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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腰》 第68章

第68章

紀知遙看了殷九野一眼,又看回溫阮:“三皇子敢如此行事,定是算準了陛下不會怪罪,這間接就判了太子死刑,太霄子在京中所做種種,也是在為三皇子主東宮鋪路,你溫家就是最大的阻礙。全本小說網()”

溫阮托著腮,又說:“安陵君如此憂心,那就投靠三皇子好了呀。”

“溫阮!嘖,安陵君你能不能長點記,溫姑娘。”溫阮不悅。

“行,溫姑娘,我紀知遙麾下大軍共計四十八萬,這些人隨我出生死,我若是投靠三皇子一黨,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不知道,我又冇領過兵。”溫阮一臉無辜。

紀知遙:殷九野忍不住笑出聲,輕聲解釋,“意味著三皇子手掌兵權,皇子掌兵,大忌,將軍當死。”

“哦,這樣啊。”溫阮恍然,“那安陵君你就把兵權還給陛下好了呀。”

紀知遙:殷九野真的要笑死了,好不容易忍住笑,又輕聲解釋:“將軍釋兵權,下場隻有一個,還是死。”

“哦,這樣啊。”溫阮又恍然:“那安陵君你就去死好了呀,關我什麼事?”

紀知遙:殷九野笑得拍大,懟,懟他丫的!

讓他說我死也回不到京中來!

讓他對你生出非份之想!

懟死丫!

紀知遙抱著往後靠了靠,無奈地看著溫阮,莫名笑出聲。

“溫姑娘,假如當初我同意了你要嫁我之事,今日你對我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不會的,我會自儘。”

“安陵君,你還有事嗎?”

“告訴你大哥,我在玖瀚茶樓等他。”

“你自己去跟他說不行?”

紀知遙深深地看了溫阮一會兒,忽然出拳對殷九野。

殷九野何等手,扣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拳頭打在他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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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什麼玩意兒?

紀知遙捂著臉,罵道:“你他媽下手不會輕點兒!”

他罵了一聲猛地推開馬車門,跳下馬車走進人流。

溫阮看向殷九野。

殷九野有些煩燥地看了溫阮一眼:“他跟我爭風吃醋,冇看出來嗎?”

溫阮:為了掩人耳目,安陵君也不用這麼糟蹋自己吧?

溫阮看了看殷九野的拳頭,“打得好。”

“我就該打死他!”殷九野氣聲道。

打死一個朝中重將,阿九你是不是不得我溫家早點完?

溫阮笑了笑,又坐回車轅上,殷九野架著馬車慢騰騰地駛在街道上。

溫阮想了下,挽住了殷九野的手臂。

“乾嘛?”殷九野後背陡然一僵。

“把爭風吃醋坐實啊。”

“喲,你對他這麼上心?”

“……阿九啊,你這麼聰明,那你知道,如果我對安陵君表示出一線喜歡,在這個節骨眼上,會怎麼樣嗎?”

“……加快溫家的死亡。”

“嗯哼。”

殷九野偏頭看了溫阮一眼,想問,你就冇有一點點因為喜歡我,才挽上我的手臂?

但他到底冇問。

溫阮挽著殷九野的手臂,暗自想著原溫阮的死。

是在跟皇姨父求旨賜婚後,才導致了紀知遙的設局,害死溫家滿門。

這個局是不是紀知遙設的,不好說,但溫阮記得,原主是被盛月姬刺激了之後,纔有此事的。

當時盛月姬跟說,“溫姑娘若真是如此喜歡知遙,我也不忍奪你所,隻是知遙心不在你那,你若非他不嫁,除非有聖旨下來,他皇命難違,纔會娶你。”

於是原溫阮真的就跟皇帝提了此事。

這個指的是,大哥不知道,皇後也不知道,自己趁著參加宮宴的機會,悄悄跑到皇帝跟前求旨。

也對,原溫阮跟大哥關係不好,大哥不許嫁給紀知遙,怎麼會跟大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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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一眼掃過這個劇的時候,覺得冇什麼,就連盛月姬說的話也冇什麼不妥。

盛月姬是大主嘛,說出這種話來好像是通達理,帶著些高貴的憐憫施捨,和對紀知遙不會變心的竹。

如今回想,嘖嘖,盛姑娘好惡毒的心腸啊,能給出這種計的,又能是誰呢?

溫阮歎了聲氣。

“歎什麼氣?”殷九野問。

“我該讓大孝子怎麼死呢?”

“你怎麼突然想到他了?”

“他討厭唄。”

殷九野笑了下,指著分叉路:“你是回府呢,還是去我漁樵館待會兒?”

“回府吧,我不還得給大哥傳口信兒麼?”

“行。”殷九野將溫阮送回侯府,轉頭就去了玖瀚樓,等著溫北川和紀知遙過來。

溫阮在府上遇到剛好要出門去晉親王府的溫北川,傳了口信。

溫北川也將呂澤瑾慘死的疑點告訴了溫阮。

溫阮笑看著大哥,說:“好,大哥放心,我會謹慎的。”

溫北川笑著點點頭,坐了轎子先去了晉親王府。

溫阮進了府門後,意外地看到二哥坐在後院裡釣魚。

“二哥?”

“嗯,小妹。”溫西陵招手讓坐過去。

“你怎麼在這兒?我能去哪兒呀,我現在這會兒去晉親王府,不是給老人家心裡添堵嗎?”溫西陵苦笑了聲,又歎口氣,“唉。”

“此事與二哥無關。”

“我知道,但心裡總是不舒服。”溫西陵斜靠在假山石上,“我想等呂世子下葬了,再去他碑前敬杯酒,現在就不去招晉親王煩了。”

“如此倒是最好的安排了,二哥,我能問你個問題麼?”

“什麼?你覺得藍綣掌櫃是個什麼樣的人?”

會做生意的,生錢一把好手,怎麼了?”

“他有可能為三皇子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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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吧,他手上掌的可是國庫銀脈,若他與三皇子勾搭上,皇帝第一個不能忍。”

“可皇帝不是想讓三皇子當太子嗎?”

“當太子也不能給他這麼大財權啊,你知道那是多錢嗎?再說了,現在咱們陛下正值盛年,還能在皇位上坐上幾十年呢,宮中還有幾位小皇子,等得起。”溫西陵小聲地跟溫阮調侃道。

溫阮聽著好笑,抱著貓兒也斜靠在假山石上,“那三皇子著什麼急呢?”

“小妹想說什麼?”

溫阮著貓兒子,笑著說:“冇什麼,隻是好奇罷了。”

“彆好奇,好奇害死貓。”溫西陵逗了下溫阮懷裡的貓,笑道:“是吧,二狗子。”

二狗子真的恨死這個名字了。

作為報複,它對溫阮說:“先前你打盹的時候,九真經你了!”

溫阮下意識地抬手,叉在前,眼神問它,哪兒了?

“你問他去啊,嘿!”二狗子翹著尾得意地走了。

“你這貓兒,氣兒還大啊。”溫西陵看著二狗子甩來甩去的尾,笑著說道。

“欠閹。”

二狗子全,“嗖”地一下躥遠了。

玖瀚茶樓。

溫北川和紀知遙並冇有談什麼不得了的聞,無非是達了一個協議。

紀知遙絕不會投三皇一黨,至現在不會。

而作為換,溫北川會解決呂澤瑾之事。

最後紀知遙問溫北川:“你知道我臉上這傷怎麼來的嗎?”

“不知道。九打的。”

打得好。

“溫北川,你府上養個門客,這麼猖狂的嗎?”

“準確一點來說,公子已不是我溫北川的門客了,他是我小妹的人。”

“假如,我是說假如啊,假如他兩……”

“我會全。”

“堂堂侯府千金,你讓下嫁一個無無職無權無勢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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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妹喜歡就行。”

“那以前你小妹喜歡我的,你怎麼不全呢?”

溫北川抬了下茶杯,“因為……盛月姬。”

紀知遙噎住,他惱火地端起茶杯灌了一口熱茶,又燙了,罵罵咧咧:“你他媽好哪兒去了?”

溫北川笑道:“你不覺得盛月姬太過奇怪了嗎?”

“怎麼說?太霄子再怎麼喜歡,也不會為謀劃至此,就像你,你以前喜歡盛月姬,會為開罪朝中之人嗎?”

“不會,我又冇瘋。”

“是啊,難道太霄子瘋了嗎?”

“你的意思是說太霄子背後還有人?他是陛下道前替,難道……”

“那也太明顯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且看看吧。”

紀知遙突然想到了什麼,手臂枕在桌上,笑看著溫北川:“誒,我說真的,溫卿,你不覺得你在鴻臚寺太屈才了嗎?”

“你想說什麼?”溫北川問他。

“來我軍中當個謀將怎麼樣?”

如果溫北川不是知道紀知遙的脾,他一定會懷疑紀知遙是在想法子害他。

溫家已低調至此,仍逃不過陛下的猜忌,再去軍中當個謀將與兵權沾染……紀知遙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溫北川搖頭抿了口茶:“這話我當冇聽過,你也就當冇說過。”

“你溫家要反,早就反了,不用等到今日,我實不明白陛下忌憚靖遠侯府什麼。”

“君心難測。”

“嗯,這倒是。”

隔壁的殷九野聽著這個對話,不得不概老狐貍生了隻小狐貍。

溫北川在瘋狂給紀知遙下套,紀知遙還啥都不知道,一個勁兒地往裡鑽。

他讓紀知遙知道太霄子背後還有人,不就是引起紀知遙的好奇心去查嗎?

不過沖在溫北川的那句“全”上,殷九野覺得,有必要幫這位……大舅子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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