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溪嶺東麓、林溪的源頭有一座殘寨林埠,也是溪嶺以及南部諸嶺出山前往江山縣的必經通道。
奢家構築上饒防線,溪嶺以東的民寨,除了數極險的,都給強行西遷,村寨縱火燒燬。
林埠位於林溪源頭位子,在江山縣城西約五十里路程外,從十一月中旬起,唐復觀率部陸續駐,在林埠的廢墟很快就堅立起一座大軍寨來,與李白刀率部在溪嶺脊之上搶築的簡易防壘,僅相距六七裡之遙。
眼下集結於衢州西部的兵馬,以周同爲主將,傅青河暫時還留在錢江上游的桐子塢坐鎮。
相比較前線督戰,將後方的資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前線,實際意義更爲重大。不單往婺源方向的水陸通道險窄,往衢州的補給路線更加漫長曲折。秋後冬之際,蘭溪江、衢江的水道淺窄,增加到運輸的難度。當然,奢家在上饒遇到的困難,必然會倍於淮東。
在上饒東線,以常山城爲核心,奢家在鉗口及禮塘等外圍關隘,足足修築了十一座堅固塞壘,填上兩萬銳兵馬,強攻鉗口關寨以及禮塘、進行攻奪常山城、打通西進上饒的難度不小。
既然奢家能如此花費本去修築關塞,以守東線門戶,何不妨他們在杉溪的上游再築重重關壘?
江寧已寒冬,但衢州於深山之間,寒氣還未吹來,氣候頗爲宜人,爲冬之後的戰事提供了許多便利。
林溪冬之後變得淺窄,資運抵衢州之後,就必須換載重僅二十石的小烏梢船繼續西進。
好在林溪南岸的穀道經過數代人的開發,頗爲平易,相當部分地段還鋪有條石。
數以百計的騾馬車正源源不斷的沿着林溪南岸穀道,往武夷山北麓的深輸運資。除了從衢州當地徵用的馬車外,還有新式的淮東四馬車。包鐵的車,着山道吱呀而行,拉車的川馬種頭矮,但耐力強,兩馬一乘車能載二三十石貨,比逆水行舟還要便捷。
周同在百餘扈騎的簇擁下越過運用資的騾馬隊先行,林埠這邊的主將是崇城軍副指揮使唐復觀。周同趕到林埠軍寨,軍寨周圍已有軍民在開墾荒地。
“樞院新遞過來的令函裡,指示我們要注意屯戰結合,登城虎那牛子,滿心不願意,嚷着要我給他派屯田去。要不是上回他主公狠訓了一頓,這次還真不放心讓他頂前面去,就怕他缺乏耐心,還是你這邊省心!”周同對前來迎接的唐復觀說道。
唐復觀說道:“當年給困在閩南深山這間,糧秣絕濟,艱難維持下來,便多了些耐心。戰事無非是此消彼張,能消彼勢,而增己力者,事再微小,也值得去做!”
周同點點頭,由唐復觀陪同往溪嶺方向走。
從林埠往溪嶺,雖說才六七裡深,但道險坡陡,到溪嶺前,更是山嶽陡然拔起,橫亙在眼前。
此時在溪嶺上,李白刀率部搶築出一座簡易防壘,駐有兩營銳甲卒。防壘矗立嶺脊的豁山之間,伐木立柵,夯填山土。
由於浙閩軍從西麓要強攻嶺脊也殊爲不易,圍繞溪嶺前後搶奪了四回,丟下兩百多,也沒能將溪嶺高地奪回。
淮東軍的兵甲軍械,已經全面的超越浙閩軍,在雙方作戰意志相當的況下,淮東軍以守防攻,佔據地形上的優勢,浙閩軍即使願意付出雙倍的傷亡,都未必能獲得勝利。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淮東軍對溪嶺的控制越來越嚴。由最初翻山越嶺而來,短短十數天過去,山嶺之間已經給輸送補給的騾馬隊踏出一條小徑來。在溪嶺東麓的陡坡,也用鐵索棧板修出一條簡易棧道來,供資、人員上來。
而在西麓,浙閩軍始終沒有清理出一條能夠供大規模兵馬通過、進攻溪嶺的通道來。
周同也是手足並用,才從臨時的簡易鐵索棧道爬上溪嶺,敵我將卒已經分開來掩埋,但防壘前跡斑駁,彰示敵軍不是未曾想將溪嶺奪回去。
溪嶺的西麓較爲平緩,但也有數道嶺崗起伏,往西北,地形迅速下沉,形盆地形狀的溪谷,諸溪匯杉溪河的正源,往北流淌,一直與橫山城北的信江匯合。
在羣山之間,杉溪河的波粼粼閃。
“確實,要是溪嶺不爲礙障,從杉溪直接攻打橫山、上饒,要比鉗口、禮塘更有優勢,更容易集結兵力,”周同說道,“總究要奢家嚐到不守溪嶺險地的苦頭!”
“也非奢家不守,而是奢家之前不可能想到我們會舍近取遠、舍易取難!”唐復觀笑道,“從江山城西進到林埠,山道馳廢多時,需要修整;從林埠到溪嶺腳跟,也才六七裡之遠,卻要連翻兩道低嶺,野徑已經難辯。這溪嶺的主峰,形有如城垣的嶺脊,將杉溪源護在西側。溪嶺一直往武夷山深延五六十里,只能強行用鐵釺鑿道,想要繞過去,只會更費時費事。我們要將通道修到溪嶺上,極爲艱難。而奢家想將防壘築在溪嶺之上,也非易事。奢家總要有所取捨,總不能放任鉗口或禮塘留下空隙……”
“也是,”周同一笑,將溪嶺防壘的主將李白刀召到前來,指着前頭稍矮的山樑,說道,“溪嶺真正險要的就是在這兩道嶺脊之間,我們不但不能敵軍在那邊站穩腳,還要將防壘修過去,將這一片地修塞壘向杉溪塞發兵的前進基地……”
李白刀抹着滿是絡腮鬍子的臉,跟唐復觀說道:“那林埠那裡可得卯足勁,每天靠兩三百人用揹簍揹資上山來,可沒有辦法將陣腳推到杉溪塞前去……”
“那我便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將通到溪嶺的山道開出來,”周同跟唐復觀說道,“兩個月,長山軍也會進衢州參戰,小心功勞都給別人搶走了。”
“保管不會!”李白刀搶着下軍令狀。
周同一笑,與唐復觀下山去,邊走邊說道:“眼下給你三千輜兵,多了你也派不上用場。等山道往深開,能排開人手的空間大了,我再人手給你;你可以徵募山民,但小心給奢家的斥侯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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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猜測變事實,淮東軍在溪嶺的背面大規模集結兵力,開山築道,打開從林溪上游進溪嶺的出兵通道,再沿杉溪而下,直接攻打橫山、上饒。
一旦淮東主力兵馬越過溪嶺的天然障礙,沿杉溪而下,浙閩軍在橫山正面的防線要遠遠弱過前期重點加強的鉗口、禮塘防線。
前期不是沒有意識到溪嶺過於單薄,有爲淮東兵進兵通道的可能。只是在此之前,鉗口、禮塘防線的修築更加重要,杉溪上游好歹還有溪嶺作爲屏障,淮東大兵馬難以一下子通過。
權衡輕重緩急,鄧禹主政上饒期間,只是在溪嶺先修了烽火墩,連一座防壘都沒有修建,反而淮東軍從另一面搶上溪嶺,先修了防寨。
眼下的況,淮東對溪嶺的得失額外在意,派千餘甲卒死守,而溪嶺西麓的小徑也談不上通暢,難以派大兵馬上去強攻。
一連四次小規模的反攻,都給擊退,試探出淮東軍守溪嶺的意志難以搖,接下來就要考慮是圍着溪嶺打拉鋸戰,還是撤下來,在杉溪塞與橫山城之間再增修塞壘,使橫山正面的防線完固起來。
奢飛熊將諸將召集起來商議此事。
“在上饒,淮東的兵馬已經超過我軍一大截,甚至還有繼續增兵的可能,圍着溪嶺進行拉鋸、消耗,將會我軍陷更不利的境地,”王徽曾是會稽守將,兩川郡兵給擊潰後,他選擇投附奢飛熊,這些年一直在西線作戰,不比田常、蘇庭瞻等將有直接面對淮東軍的機會,但他的選擇還是謹慎保守,不建議對溪嶺進行反攻,說道,“對我軍來說,守住上饒纔是本,等江州或等關陝曹燕分出勝負,轉機自然會出現,而非將兵力消耗在對邊路的爭奪上……”
“一旦淮東軍打開溪嶺進杉溪的通道,南線就僅有杉溪寨與橫山城防止淮東軍主力兵臨上饒,”施和金說道,“在杉溪與橫山城外圍,地形開闊,正方便淮東軍將優勢兵力展開圍城,奈何之?”
“我軍能往杉溪河谷調集兩萬兵馬與淮東軍決戰,淮東軍不會輕易進來,但其想要在溪嶺上開鑿供兩萬兵馬及補給通過的通道,非三五月能,”鄧禹說道,“在這三五個月之間,我們可以從鉗口或禮塘打出去,也可以在下溪坳、渡仙峪之間增築防壘……”
“兩種選擇,怕都是淮東軍所願!”奢飛熊面沉重的說道。
淮東在上饒正面的戰法變得極其保守,在禮塘、鉗口的正面也築壘對峙,不急於強攻,甚至不惜多耗三五個月時間,也想在溪嶺之間開闢一條新的出兵通道,不就是迫使這邊往橫山、杉溪投更多的兵力、增築更多的防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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