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雪野星軌道俯瞰，這是一顆冰封的星球。

大片大片雪白的冰原，隻有赤道附近的窄窄一條綠地帶。

進黑夜後，整個雪野星的赤道像被點燃了一樣，亮度十分驚人。集的城市和海量的人口擁在這條宜居帶上，造就瞭如此奇景。看上去彷彿有一把神的巨刀將雪野星整個劈開，裡麵的熔漿核噴出來。

除了赤道之外，雪白的冰原上也有一些位置亮著，那些城市終年於零下三四十度的極寒中，它們的作用是耕種附近的平原、開挖附近的礦產，將各類資源提供給赤道上的富人們。

飛船下降，抵達雪野星的首城。

首城的位置，恰好在凍土帶邊緣，一半氣溫在零上，一半氣溫在零下，城北大街上全是雪，城南的大街上卻有穿短的孩，整座城市格外割裂。

星站冇有準備太大規模的歡迎儀式，因為江燁這次並非正式訪問，而且要談的事不宜宣揚。

雪野星的球長包語蘭前來迎接。

包語蘭是個足有一米九的巨人，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但依然能看出材很好。臉龐也相當之，到了這個程度，麵貌想變漂亮是很簡單的，江燁見到的星球首腦大多值不低，隻不過很多是後天人造的臉。

江燁和握手，仰著頭看，頭一次覺自己矮小。

兩個人先是一陣寒暄，隨後共同前往包語蘭的球長府。

球長府相當豪華，像行宮一樣，連綿不絕的宮殿，一層接一層的宮牆，還有漢白玉的地磚。

江燁看到許多穿著長衫的年輕男子，低著頭弓著背，像古代的宮一樣列隊走過。

“都是小宮男，做些雜務，掃掃雪澆澆花之類的。”包語蘭笑著解釋。

“宮男……”江燁恍然大悟，“那您……有男嬪妃嗎？”

“江總兵猜猜呢？”包語蘭笑的花枝。

江燁笑笑冇說話。

時間正好是下午，兩個人簡單吃了些茶點，正式談判。

“我事先已經通過外渠道，給您傳了一些案子的卷宗，不知您看了冇有？”江燁問。

“當然看過了，貴公子遭遇的事，確實令人驚心。”包語蘭點頭，“江總兵這趟來，想要我做什麼呢？”

“想讓你幫一個很小的忙。”江燁說，“利瓦伊星際資源開發公司，這家公司有幾個主謀和案件參與者，我希能對他們進行理。同時這家公司也關閉掉。”

“江總兵一來就為難我，是點心不好吃嗎？”包語蘭斂去笑容。

江燁的笑容也僵住了，“這件事……對您來說應該不算難吧？”

“利瓦伊星際資源開發公司，每年能提供一萬億的稅收，目前經營了五十多年。”包語蘭眨眨眼，“我最寵的小兒，已經和小利瓦伊定親，下個月就要在首城舉辦盛大的婚禮，全球幾十億人會收看電視直播。”

江燁腦子裡嗡的一下。

他往後仰，盯著包語蘭。

“所以您的意思，利瓦伊公司一定不能倒，利瓦伊父子也會平平安安的？”江燁沉聲道，“您既然同意我來這一趟，或許事還有轉機？”

“我久仰江總兵的大名。”包語蘭微笑，“一直想和江總兵深合作，但冇找到機會。現在真神就在麵前，我覺得或許機會來了。”

包語蘭敲敲桌子。

茶堂後方是一座庭院，被白紗簾擋住。一個衛兵忽然掀開簾子進來，捧著一個漆黑的木匣。

衛兵把木匣放在茶桌上，打開，裡麵全是檔案。

江燁冇，“這是什麼？”

“我挨個和您說一說吧。”包語蘭從木匣裡拿出一大把檔案。

“江先生帶兵有方，先後打了幾個星球，部隊作都非常迅速。”包語蘭說，“我們星球的況，可以說是承平日久，刀槍庫，士兵們好久冇見過真場麵了。所以我想，您能否排遣一些軍來雪野星，對我們的部隊進行培訓？”

包語蘭把一份檔案遞給江燁，“當然了，我們會支付軍的培訓費用，價格會很高。”

江燁皺著眉頭看。

一份長達十年期的協議，江燁星和畢嶸星需要提供有戰鬥經驗的軍到雪野星軍校任職，這些軍可以更換，但同一時間必須有至一千人留在雪野星。

江燁眉頭舒展開。

這個容易，隨便找幾個參戰士兵，臨時提拔軍，送來當老師就好。

給的薪資確實不低，相當於師級待遇了。

“包球長真是不惜本啊。”江燁說，“您為何突然想強兵？雪野星的位置距離外界非常遙遠，並冇有什麼防衛力，是想向銀河係外擴張？”

“江總兵火眼金睛。”包語蘭點頭，“不知道這個提議可行嗎？”

“我考慮一下，先看看後麵的吧。”江燁說。

“我注意到畢嶸星是一個多重混的星球，有很多星球參與了畢嶸星的建設和經營。”包語蘭道，“這種土壤讓畢嶸星的商業市場空前繁榮，我們雪野星也有一些土特產，想錦上添花一下。”

江燁接過第二份檔案，略掃讀。

容很簡單，無非是雪野星的商會想駐畢嶸星，順便賣賣貨，在前兩年申請稅收方麵的保護優惠。算是一個雙贏的舉措。

“我考慮考慮。”江燁微笑，把這份檔案也在胳膊肘底下，和軍那份協議疊在一起。

“尊夫人岑夜夢？”包語蘭忽然轉變話題。

“是流亡星和隕石星的一把手。”江燁說，“我管不了，比我厲害。”

“倒不是需要做什麼。”包語蘭笑了，“的父親是有名的軍火商，我想請您幫忙給我和您的老嶽父牽線搭橋，雪野星想要采購一批軍火，正在貨比三家。”

“你們……通過自己的渠道，聯絡不到我嶽父嗎？”江燁詫異。

“雪野星距離太遠嘛，我的關係網很難延到那裡。”包語蘭說。

“不是關係網難延到那裡，是想通過我拿到比較優惠的價格吧？”江燁低聲說。

“什麼都瞞不過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