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出現了這樣的異常,當地員寫了折子命人送到京城,齊安才知曉了此事。
當然了,因為正月里自己和葉明沁才游玩歸來,實在不好撇下一切,又來這赤蛟河,所以……整整延遲了半年時間。
“咱們先去附近打聽一番,看看最近有沒有人在水里發現蟒蛇。”葉明沁看著站在自己側的齊安,聲說道。
“好。”齊安點了點頭。
兩人騎著馬,約一刻鐘后,才找到了一戶人家,這戶人家的屋子距離河岸只有兩里地,倒是很近,可一旦發大水的話,十有八。九會被河水沖垮。
這家人的院子很簡陋,是用木頭圍起來的,那道門是兩塊大木板拼接而的,只是年歲有些久了,有不裂和蟲蛀的痕跡,加之門柱子有些歪了,所以這院門看起來并不算太結實。
葉明沁上前叩門,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位年長的婦人從屋里走了出來。
開門后,看著著鮮又長得極其出眾的葉明沁和齊安,頓時愣住了,整個人都有些局促不安,張了張,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生怕自己說錯了話,得罪了貴人們。
“拜見二位,二位貴人……”老婦人一邊福一邊行禮,因為太張,雙都在打。
活了大半輩子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像年輕二位這般出眾的人,心想著他們估計是縣里來這的夫妻,可兩人都是親著馬來的,邊又沒人伺候。
而且看這位姑娘的打扮,是尚未出價的,莫非他們私奔而來?
為了躲避家人,所以逃到這兒?
畢竟,赤蛟河這半年來可不太平,本沒人敢下河,甚至想離得越遠越好。
只是他們家這房子是祖傳下來的,而且……離開了這兒,一家子就沒地方住了,他們本就沒有銀子去別的地方在修房子,只好著頭皮留下來。
“大嬸不必張,我們只是問一些事兒。”葉明沁一邊說著,一邊遞了一個銀錠子過去,不多,就二兩銀子。
可對于眼前這個穿著麻布裳,上還打滿補丁的老婦人來說,無異于一筆巨款。
本不敢手去接。
葉明沁卻直接塞到了手上,笑道:“我們只是問一些有關赤蛟河的事,大嬸不必張,把您知道的告訴我們即可,這是給您的酬勞。”
“赤……赤蛟河……”老婦人頓時反應過來,有些急切道:“赤蛟河這大半年來可不太平,你們千萬不要下河,若想離開此,大可以繞道,千萬別乘船渡河。”
“多謝大嬸,我們不過河。”葉明沁笑著搖了搖頭,又道:“大嬸說,赤蛟河這大半年來不太平,是因為河里的大蟒蛇作嗎?附近的老百姓又看到了大蟒蛇?”
老婦人一聽頓時不張了,大聲道:“何止是看到了?之前有人不信邪,還下河去捕魚,結果被水里的大蟒蛇一口吞了,半個月前,離我們這兒有二十里地的王家,在雷雨加的夜晚,被大蟒蛇襲擊,他們家有個孩子,被那蟒蛇拖下水,再也沒能回來。”
老婦人說完后,渾都在抖:“我和你們說,這赤蛟河里可不止一頭大蟒蛇,還有別的呢,那一夜攻擊王家的,就是兩條大蟒蛇,每一條都有兩丈多長,大碗口細,那大十分嚇人,可把我們嚇壞了,我家那口子都讓兒媳婦兒帶著孫兒孫回娘家暫住了。”
葉明沁和齊安聽了后,都皺眉。
“這半年來,住在沿岸的人家,時不時便有孩子失蹤,十有八。九是被那些大蟒蛇禍害了,王家那回是大蟒蛇沖進去搶孩子,可見那些畜牲更喜歡孩子,如今咱們這兒人人自危,能搬家的都搬了,不能搬的,也讓孩子們去親戚家暫避了。”老婦人滿臉愁容道。
他們一家子也想搬走,可惜沒銀子呀。
齊安聞言皺眉:“府的人不管嗎?”
“縣里頭也曾派了衙差過來,可本沒有找到那些大蟒蛇,老婦人說句不該說的話,即便找到了,差們也不是那大蟒蛇的對手,只是送死罷了,所以……來差越來越。” 老婦人搖了搖頭道。
“府沒有給你們補銀子,讓你們搬家嗎?”葉明沁看了看他們這只有幾間破舊屋子的房子,低聲問道。
“沒有!”老婦人搖了搖頭:“就咱們這縣城,住在赤蛟河邊的有好幾百戶人家呢,加上兩個村子一個鎮子,好幾千戶人了,想要搬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就比如說我們家這宅子,雖然破爛些,可起碼能住人,如果我們要搬到其他地方修建這樣一座宅子,最要二十兩銀子,府若家家補二十兩銀子,那也是一筆巨款了,咱們這縣城窮啊,老爺也拿不出來這麼多銀子。”
第一次遇到有人這麼關心赤蛟河的事兒,而且還是兩位看起來非富即貴的人,老婦人便忍不住多說了些:“更何況,這麼多的人要搬離赤蛟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就拿我們來說,我們一家子有七口人,搬去別的地兒另修宅子的話,那宅子的地就屬于其他村子,人家肯定不樂意,最要的是……這麼多人過去,總得吃喝拉撒,總得耕田種地,就得讓人家把家中的田地分一些出來給我們,誰愿意?”
葉明沁和齊安聽這麼說,倒也明白其中的癥結所在了。
兩人又問了老婦人一些事兒后,才離開了。
“接下來,我們盡力去找赤蛟河里的大蟒蛇,爭取把它們都滅殺了,省得這些畜牲去禍害百姓呢。”齊安說著皺眉:“如果除不掉這些畜牲,就讓赤蛟河沿岸的老百姓們都搬離這兒吧,安頓幾千人而已,不是什麼難事兒,附近的縣城安置不了,那就安置到其他的地方去。”
他是皇帝,這些事兒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罷了。
只要他下了旨意,底下的人肯定會辦妥的。
只是……一想到那些大蟒蛇竟然吃孩子,齊安就氣不打一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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