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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行》 第19章 剷除毒瘤

此刻塵岳站在周如海的書房,周如海罕見的被氣得渾發抖,手裡拿著那隻布口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旁邊的書桌就在剛剛已經被周如海一掌給拍塌了,書籍信封散落一地。

「堂堂朝廷命,不為一方百姓謀福利,卻一心只為自己私利,連戰時軍糧都敢中飽私囊!不除不足以平民憤!此人不殺,我周如海誓不為人!」周如海憤怒的說道,要不是這劉啟明扣了軍糧,武關也不至於走到軍營嘩變這一步,險些釀大禍。

「將軍,此事當速速通報涼州府,立刻將一干人等捉拿歸案,家產糧倉統統抄沒充軍,這樣武關當下的困境就暫時能得到緩解了。」塵岳在一旁提醒道,周如海發了這麼大火,這下劉啟明不死也得死了。

周如海點了點頭,大手一揮就招呼了一個衛兵往涼州府報信,同時也叮囑塵岳讓在城的應好好配合捉拿幾個人證。

這一夜,整個涼州下起了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先是小朵小朵的雪花,柳絮般輕輕地飄揚;然後越下越大,一陣似一陣,不一會天地之間已經蒙上一層白,當真是才見嶺頭雲似蓋,已驚巖下雪如塵。

都說瑞雪兆年,但是今年涼州的百姓怕是沒有一個好年景了。

消息一到涼州府,高層震,此乃涼州近年來最大的貪腐案,還偏偏發生在戰時。為防止有人走消息,涼州將軍肖正業親帥五百鐵騎先行,捉拿劉啟明,涼州刺史周敬堯隨後出發,涼州一文一武兩大巨頭齊出,足可以看出此案影響之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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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錢今年五十幾歲了,年輕時也是武關邊軍的一員,大大小小也打過一些仗,後來年紀大了,退出了邊軍,來到了當一個守城士卒,北面有武關擋著,沒什麼戰事,所以的城防守軍大部分都是些老弱。只不過他這種是不能給家裡減賦稅的,頂多混點微薄的軍餉來補軍用。

老錢發著呆,今年賦稅又加了,兒子最近吵著要進山字營參軍,說家裡辛辛苦苦種的地自己飯都吃不飽,不如去戰場搏一搏,說不定能出人頭地。夜裡下了雪,本來按照老錢的習慣,應該買二兩燒酒寒,最好再來這麼半斤牛解解饞,但現在他實在捨不得花這個錢了,只能有點哆嗦的在城頭站崗,往自己的手心裡哈著氣。

老錢朝城外看了看,白茫茫的一片,偶爾有幾個人進出關隘,其他啥也沒有。突然遠好像出現了一連串黑小點,連一條蜿蜒的曲線,就像一片黑的雲朵,快速的朝著。老錢以為看花了,又眼睛,黑的雲朵更近了。

「騎兵,怎麼會有騎兵?」老錢知道這是大周的軍隊,燕戎的騎軍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靠近城池,但是沒接到通知今天有騎兵要來啊,到底什麼況,老錢很不解。

騎兵由遠及近,漸漸地已經可以聽到馬蹄聲了,哪怕地上有積雪,依然有一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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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錢終於看清了那一面迎風招展的肖字將旗,「肖?涼州將軍肖正業!他竟然親自來了!」想到這老錢嚇了一哆嗦,趕忙朝著城下大喊:「涼州將軍肖大人到,速速讓開城門!」

只見騎兵風馳電掣般衝過城門,當先一名男子正是涼州將軍肖正業,這隊騎兵冷的目盯的所有人心頭髮涼,帶著殺氣朝著劉啟明的府邸奔去。

肖正業進城的同時,褚玉那邊也開始手了。

騎兵過去良久,大家才緩過神,看著騎兵遠去的影,面面相覷,誰都知道馬上就要有大事發生了,但誰也不敢說出來,只能在心裡猜測,只不過貌似所有人臉上都帶著期盼。

此刻的劉啟明正吃完了早飯,在院子里踱步,劉文德還未出房門,這個兔崽子,昨晚又綁了個子回家,簡直混賬,一天不惹禍就不消停,劉啟明恨不得一掌把這兒子拍死,只可惜這是家中獨子,實在是下不去這個手。他的眼皮跳了跳,有點緒不寧,劉啟明有點煩躁的搔了搔頭。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傳來,好像在家門口停了下來,門口有點吵吵鬧鬧的,劉啟明很納悶,誰敢在自己的門前鬧事,剛要招呼管家出去看看。「砰!」家門就被蠻橫的踹開了,呼啦進來一大群披鐵甲的士卒。

「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是哪,知不知道我是誰!」劉啟明氣的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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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個士兵走到面前就是一掌甩在了自己的臉上,劉啟明一下子被打蒙了,跟著兩個士兵就把他綁了起來。整個劉府一下子變得飛狗跳,所有的親眷僕役全部被抓了起來,劉文德被從床上拎起來的時候還渾溜溜的,平時囂張跋扈的管家師爺打手,一個個嚇得渾發抖,如霜打的茄子。

四周的老百姓好像也看出了有大事,紛紛躲得遠遠的指指點點。

城頭的老錢遠遠的看著自城中大的方向,暗自低估了一聲:「好像是劉家的宅子。」

「涼州刺史周大人到!」城外一聲大喊傳進了老錢的耳朵,老錢再一次目瞪口呆。

要變天了。

縣衙,劉啟明一大家子跪在地上,劉啟明看著坐在上座的周敬堯和肖正業二人,心已經涼了一半。「爹!爹!你快想辦法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劉文德在一旁大聲哭喊著。

劉啟明略微有些抖的問:「刺史大人,肖將軍,不知下所犯何事?」

肖正業目冷冷的看著劉啟明:「帶進來!」

當劉啟明看到自己的主簿和金老闆被扔在地上時,知道東窗事發,大勢已去,他直接嚇得昏死了過去,留下了一群嚎啕大哭的家眷。

武德四年冬

城知府劉啟明九族兩百四十七人,連同金老闆,主簿等參與倒賣軍糧的其他人犯家屬等,共四百一十三人,被斬於城外,劉啟明劉文德頭顱掛城三日,滿城好!

初冬的雪格外的聖潔,此時雪白的面紗上沾了一顯眼的紅,增添了些許妖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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