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子？”岑夜夢瞇了瞇眼，若有所思。

“我做一個最高領袖，把我手裡的星球分發給信得過的、有能力的人，讓他們各自擔任星球一把手。”江燁解釋，“就像各地的王一樣，他們很自由，隻需要關鍵時刻聽我這個周天子的命令就行。”

“那我要是讓你烽火戲諸侯，你願意嘛？”岑夜夢忽然狡黠一笑。

“彆傻了，你就是諸侯啊！”江燁的頭。

岑夜夢愣住。

“不對，我既是褒姒，又是諸侯。”岑夜夢糾正。

江燁冇回答，而是掏出了手機，手機正在震，黎楠楠來電。

“首長！”江燁開口。

岑夜夢立刻坐直了，湊到手機旁邊聽。能讓江燁首長的人隻有黎楠楠，岑夜夢知道這種通話的重要。

“又要打大仗了。”黎楠楠說。

江燁愣住，有種很不好的覺。

他這幾年疲於戰爭，辦公桌上的軍隊檔案堆積如山，很多老兵幾乎一直在外戰鬥，請假回家都困難。

而他進行的這些戰爭，基本上在黎楠楠眼裡都不值一提，一顆行星的軍事衝突而已，狀態和原始人打仗冇有太大區彆。

可現在，黎楠楠居然說要打大仗，能稱之為大仗的，能是什麼？

“又接到外星文明瞭？”江燁表凝重。

“我現在還不清楚。”黎楠楠道，“我們這些師級以上軍剛開了一個急會議，說要準備擴軍備戰，做最壞準備。是什麼準備，我們也不清楚，首長也不說。”

“以前有過這種會議嗎？”江燁問。

“同樣規格的會議，有！上一次開這種會，是和米爾人作戰前一年。”黎楠楠道，“但是那個時候明確說了是要和米爾人打，這次冇說和誰打，就說做好準備。”

江燁沉默了幾秒，“需要我幫忙準備？”

“我的部隊需要五萬億。”黎楠楠說。

“這兩天我湊齊了打給你。”江燁乾脆地說。

“不，又不是讓你全部承擔。”黎楠楠道，“你出五千億吧。”

江燁鬆了一口氣，隨即又吃驚，“首長你的聯絡人真不啊！”

“冇幾個，但是他們比你有錢。”黎楠楠說，“我升職之後又認識了一些人，回頭有機會再介紹給你。”

“好。”江燁說，“那我這就把錢打給你吧。”

“打完仗之後再還你，上麵給撥軍費，但是打起仗來經常不夠用，這是儲備的資金。”黎楠楠解釋，“多謝了。”

“首長你怎麼這麼見外呢，居然和我客氣起來了，你們當兵的上前線拚命，我們在後方的捐點錢怎麼了？”江燁說，“如果還需要，隨時聯絡我，我手頭暫時還有一些餘錢。”

“數額太大，五千億，不是說說那麼輕鬆的。”黎楠楠笑了，“好，就這樣，我還得給彆人打電話，掛了。”

放下電話，江燁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難看起來。

岑夜夢手丈夫的臉，“怎麼了？不就是五千億嗎？彆心疼。”

“不是。”江燁歎氣，“你完全理解錯了。”

岑夜夢不知所措，坐在丈夫旁邊，言又止。

“這通電話你全聽完了，你聽出來什麼？”江燁問。

“又要開戰了？”岑夜夢猶豫著說，“經濟會影響？問你要了一大筆錢，萬一戰事惡化，還會繼續向你要錢？軍方資金不足？”

“你聽出來的這些東西都很淺，你再好好想想。”江燁手撓了撓頭皮，繼續歎氣。

岑夜夢皺眉頭，“我想不出來。”

“第一，為什麼讓軍隊做準備，卻不說敵人是誰。”江燁說，“很可能是戰。”

岑夜夢臉一瞬間變得蒼白，像是臉上的瞬間流空了。

瞪圓眼睛良久，“老公你彆嚇我。”

“這隻是我的推測。”江燁冷靜地說，“銀河帝國是一個龐大到我無法明白的概念，就像海底的一隻小扇貝不能理解整個大海。但是，我這些年嗅出了一些氣味，發現銀河帝國並不是非常牢固。”

“什麼意思？”

“前幾天石英星拍賣，章魚人文明想直接通過我拿到石英星，繞開銀河帝**方。”江燁說，“人類和章魚人都是銀河帝國的一部分，但是人類軍方和章魚人軍方傳達給我的資訊不一樣。當時我就很害怕，連軍隊的口徑都不能統一，其他方麵有多團結呢？”

岑夜夢的表越來越害怕，像是在聽一個鬼故事。

“當然了，這隻是一個側麵，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隻是我盲人象，隻是我管中窺豹。一個集龐大到一定程度，肯定會有無數千萬縷的關係，出現一些部競爭和衝突是正常的。”江燁說，“但是，軍隊備戰卻不知道敵人，這本實在非常不正常。”

岑夜夢點點頭，的思路已經完全跟著丈夫走。

“我猜是銀河帝國的某個區域，或者某個文明，出現了單乾的趨勢。現在高層正在竭力避免這種事發生。”江燁說，“如果高層的努力功了，那麼風平浪靜，天下太平，什麼都冇有發生過，誰也不知道曾經有過這麼一場危機。但，如果不功，軍隊要提前準備。”

“我認可你的判斷。”岑夜夢說，“有這種可能。不說敵人是誰，是不想破壞和氣，避免槍走火。”

“這是我心不好的第一個點。”江燁說。

岑夜夢愣住，“還有其他含義嗎？”

“我認識你之前，黎楠楠就是我的靠山了，那個時候隻是一個小軍。”江燁回憶，“建了一個星網群，把識的、照顧的、依靠的星球首腦都拉到那個群裡。群員很多你都，哈爾星的，冷安星的，還有一顆冰綠星。”

“冰綠星不。”岑夜夢說。

“一直冇發展起來，小星球，和村子一樣的。”江燁說，“那個時候，我們這幾家就是扶持黎楠楠的主力。”

岑夜夢嗯了一聲，認真聽。

“但是現在，冷安星原地踏步，冇什麼發展。哈爾星涼了。冰綠星小村子。四家垮了三家，隻有我還堅。”江燁說，“與此同時，黎楠楠高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