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他離開的背影,慕長纓將手裡的茶杯放在桌上。
單手托腮,眉梢微蹙,眼神裡帶著的嫌棄。
「阿淵,這個兒子真的是一點也不乖。」
這是仗著為容家的太子爺,所以有恃無恐嗎?
不作死就不會死,現在跳的越厲害後面死的就越慘。
容戾淵聞言,瞳仁里掠起幽幽的冷,「他是小輩,纓寶不喜歡出手教訓就好。」
既然讓纓寶不舒服,那就早點搬出去好了,免得一天天的出來礙眼。
馬上要舉辦宴會了,不如就趁此機會公之於眾。
慕長纓心頭一暖,噘撅鼻子看著他,「可是……我下手沒個輕重,萬一打殘了的話怎麼辦?」
「有我在,別怕。」容戾淵神專註地凝視著。
不管纓寶做了什麼事,哪怕傷天害理,為世不容,他也會幫。
若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那就由他來替頂罪。
「……」
男人的嗓音沉穩有力,臉上的認真之讓人不想要沉迷其中。
僅僅一句話,慕長纓心頭便掀起了一層層漣漪。
眼中流溢彩,抿一笑,「好,我不怕。」
不論發生什麼,阿淵始終都會堅定不移地站在的後。
從凳子上起,邁著小碎步來到他的邊。
站著,他坐著。
俯視他,他仰視。
這一幕,彷彿是不可一世的君主為了心尖上的人低下頭顱,毫無怨言的俯首稱臣。
四目相對,兩兩無言,但意卻溢滿了眸子,眼裡只有對方的影子。
「阿淵,終有一天,我也會為你的後盾。」
慕長纓雙手捧著他的臉,的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肅穆。
到孩兒手掌的溫暖,容戾淵瞳晦暗。
纓寶一直都是他的後盾和力來源……若沒有,他會發瘋的。
「纓寶,這是你說的。」
「嗯,這是我親口說的,絕不反悔!」
他瞳加深,出手摟上的腰肢。
他用力一扯一拉,孩兒腳步一個踉蹌便跌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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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時初離開房間,臉上的怒意再也剋制不住。
他原本英俊的面容變得扭曲,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
「小賤人,以為得到了爸爸和的寵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為所為了?」
「爸爸的有問題,註定會一生子嗣。這偌大的容家最後還不是只能是我的?!」
現在就讓囂張得意吧,他以後有的是機會報復。
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他單手握拳對著牆壁狠狠一砸!
「砰——」
拳頭砸在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劇烈的疼痛襲來,他痛得齜牙咧。
拳頭破皮,點點鮮紅的溢出。
容時初倒一口涼氣,慢慢鬆開握著的拳頭,改用腳踢了幾下牆壁。
發泄過後他吐出一口濁氣,心中的鬱悶消散了很多。
就在容時初準備離開時,走廊里徒然響起一道嗓音。
「爺,這牆壁打壞了是需要賠錢的。」
抬眼去,白墨迎面走來,他那張溫和的小臉染上惻惻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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