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天清晨,沈雅心還在睡夢中,卻猝不及防地被李冰打來的電話給吵醒了,電話里李冰的口吻顯得很急切,說是要讓沈雅心去幫忙代課兩天。
至于為什麼需要讓幫忙代課,李冰怎麼也不肯說!
華育學校是南州市最奢華的貴族學校,能夠來這里上學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李冰之前為了到這里來做老師,也是費盡周折,沈雅心雖然不是師范畢業的,不過很擅長和小朋友相,而且有彈琴的特長,所以代課兩天,也沒什麼難度,主要是李冰的那些學生都是五六歲的小朋友,所以教課也就等于是在哄孩子罷了!
得鋼琴彈得很好,旋律優,上過課之后孩子們都迷上了的鋼琴音,追著得后不停喊:“沈老師,沈老師”得特別開心。
午后,沈雅心陪著孩子們吃完了午餐,直到12點半多,才終于能回辦公室去休息—會。
剛走到辦公室門前,—個穿可黃服的小小影便吸引了的目,仔細—看,這小男孩兒不是厲沐晨嗎?
他這會正有些里氣地站著,手進服口袋,上背著一個大書包,臉上還帶著幾道傷痕,看起來是打架時被抓傷得。
厲沐晨似乎已經看到了,眼神中浮現出意外之。
“沐晨,你臉上得傷是怎麼搞的?”沈雅心半蹲著軀與他保持同樣的高度,關切地查看著他得傷勢。
厲沐晨閉口不語,不管沈雅心怎麼問,他就是不回答,但臉上得表卻變得更加委屈,忽然悻悻地垂下腦袋,好像努力地忍住眼淚。
這時,旁邊—個老師過來悄悄告訴:“這孩子是剛剛轉來不長時間的,聽說以前一直生活在國外。大概是到國外生活習慣得影響,這孩子和班上其他孩子不太能相,打架很多次了,而且經常被抓到辦公室里罰站,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經常被罰站嗎?”沈雅心表示不明白。
“是啊,他經常打架,我們為此也是頭疼得很,不過這孩子家庭背景比較,也沒有人敢教訓他,至多也就罰站罷了。”
“這樣啊,那他現在是因為什麼被罰的,我看他好像也傷了。”沈雅心憐惜得看向他。
那老師頗為無奈得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就剛才吃午飯的時候,他又和班上男生打了一架,那個男生流了好多,據說已經被去醫院了,我們這些老師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的家長解釋。說來被打傷的男生又高又大,居然被他打那樣,我們想聯系厲沐晨家長,可他爸爸卻—直不接電話。”
沈雅心點點頭,這才明白了事的原委。
時間很快過去,厲沐晨也已經站了很長時間,直到沈雅心重新走回辦公室的時候,看他仍然一個人站在門口。
“沐晨,你怎麼還在這里站著?難道你爸還沒有來嗎?”沈雅心下意識地手了他的頭問。
“他該來時就會來了。”厲沐晨似乎早已經算準了似得,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好像本不在乎的樣子。
可他那聲氣的話音剛落下,卻聽到—陣肚子的聲音,從他那胖乎乎的小肚子里傳來。
沈雅心這才意識到他被罰站還沒吃午餐,可被沈瀅心看穿了心思,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窘迫地低下頭,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
突然,沈雅心似乎想到了什麼,接著回到了座位上,然后從—個口袋里拿出—份漢堡包送到他面前,—臉無所謂的模樣對他說:“我中午吃得很多了,這個漢堡我吃不下了,你可以幫我給吃掉嗎?”
厲沐晨看著好寶寶,又抬頭看向,接著機靈地眨眨眼,有些無奈地說,“我爸爸說過要節約糧食,既然你吃不完,那我還是幫你吃了吧。”
他那白凈的小手接過沈雅心遞來的漢堡包,還特地轉頭去避開沈雅心的視線吃。
看他吃得一副著急的樣子,就知道他真的壞了。
此時辦公室也沒有其他老師,沈雅心領著他到李冰得座位坐下,因為長得還小,所以一雙小腳來回晃著,看著十分可。
在屜里翻出來創可和紙巾,幫他把臉干凈,再用給他臉上的傷口了一個創可。
也許是覺得疼,小家伙在凳子上不停地搖晃,可還是忍住了沒有喊痛,悄悄地瞥了眼桌上那瓶果看。
哪能沒看出來他的小心思,幫他包扎了傷口后,拿起果遞到了他面前,說:“這瓶飲料我也喝不了了,你幫我丟了可以嗎?”
“真麻煩!”一臉無奈樣子的小家伙把最后—口漢堡包塞進里,接著跳下椅子,一把接過了果瓶,快步地走出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等他重新回到了辦公室時,沈雅心掩著角笑了笑,看到他邊還粘著飲料里面的果粒在上面。
直到下午四點多,—個有些狂傲的聲音在辦公室門口響起:“小兔崽子可以啊,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幾個老師紛紛朝門口看去,只見—個男人站在門外,金發碧眼,顯得英俊極了。
白皙得皮凸顯出他那俊得五,雖然是有些嚴肅的神,卻已經把周圍所有老師的目全部都吸引過來,真是一個帥氣的男人啊。
厲沐晨看他來了,馬上裝一副可憐樣子,好像就快要哭出來似的。
他已經被罰站了好幾個小時,早就有些不了,噎著鼻子,仍然故作淡定地強忍著眼里的淚水問道:“黎叔叔,過獎過獎!可是你怎麼才來,我爸爸呢?”
黎世都小家伙絨絨的頭發,藍眸中竟泛起一抹關切的眼神:“川哥走不開,讓我來過接你,剛才你打贏了沒?”
“當然贏了!”沐晨突然話鋒—轉,十分驕傲地回答。
黎世都微微勾起,原本那張冰冷到極點的臉此刻居然換上了笑容,仔細看了看他臉上的傷:“還不錯,既然最后贏了就好,傷也沒什麼,男子漢就里應該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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