淺淺的笑意,眸子里滿是如水般的瀲滟。
說話間,丫鬟已經取來了唐樂樂今天送來的蛋糕,裝在白瓷盤子里,旁邊放著銀勺子,黃的蛋糕,中間夾著一層黃桃果醬,上面簡單擺著幾樣水果,看著就很有食。
紀用勺子吃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不一會兒一小塊蛋糕就吃完了,丫鬟奉上茶水,漱了漱口,不得不說,的儀態還是學的很好的,吃東西看著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
“我吃著蛋糕上的水果比尋常的水果不一樣,多了些甜味兒,果香味更濃了,你怎麼做的?”
“稟大小姐,簡單放白糖水中煮一下,這樣有利于長時間保存,還能消除水果中的一些味兒,一點兒小竅門而已。”
“這些都是你想出來的嗎?”紀很好奇一個小娃娃會這麼多東西。
“大小姐太高看我了,是一個外邦蠻夷帶回來的一本書上記載,我和家里的姐姐們試著做一下養家糊口,誤打誤撞還就真的做出來了!”
紀了然,端起重新奉上來的茶盞,道:“賞給一個上等封紅,你且下去吧,以后葉小旗邊有什麼靜,你來回稟我,明白我的意思嗎?”
唐樂樂很高興地接過封紅,做出激狀,“明白,從我這麼長時間觀察,葉叔叔是個很守禮的君子,對年輕很是避嫌,邊除了我這未及笄的娃娃就是大嬸老嫗,干凈的很。”
紀滿意的回答,句句說到的心坎里了,揮揮手道:“采芙,送出府!”
那個出言呵斥的丫鬟走出來,臉上滿是毒的笑,像是看一只螞蟻似的,一小指頭就能碾死,皮笑不笑道:“走吧,難得小姐看中你,讓我這個大丫鬟親自送你!”
唐樂樂假裝沒看出一副待會兒和你算賬的表,甜甜笑著:“麻煩姐姐了!”
兩人走出紀的閨房,邊的嬤嬤問道:“小姐既然對這個丫頭很滿意,為什麼還要讓采芙去折騰?”
紀冷笑一聲,道:“這丫頭鬼鬼的,不吃點兒苦頭可不會幫我盡心做事兒?給點兒苦頭吃,好教知道,的生死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大小姐高明,老奴佩服!”
那邊采芙領著唐樂樂,臉上閃爍不定,行走的地方越發偏僻,一只手頭上的簪子,盤算著待會兒扎的這丫頭滿窟窿才好,尤其是那張利,舌頭給爛了,看還怎麼狡辯?
唐樂樂當然知道沒安好心,等著到了作案地方,猙獰地笑著轉,簪子已經拿在手里,就等著看唐樂樂哀求無助的表了。
唐樂樂天真問道:“姐姐,這麼好像沒什麼人吶,出府是從這里走的嗎?”
采芙看這麼蠢,被氣笑了,道:“你還想全須全尾的出府?做夢的吧?敢在大小姐面前讓我丟臉,不狠狠收拾你,難消我心頭之恨!小賤人,還不趕跪下來求我?或許我下手會輕點兒,讓你一點兒皮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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