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正爲派誰去登州督戰而難以決定之際,陳芝虎派副將高義率部萬餘衆奔打青州。
高義打青州,效仿陳芝虎奔襲臨淄的戰法,直接將大軍上,圍三闕一,給青州城裡的守軍留條活路,瓦解其鬥志,以免其死心的拼個魚死網破。
從四鄉八亭抓來數千民夫,以推車、布囊負土,只一日工夫,便在寬十數丈的護城河上,填出七八條攻城的通道來。高義便驅萬餘兵馬,分從三面,以雲梯附城,強攻青州,彷彿一刻時間都不想耽擱。
陳芝虎攻臨淄,臨淄失之不備,張晉賢其時在臨淄僅有千餘雜兵,給打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臨淄城大,千餘雜兵本就守不周全。故而陳芝虎拿萬餘銳上,以快打快,三日就將臨淄攻陷,於攻、於守,都是正常不過的結果。
臨淄失守後,杜覺輔反應甚快,即放棄北面的壽、昌邑、廣饒等城,將兵力集於青州城。青州城裡的守軍雖雜,在大兵境之時,難免驚慌,但總數仍有四千之多。
協助杜覺輔守青州城的不是別人,是楊釋。
楊釋乃顧氏家生子,與其父楊樸深顧悟塵、顧嗣元父子的信任。顧悟塵、顧嗣塵率青州軍主力前往信之時,留守青州的兵馬雖說有限,才兩營甲卒,但楊釋可以說是青州軍有能給顧氏信任又兼有能力的將領,故而給安排在留守青州大本營。
此外協助杜覺輔守青州城的還有廣饒知縣程唯遠。
程唯遠給顧悟塵、顧嗣元父子從信擁到廣饒任知縣,信有些老卒跟他一起前往廣饒,在此基礎上組建了廣饒兵。雖然人數不足千,但有經歷當年信殘酷戰事的老卒爲底子。廣饒兵離銳還差些距離,但至看到敵軍來,卻沒有太大的驚慌,守城池也有法度。
有時候,經歷過跟沒經歷過就是不一樣。
杜覺輔平日時風度頗好,這會兒就難消眼睛裡的慌。程唯遠當年在信城頭堅守了數月,胡虜及叛卒堆在信城下的骸將有萬,高義所部如此簡陋的戰法,已難讓他心頭震憾了。
更何況,此時吳齊正在青州城裡。
青州與淮東絕裂,青州諸人對淮東敵視甚深,但那時青州軍主力還沒有給圍困在信城裡之前。
這時候臨淄失守,青州形勢崩壞,杜覺輔等人即使再有骨氣,也不會將直接來青州聯絡的吳齊轟趕出去,更何況程唯遠、楊釋二人對淮東也是心存親近之的。事實上,杜覺輔本人也有心想將宗族親眷先撤去淮東避難。
青州城有楊釋、程唯遠、吳齊在,城裡守軍兵力充足,且之前有過幾日時間的緩衝,守軍做了些準備,高義這種簡陋暴的戰法,自然就不管用。
高義所部強攻一日無果,將近黃昏將要撤兵稍退,等明日再來攻城,楊釋窺着時機親率六百甲卒從北門突擊而去,直搗高義所在的主將高旗。
楊釋見敵將心存輕視,戰法簡陋,領來攻城的兵馬也有數,自然要抓住機會打反擊。不然等敵軍攻城數日無果,老老實實的將主力大軍調來,以水磨工夫圍打,他們給困在城裡就痛苦了。
楊釋率部突然從北門出擊時,高義所部散於青州城三面,又下值攻城力疲退下、隊形散之際,給楊釋率部一衝即垮,幾乎沒有組織像樣的攻勢,主將戰旗便給突襲出城的青州守軍砍倒。
主將戰旗砍倒,中軍給衝,敵軍雖然還有萬餘衆,但如給砍去頭顱的龐大、又沒頭的蒼蠅,頓時驚惶逃散。
楊釋趁勝追擊,杜覺輔也果斷往城外增派兵馬,漫山遍野的追殺潰卒……
一役竟能殲俘兵卒近三千人,繳獲兵甲更是無數,這青州軍在陳芝虎率部進青州、襲奪樂陵以來唯一僅獲的勝戰,而且絕對能稱得上大捷。
此役雖然不是直接打敗陳芝虎本人,但高義十數年來一直給視爲陳芝虎的影子,所率來攻打青州城的兵馬又是陳芝虎屠戮沙場、赦赦有名的虎軍前鋒營銳。
從東閩戰事以來,虎軍前鋒營幾乎就沒有嘗過敗績,也是曾給認爲能與淮東軍銳爭鋒的一支兵。
此役,陳芝虎所部銳逾萬人給殺潰,副將高義又負重傷逃回臨淄,陳芝虎也僅敢率殘部據守臨淄不出。
這要不算大捷,杜覺輔都不曉得要怎樣纔算大捷。
吳齊算是目狠辣的老將,雖覺得高義敗得冤、敗得怪,覺得眼前這場大捷來得蹊蹺,但大捷實實在在,一點都沒有作假,也由不得他不信。畢竟戰場之上是充滿偶然的,陳芝虎、高義輕敵冒進,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古往今來,多名將在其盛時只因輕敵敗於弱敵之手,就不會覺得陳芝虎、高義之敗,有多難以想象了。
青州境一時軍民振,杜覺輔便如在天上人間走了個遍,由之前的驚惶不安,瞬時間陷斬獲大捷的狂喜之中,立時分兵去取壽、昌邑,傳捷快騎出青州城迅速馳往四方。
地獄與天堂,從來都是一線之隔,在地獄的心與在天堂的心,轉變也是如此之快,隨之而來是對戰事及局勢的判斷徹底顛覆。
留守青州城的諸人,不僅杜覺輔,包括程唯遠、楊釋在,都不再悲觀失落,都不再認爲青州的形勢無法挽回,甚至覺得只要再能打出這麼一場勝仗,青州的局勢就會逆轉。
也不怪杜覺輔他們這麼想,陳芝虎素來就有威名、惡名,即使他降了燕胡,其戰場上無敵勇將的形象也深人心——在杜覺輔看來,青州一役已然將陳芝虎打殘;再有一捷,就能徹底消滅進青州腹地的敵軍力量,進而威脅圍困信的虜兵主力。
殲敵多尚在其次,關鍵是此役鼓舞了士氣,只要能將陳芝虎從臨淄城趕城,登州軍及樑家兵馬往中路聚集,虜兵圍困信的主力,除了撤走,還有第二個選擇嗎?
關鍵青州城此時的守軍有限,不足以再接再厲再獲大捷,杜覺輔一方面派快馬往登州、濟南求援兵,一方面希吳齊能將淮東散於沂山之間的人手聚集起來,形一支戰力,形正面戰場。
游擊戰講究“敵疲我打、敵退我追”,青州獲捷,陳芝虎所部銳給打殘,也恰是追着打的時機——吳齊也不耽擱,一面派人到淮東稟報此捷詳細,一面親自趕回八岐山,找楚錚召集兵力,出山與青州守軍聯合作戰。
隨吳齊、楚錚先後進沂山的淮東人手有五百餘人,用於收編原山寨、馬賊勢力,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發展兵力已近三千人。兵甲一時補充不及與訓練不足還是其次,最主要的這些兵馬都散於沂山之間,要召集起來需要一段時間,非幾天能。
但不管怎麼說,青州一捷,將山東半島東部地區的軍民史的神經一下子刺激起來,形勢短時間裡,確實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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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捷報傳到江寧,江寧還沒有決定好派誰去登州督戰。
永興帝在崇文殿召諸相及重臣議事,面對青州急遞而來的捷報,諸人都是又喜又驚。
謝朝忠哈哈大笑,說道:“我早說淮東侯是胡猜瞎掰了,看看,我說的怎麼樣!”一臉得意,眼神專往林續文那裡拋。
林續文無言以計,青州那邊自然不會拿假大捷欺騙朝廷,青州形勢出現轉機,只能說林縛在此事上判斷失誤,謝朝忠的小人得志令他厭惡,他也只能在永興帝面前替淮東開,說道:“淮東侯也是爲朝廷分憂……”
“這個朕明白了,無需林卿多言,”永興帝不耐煩的打斷林續文,林續文與淮東穿一條子,他心裡自然清楚,奈何打勝仗的是青州軍,要是長淮軍的話,他就無需給林續文及淮東好臉看了,又問陳西言,“陳卿家,依你所見,這時還要不要派人去登州督戰?”
之前沒有人願意去登州督戰,畢竟登州是險地;陷在那裡沒有辦法,誰願意沒事主跑過去?此時青州局勢大爲改觀,跑去登州督戰,非但無險,說不定還有戰績可撈,自然是人人都願意。
只是之前派人去登州督戰,是怕柳葉飛不穩,擔心登州水師有落敵手之虞;此時青州形勢大爲改觀,登州自然就再無威脅。
這時候再派人過去,不是故意給柳葉飛心裡添堵嗎?
陳西言說道:“無需派人去了……此時,當命魯國公及登州知府柳葉飛,立即派兵進青州,聯兵作戰,以期能擴大戰果,早日以解信之圍。”之前下旨怕是無人理會,這時進青州能分得戰績,想必樑家跟登州鎮會積極一些。
嶽冷秋說道:“微臣以爲不妥,諸軍當謹守其地,堅壁清野,待敵自行退去,不應貿然出戰……”
嶽冷秋這時候所言頗爲突兀,便是永興帝也疑的問道:“不該趁勝追擊嗎?”
“除魯國公所率兵馬外,青州軍主力給困在信,青州及登州僅有雜散兵勇能調,守城易,野戰艱,貿然出戰,怕使此捷戰果丟失殆盡,”嶽冷秋說道,“此外,柳知府長於政事,拙於兵事;登州不接敵,柳葉飛是知府合適人選;此時登州接敵,微臣薦淮西軍領司使、左僉都史劉庭州去登州接替柳葉飛!”
嶽冷秋一是覺得青州一捷有些蹊蹺,更覺得柳葉飛繼續留在登州,對他是來說,是一劑不曉得何時會發作的毒藥。所以他一不贊同登州鎮兵馬主出擊,二建議將柳葉飛撤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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