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百耳將旭和蕭圖遞給夏和風，然後從圖裡接過昭，對著小屁啪啪啪就是幾下。他上散發出的冷氣讓其他人噤若寒蟬，不敢上前勸阻。昭開始還掙扎了兩下，再後來就掛在百耳手臂上不了，只是仰著小腦袋眼地看著自家阿帕，抿著小，眼淚水直在眼眶裡打轉，卻是強忍著不掉下來。

他這個樣子可比哇哇大哭更管用，不說旁人看得心疼不已，就是百耳打了幾下後，手上就再使不上力道了，最後只得象徵地又拍了兩下，便即作罷。

其他幾人都暗暗鬆了口氣，然後才有心思為昭化形一事到意外和驚喜。圖也沒了再繼續教訓小傢伙的念頭，轉頭奔至坡頂，衝著夜空嗥出聲，通知其他在外面尋找的人已經找到了人。百耳則趁這個機會留意了一下昭開始拱出來的地方，發現那裡竟是一道裂，在靠近最底部的地方開口稍大，但也只容出生兩三年的小通過，再大一點的都不行，所以本沒辦法探知裡面有什麼，又通向何。加上現在夜深天寒，不宜在外逗留，只能先行回返。

回程的路上，昭抱著百耳的脖子，的小臉使勁在他的臉上，一聲一聲地喊阿帕，聲音糯糯，說不出的暱，顯是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著小傢伙的挨蹭，失而復得的覺讓百耳險些落下淚來，同時也知道自己依恃著武功高強，所以有些大意了，還好是虛驚一場，否則他此生怕都難以開懷，以後斷不敢再如此。

一行人的歸來，早已驚了部落裡本來就沒睡安穩的人們，當他們紛紛拿著火把走出屋子相迎，一眼看到昭上穿著的皮時，眼中不由出震驚還有驚喜的神，然後在族長的帶領下，所有族人都跪伏了下去，裡還不停地高呼著同一句話。

這突如其來的一出倒是讓百耳他們嚇了一跳，慌忙側避開。

「他們在說什麼神降世，世安昌。」風翻譯說，也是一臉不解。

百耳當然不會認為自家這憨憨的小崽是什麼神，所以引起眼前狀況的唯一原因就是崽崽上裹的古怪皮。抱了這麼久，明明看著這皮菲薄之極，但是卻異常暖和，也不知小傢伙是從哪兒弄來的。

這時除了跟著折騰了一夜的蕭圖和旭已窩在夏和風的懷裡睡了，就是昭都還在因為化形而興得很，完全沒睡意，更別說其他大人了。所以所有人都進了族長的木屋，想要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神又是什麼東西。

大概是養得太好了，平時又喜歡在人們上，自己懶得走路，所以化形後的小昭又白又，圓乎乎胖墩墩，與小小年紀就神俊秀的旭完全沒法比。不過倒是如同形一樣憨態可掬，讓人一見便想上兩把。

「從來沒見過哪家的崽子長這樣胖的。」薩回來一眼看到，再寡淡，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更別提其他忍笑不已的人了。

昭像是不知道在說自己，誰都不理，只是趴在百耳的懷裡，倒是比平時更加依了許多。百耳就算有再大的氣也沒辦法再發作出來了，憐惜之餘又有些頭痛，只覺這小傢伙就跟他們阿父一樣，生來就是克自己的。

然後在眾人的循循導下，昭磕磕將發生在他上的事說了一遍，雖然口齒仍如沒能化形前那樣含混不清，但是也足夠大人們總結出事實的經過。

原來下午的時候，昭在屋子裡玩著玩著，突然聽到了一種很好聽的聲音，就像自家阿帕用笛子吹出的曲子一樣，看大人們都沒在意，他就自己出了門。那清越悠長的聲音就像是在召喚著他一般，引著他一路走出部落，穿過河谷，進山林，最後到了百耳他們找到他的那片山壁下。那一路，一向乖巧聽話的他竟然一點都沒想起自家阿父阿帕，直到順著那聲音的召喚鑽進山壁下的石，往裡走了很久，然後達到一個黑乎乎的大中。

昭說裡有好些人，還有一種比圖型還大的野，那野上皮散發出瑩瑩的華，絢爛，十分好看。見到他，那些人似乎都很喜歡，挨個兒地來抱他逗他，直到一個的大野出現，用頭上的長角將他頂進裡的湖中。大人們聽得心驚膽跳，昭當時卻是一點都不害怕，還覺得好玩，想要爬上岸再來一次，結果就發現自己化形了。接著裡的人給他穿上跟裡面野一樣的皮，然後便讓他從來時的路出去。

「你是不是出來後又想進去？」對於那個神族群百耳不急著打探，而是沉聲危險地問小。

「不啊，我要……要找阿帕的。」昭仰著頭一臉懵懂地看著百耳半瞇的眼，像是覺不到威脅似的，繼續說出為什麼自己會屁朝外的原因：「頭頭冷，尾……尾不冷。」原來快到口時，冷風灌進來，他頭上沒有裹皮，自然冷，於是就掉轉，用屁對著外面，倒著爬出去。

百耳瞬間無語，其他人更是忍俊不，這時才有心思仔細詢問那神族群的事。可惜昭太過年，只知有人，有好看的野，其他卻是一樣都說不上來。最終只能作罷，打算等次日天亮再去查探。隨後向荒原猴族長問及他們之前那句話的意思，卻說是這是老輩傳下來的，神長著五彩絢麗，在夜中都能發的皮，晶瑩如冰雪一樣的分枝長角，神一旦現世，整個人大陸都會繁榮昌盛，永無戰。不過神已經很久不現世了，久到連這片曾名神之原的人都不認為它們真的存在過，久到神之原變了無名的荒原。到了如今，也就只有數的幾個族群還記得神的傳說，而這之中就包括荒原猴部落。也許在很久很久以前，荒原猴也不荒原猴，只是誰還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