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沿途（百耳）

就在圖躺在地中無法彈的時候，百耳一行人來到了河的盡頭。那個時候百耳才知道他們的部落離大海不遠，不過七八天的水程，如果從圖落崖的地方走的話，一兩天就能到，因為河道在大山部落那邊繞了一個大彎。當然，如果走陸路的話，所花的時間就兩倍不止了。

炎在得知他們那邊發生的事後，派出十人幫他們一同找人，同時答應跟來換鹽的部落探聽一下。

在到達大海以前，除去大山部落外，沿途他們還遇到了兩個部落。一個是曾經在部落集會上見過的塔塔部落，他們的族長翎跟圖的關係似乎還不錯，在聽到圖不見後，竟然也派了五個人跟著他們一起找。塔塔部落經歷了之後，還有七十多人，人多亞，不過他們在集會上換了一些亞，剛剛湊滿百數。

第二個部落很小，名為清河，只有二十三個人，在這二十三人中就有三個老人，五個亞，兩個崽，剩下的十三個人中，還有三個殘的。清河部落安駐在靠河一面的山壁上，因為山壁上可供搭帳篷的地方有限，所以分散得比較開，帳篷與帳篷之間或以窄細的石坎道相連，或以籐索相通，所以無論是亞還是小孩老人，走山路都很利索。人出獵也是靠著籐索上下。所以相較於別的部落而言，此倒是比較安全的，很會遭到野襲擊，在中也得以倖免。然而雖然安全，但終究因為人太，養的人又太多，所以生活著實艱難。

百耳等人的到來讓部落裡的人到十分稀奇，但更多的是恐慌，因為他們的人數與清河部落的人數幾乎不相上下，若論戰鬥力，自然更是超過許多。直到確定來者沒有敵意之後，部落的人才算放下心來，至於圖，卻是沒見過的。

那一天晚上因為雨太大，百耳他們不得不借宿在清河部落。他們是自己打的獵，因此當發現借宿的人家中，無論是人還是亞，分到的食都不夠飽腹的時候，才注意到他們窘困的境。於是當即又出去打了兩頭野回來，分給他們。

「你們願不願意加我們的部落？」晚食後，百耳找到了他們的族長，一個老年人，簡單介紹了下自家部落的況，然後問出了這個問題。雖然在他看來，清河部落已步末途，除了加別的部落這一條路外，別無選擇，否則等待他們的只有滅絕，但是故土難離，難保他們就算明知有這樣的後果，也無法捨棄這裡，捨棄他們部落的名字。

「我要跟其他人商量一下。」聽了他的話，老族長並沒有馬上拒絕，而是這樣說。然後竟一點也不耽擱，冒雨走出了帳篷。沒過多久，就帶回了幾個年青的人。

「你能做主嗎？」一個人有些懷疑地問百耳，因為不說在他本部落裡，就是曾經見過的其他部落，也沒有亞做主的況。

「百耳當然能。」百耳還沒開口，夏已經搶先道。凡是跟他們一起遷進盆地的人都知道，哪怕是薩當了首領，百耳的權威也並沒因此減弱分毫。

百耳看了眼夏，沒有說話，心中卻知道，有的話應該跟夏歧等人待一下了。如今部落的首領是薩，哪怕薩不在意，也不能再有其他人越過薩，包括他和圖，以免讓新加的人以及別的部落看輕薩的威嚴。

「老人和殘人也收嗎？」見他不反駁，那個年輕人於是又問。

「是。」百耳沒有遲疑，笑道。「我們部落也有不老人和殘人。」總不能把這些人扔下吧。

「好。」年輕人當即做出決定。

百耳愣了下，沒想到對方這樣爽快，這樣……容易相信人，如果自己不安好心，那麼他們豈不是要吃大虧？

「那等你們找到人，倒轉來時，我們就跟你們一起回去。」老族長說，然後臉上出一不好意思的表，「我們部落人，只能出一個人陪你們去了，再多怕是不行。」

「你們就不怕我在騙你們？」百耳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騙我們？」這一回，到族長和那些年輕的人到奇怪了。

百耳默然，突然發現哪怕來了這麼久，他還是不太能習慣這些人的思考方式。

事定下，百耳等人在清河部落又留了幾天，將附近的山林都搜索過一遍沒找到人之後，才又繼續順流而下。他原本不打算從清河部落再人跟他們一起去，畢竟他們的人數已經夠多的，但是老族長說海邊有不部落，每個部落的習俗不同，有悉的人比較好打道，所以還是要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