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怎的沒跟在二伯母邊?”
“我這不是憂心三姐姐嗎?從前這樣的場合,都是我陪在姐姐側,這次沒見著姐姐,心里慌得不,生怕三姐姐被人欺負了,于是趕來尋你。”
沈玥滿臉擔憂,“可有人來姐姐面前說什麼閑話?三姐姐千萬別往心里去,姐姐的出,又如何是你能夠決定的?”
“四妹妹放心,哪里會有人來我面前說三道四?我乃沈家認可的三房嫡,們若來嚼舌,便是對沈家不敬,倒是四妹妹,我瞧著今日來赴宴的大多是嫡出子,四姐姐可覺得不自在?”
沈玥仿佛被一劍心,天化日之下被了外一般恥和痛恨。
但沈鸞似乎又是無心的,眉眼里的擔憂真真切切,唯恐有人辱了,“四妹妹也不用在意,我最是知曉四妹妹的為人,有多麼善解人意,溫可人,只要不在意妹妹的出,必然都會喜歡你的,我敢肯定。”
沈玥就好像被人掐住了嚨,半天才從嗓子眼兒里迸出幾個字來。
“多謝,三姐姐關心,我無礙。”
“那就太好了。”
沈鸞笑容天真無邪,仿若從前那個對滿心依賴的樣子,“四妹妹這般好只有我一人知曉,實在太過可惜,唉,若是四妹妹是嫡就好了,我總瞧著二姐姐與四妹妹不對付,心里別提有多難過。”
“這是我的命數如此……”
“可我替四妹妹覺得不值呀,四妹妹如此溫善良,誰見了不夸贊你子好?”
沈鸞藏住眼底的深意,“今日來了我才明白,原來嫡庶差別如此之大,也是委屈妹妹了。”
沈玥心比天高,從不肯甘心于自己庶的份,只要中的心,便會了分寸。
果然,沈玥眼里的緒就快要藏不住。
“說起來,杜家娘子的宴請著實有趣,男子子都可在一塊兒消遣,誰也不會在意對方的份,方才我還去了箭呢,還得了幾句夸贊。”
沈鸞忽然眼睛一亮,“四妹妹素來聰慧,方才若是你在的話,一定會比我還要厲害的。”
沈玥輕輕咬了咬,“三姐姐這會兒要去哪兒?可還要去箭?”
“我要去找舒舒,找我放紙鳶呢,湖邊的空地上,許多姑娘家都在那兒放紙鳶,熱鬧得很。”
都是姑娘家的話,就必然不會有男子輕易出現。
再加上孩子一多,閑話也會多,姑娘家許多都尤為在意出又或是穿著打扮之類,沈玥本能地不想去。
“三姐姐要去找秦家姑娘呀……”
放慢了腳步,語氣有些猶豫,“三姐姐與秦姑娘好,只秦姑娘不知為何,似乎對我有些誤會,我既不能與秦姑娘爭辯什麼,也不想讓姐姐為難。”
沈玥眼里盡是委屈,卻強歡笑,“既然如此,我便不跟著去了,只愿姐姐能玩的開心。”
“四妹妹如此為我著想,姐姐心里委實。”
沈鸞演得比還真,一副不舍的模樣,轉過卻走得毫不慢。
“不是說馬車里備了燕子紙鳶嗎?讓人去取了來,如此好的天氣,不放紙鳶可惜了。”
紫煙仿佛這才回神,立刻吩咐了小丫頭去取紙鳶。
“姑娘,您與四姑娘到底……”
沈鸞側頭微笑,“嗯?我與怎麼了?四妹妹往日如何待我,我往后也定會如何待,禮尚往來,才是沈家的家訓不是?”
紫煙吞了吞嚨,打算往后不再問這事兒,不過,好像不必擔憂姑娘會被四姑娘蒙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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