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卓立徒手掰開一個箱子,裡面的藥滾滾地掉落出來。
他撿起一個瓶子,看到上面的字樣,臉大變。
「這是什麼?」他怒聲問道。
越秀咬咬牙,沒有答話。
「我問你,這是什麼?」他將藥瓶往面前狠狠地擲過去,「越秀!」
越秀說道:「你都看到了,還何必問我呢?」
「這批藥,本就沒有通過審核,也沒有做過人使用實驗!誰準許你大批量生產和銷售的?越秀,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喬卓立雙目通紅,聲音異常的憤怒。
他最痛恨的就是這些有害的藥,他趕走顧景源,就是想更換這家醫藥公司的一切,不是為了給越秀作惡用的!
「喬卓立,這些事,你都管不著!醫藥公司現在是我的,該怎麼理,是我的事!」越秀冷漠地說道,「不要以為你幫了我一點忙,我一切都要聽你的!現在醫藥公司可以賺很多錢,不過是些普通的藥而已,吃了又不會死人。為什麼一定要把它看得這麼重要?能治病就行。何況,真的還要做什麼實驗和審核,再過個三兩年都審不出來,等到拿到批文的時候,時瑾他們那邊的葯,早就上市了,我們這些還有什麼用?」
見喬卓立還在生氣,放緩了聲音:「二爺,有錢大家一起賺,ok?這些藥,是研製就已經花費了兩三年的時間了,你也知道那些本有多高。不抓時間賺錢,以前的投都打了水漂!」
「越秀。」喬卓立拿出手機,「這種事,你自己跟警方說吧。」
他將手機遞到越秀面前,對於的利不為所。
越秀沒有接過手機。
氣氛僵滯著。
越老夫人的椅朝著這邊過來,傳來嘩啦啦的聲音。
「。」越秀低聲說道。
「老夫人。」
越老夫人咳嗽了幾聲,在深夜裡,顯得尤為的清晰。
「!」越秀戰戰兢兢地走到越老夫人面前。
「低頭,我有話跟你說。」
越秀老老實實地低頭下去。
越老夫人甩手給了一個耳。
「啪」的一聲,結結實實,打得震天響。
越秀被這一掌給打懵了。
越老夫人怒罵道:「誰讓你做這樣的事?你太急於求了!越家是怎麼教育你的?」
「對不起……」越秀馬上道歉,「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看著業績上不去,才會著急。而且也看到很多人願意用這種新葯……」
「已經有流市場的了嗎?」
「還沒有。」
「幸好!幸好!我們平時是怎麼教育你的!你到底還記不記得!」
越秀垂頭聽著越老夫人的教育。
喬卓立站在一旁,臉晦暗不明,著眼前的這祖孫倆。
越老夫人十分鄭重:「越秀,給卓立道歉。」
越秀捂著臉,不得不說道:「對不起,喬二爺。」
「卓立,越秀這孩子不懂事,年紀輕輕的看事沒有長遠眼,我會好好的教育。這批藥,也都馬上即刻拿去銷毀,以後再也不許使用了。」
「……」越秀不捨得。
「讓你銷毀就銷毀,還有什麼好說的!」
越秀低聲應道:「是。」
馬上安排。
藥廠都有專門的銷毀部門,在的安排下,幾乎以最快的速度,毫不遲疑的進行著藥的銷毀。
在三個人的親眼目睹之下,藥品被一點點的銷毀了。
所有痕跡全部都被清除。
喬卓立冷眼看著眼前這一切,目微微遮掩,收起了眼中的。
「卓立,這下你放心了吧?」越老夫人問道。
喬卓立眉頭蹙。
「這批藥有多?」越老夫人問道。
「都在這裡了。全部都已經銷毀,一點都不留存了。」越秀說道。
「好了,以後不準再做這樣的事了。」
喬卓立轉離開。
看到他離開,越秀對越老夫人說道:「,現在怎麼辦啊?」
「轉其他渠道。」說道,「我給你安排。」
喬卓立出去后,心中疑竇叢生。
在沒有任何批文的況下,越秀竟然敢這樣大量的生產,運送出去,背後沒有人支持,本不可能辦得到。
他擰著眉坐在車上,心中滿是懷疑。
助理輕聲說道:「查過了,顧景源以前在公司的時候,從來沒有做過類似的事。反倒是越秀,已經搞了兩批這樣的藥了。」
「沒有批文,沒有通過審核,沒有做過最後一步的實驗……跟二十幾年前,一模一樣。」喬卓立低低地說道。
他一直以為,顧景源會跟當初的厲南一模一樣,為了巨大的財富不顧一切。
但是最終,還是要被打臉了嗎?
「繼續查,我要知道,們還做過哪些事。將之前的哪些流渠道,全部都挖出來。」
助理應聲離開。
喬卓立坐在車上,久久的出神。
良久,他才掏出手機,撥通了傅修遠的電話:「修遠,我們見一面吧。」
……
傅修遠坐在喬卓立的面前,看著他點燃了一支又一支的煙,很快,面前就堆積如山,整個房間里煙霧繚繞。
喬卓立還在大口吸著。
傅修遠起,打開了窗戶,開了排氣扇。
「我忘記了,你有潔癖。」喬卓立按滅了一支煙,失笑地說道。
「不,時瑾不喜歡聞煙味。」
所以不想沾染到上。
喬卓立又是一愣,跟著笑起來,「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二十幾年前的事,跟越老夫人離不了關係?」
「不是早知道,是大膽設想,小心求證。」
「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喬卓立說完,抬頭看一眼神淡淡的傅修遠,自己也笑了,「是我執念太重,不會相信你們所說的話,只有我自己查到,自己親眼看到,才會相信。是我的問題……」
他重新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一口。
良久,他才重新開口:「你們查到怎麼樣了?」
「資料都在這裡。」傅修遠將資料拿出來。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時瑾和他收集到的各種資料,其中不乏各方面的人士的幫忙提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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