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大元

圖把元請到了家中，將自己的伴以及四個孩子正式介紹給了他。雖然平時嫌元又囉嗦又煩人，但是事實上圖心中永遠都不會忘記，如果當初不是元每天都給他帶吃的和水回來，他也活不下來。

百耳和古親自為元奉上了茶水和食，卻並沒有說謝的話。救命之恩，又豈是幾句話能夠回報的。

元開始還有些拘謹，甚至對百耳還有點敬畏，後來跟幾個小的玩在了一起，且見百耳脾氣溫和，並無那日跟圖對戰時的兇狠凌厲，便也漸漸放了開。這一放開，話自然就多了起來，將圖刻意輕描淡寫帶過的那些事鉅細無地全倒了出來，就算圖在旁邊連連打眼，也無法阻止他。

於是百耳知道了圖雖然失憶卻仍記得自己名字，且把自己名字誤當他的名字的糗事；知道了他如何珍惜那果，果腐爛後還消沉了一段時間的事；更知道為了前掛著的那塊骨片，他差點被貝母打死的事……越聽百耳越難，等到元開始說圖逃貝母後帶領人們所取得的那些輝戰跡時，便道了聲失禮，站起走到屋外氣。

圖慌了，惱怒地踢了正說得口沫橫飛的元一腳，便趕追了出去。幾個小的正聽得津津有味，難得有人這樣捧場，對於圖踢過來的一腳靈敏地避了開，然後元毫不打擾地繼續添油加醋地大談圖怎麼打到南方搬空一座城的事，雖然那一戰他並沒機會參與，但卻不妨礙他描述得如同親眼目睹親經歷。幾個孩子從來只從阿帕和部落人叔叔口中得知阿父的事，見面後圖也始終一副跟昭一樣黏纏百耳又沒脾氣的樣子，他們甚至開始懷疑阿父其實並不像阿帕所說的那樣英勇神武，這時聽到元說的那些事，才知道自家阿父真的是一個大大的勇士，一個能統領很多人勇士的大勇士，心中不自升起了強烈的崇拜之，那是跟對百耳的崇拜中著親暱又完全不同的一種，是完全屬於對於強者的崇拜，對於父親的仰。如果圖知道元重建了自己在孩子們心中的地位，也許會後悔踢出那一腳。

不過他注定是不會知道了，因為他現在正跟百耳站在一起，百耳神莫測地看著暗黑的夜空，讓他心中忐忑不已。

「百耳……」隔了一會兒，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試圖說點什麼，卻被百耳突然過來的手截斷了。

「我沒事。回去吧，別把客人一個人扔在屋裡。」百耳手握住圖的手，聲音低緩地道。他上一世雖容貌出眾，文武雙全，覷覦他的人不，但像圖這般待他的人卻是一個也無。哪怕是那個曾經為他生子而歿的妻，也不曾如此。他一心撲在保疆衛土，縱橫沙場之上，也沒什麼心思耽溺於兒私，便只道那些生死不渝的傳說只是文人墨客無聊時杜撰出來引懷春失足的勾當。然而，這個人卻用行告訴了他，一個人真的可以待另一個人如此。如果說以前他對於圖還是出於責任，那麼現在就是真正承認了這個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得夫如此，夫復何求？

這一夜，百耳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主和熱，讓圖終於有了種自己被他由到心完全接納的覺，心中激自不可言喻。於是這一番折騰，只差沒把屋子給拆了，直到天將亮才消停下來。

「也許這裡又有崽子了。」圖心滿意足地抱著百耳，手上他的肚子。自他回來後，兩人配既激烈，次數又不，難免他有這種想法。「這次我一定要陪著你。」前面三個孩子的孕育以及出生他不在旁邊，無論對他還是對於百耳以及三個崽都是難以彌補的憾，讓他每每想起此事就要難上半天。

百耳淡淡嗯了聲，不置可否。有過一次經驗，他對於產崽一事並不是太過牴，但是不停地懷孕生崽不管對男人還是人來說都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所以，避孕之事勢在必行。當然，在這之前，必然要先給圖一次彌補之前憾的機會，以免他始終耿耿於懷。至於以後，生與不生，也自是兩人商量著來辦，總不好自己一意孤行，那樣又如何配為伴。

覺到他沒反對，圖高興了，低頭親了親他的臉，語氣中充滿了自豪：「百耳，你真是做什麼都很厲害，一次竟然生了三個。要知道，這還是很古早的時候才有的事，現在的亞不說生三個，就是懷一個都很難。元他們還問我是不是有什麼訣呢。」

聞言，百耳苦笑，他哪知自己會這樣「厲害」。不過仔細回想過去的經歷，其實也並非無跡可尋：「可能是上次練功出岔子，當時所有的力都被這裡給吸收了進去……」他指了指尾閭，覺到人的目再次變暗，忙收回手，用話引開其的注意力：「那時，你不是說我上有什麼味道嗎，可能是這個原因。但這卻沒辦法教給其他亞，他們練不好也就算了，如果真練到那一步，沒有我那種運氣，說不定就一輩子癱了，就算能多懷幾個又怎麼樣，不僅生不下來，也許連命都要搭上。」這也是他打消教授亞力想法的原因。當然，如果有一天當他的能力強大到能夠解決亞這部分的問題，自不會吝嗇傾囊相授。

「那如果，在配的時候，讓人用力滋養亞這裡……」圖聞言心中一，異想天開地說，同時手上了百耳的尾閭，然後不控制地下，呼吸漸漸變得重起來。

於是一場還算正常的閒談就這樣突兀地斷掉，被兩結實的激烈纏所代替。做到忘，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提出的辦法，下意識地輸出力，試探地溫和包裹住百耳尾閭深孕育崽的地方，只準備稍一覺不對，便立即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